书城古言最甜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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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生意上门

一粒米一粒米往嘴里喂的洛茶手一顿,上下门牙轻咬着米,偷偷观察寇苒的反应。

但结果令他失望。

她淡淡一笑,上扬的眼尾神采飞扬,“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没有好的物质基础,怎给他幸福。”

这句话既是托词,也是实话。

洛大娘笑着乜了她一眼,“照你这么说,那些一事无成的痞子们就不该成亲喽?”

夹了块红烧肉,她舔了舔唇,“我可没这么说哦。”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太极,逗笑了洛夫郎,“好好吃饭,菜都凉了还没个消停。”

洛大娘嘬了一口酒,满足轻叹,“大娘暂时就不管你的亲事了,等过上一两个年头,别哭着叫大娘帮忙就成。”

寇苒挑了挑眉,“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洛大娘同款挑眉,傲娇轻哼,“走着瞧!”

两人的对话甚是有趣,可难受的却是自家儿子。洛夫郎望了眼失落的洛茶,暗自叹息。

寇苒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妻,可…与茶儿无缘。

视线转到洛茶戳得坑坑洼洼的米饭上,洛夫郎眸色微暗。

茶儿的婚事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

月上柳梢头,寇苒醉醺醺的回到家。洗了把冷水脸清醒片刻,强打着精神烧了桶热水洗去一身酒味,才舒舒服服入眠。

热闹的动物交响曲标志着热闹忙碌的新一天正式开始,寇苒收拾齐整,驾着马车准备去拂溪乡。

村口

风靡崇明县的陈媒公提着菜篮一脸焦急,这小白菜可是刚从地里摘的,水灵灵的别提多招人喜欢了,想卖出好价钱就得靠这一阵。

可等半天,硬是没等到一辆牛车!

陈媒公暗诽倒霉,往回走时碰到了寇苒。

“哎?哎哎哎!快停下呀!”

从香椿树后跑出来的陈媒公急得跳脚,大声招呼绝尘而去的马车。

悠然自得的寇苒隐约听见呼喊声,停下马车往后瞅。

跑得气喘吁吁地陈媒公累的手搭在马车上,断断续续的数落,“跑这么快作甚!没看到人呐!”

很想说没看到,但她还是从车上跳下来,好脾气的给陈媒公放好脚蹬,“实在不好意思。”

缓过气的陈媒公坐进马车,嘴里不停絮叨,“你说说你,奴家这么大个人站树后面,你都看不见!”

挥鞭驱动马儿,寇苒面无表情。

自个儿走位风骚,怨得了谁。

呼吸彻底平稳,陈媒公蹭到车门处,撩起车帘和她唠嗑。

“寇大夫,你去拂溪乡作甚?”

寇苒:“买些调料。”

这一句算是挑起了话头,陈媒公双眼发亮,盯着她轮廓分明的侧脸,说:“你来咱村有三个月了吧?”

寇苒点了点头,“三个月左右。”

“哎哟我天!真是后生有为啊!才这么会儿时间,这车有了,明天还修缮房屋。寇大夫,你可真了不起!”陈媒公竖了竖大拇指。

寇苒浅浅一笑,“多谢夸奖。”

“寇大夫,不知你可有婚约?”陈媒公转着眼珠打起了算盘。

像寇苒这种知识分子,将来屋里肯定不止一个人。趁早把说亲的事揽上,保准能赚不少。

寇苒面色如常,和煦如风的声音带着疏离,“晚辈现今不考虑亲事。”

陈媒公瞪着眼给了她一巴掌,翘着兰花指语气娇嗔,“说什么浑话呢,女子怎能不为自己留后?你可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寇苒轻甩缰绳,淡漠的说:“晚辈娶夫不为留后,只为疼他。如今功不成名不就,不敢谈此事。”

陈媒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怎会感觉不到寇苒周身的低气压。识趣的闭上嘴,却把她的话记在了心里。

要是把这番话宣扬出去,那些闺中男子岂不疯魔?

陈媒公算盘打得脆响,愈发坚定要独吞寇苒亲事。啧啧,只要她开口,被求亲的男子百分百会答应。

放眼前的肥肉不啃,他又不傻。

到了拂溪乡,陈媒公下了车。

在马车前多站了会,享受够众人艳羡的视线,他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叮嘱寇苒,“寇大夫,回村的时候你可一定得等我呀。”

放好脚蹬,寇苒应了一声,“我在石碑处等你。”

她的声音带了些南方的温柔软糯,其中还糅杂了一丝磁性。放低声音说话时,能让听者酥了腿。

陈媒公拍了拍烧红的脸,提着菜篮慌忙离去。

和寇苒隔了段距离,他暗骂,“女人家家声音那么好听作甚!”撩得他差点把持不住!

在专门的地方停好马车,寇苒找了个粥摊坐下,“一碗粥,一碟小菜,谢谢。”

擦桌的年轻女子唱声:“新来的客人要一碗粥,一碟小菜~~”

年轻女子停下擦桌的任务,到寇苒坐的桌前站定,倒了杯清茶放到她面前,“客官稍等,您要的吃食儿一会儿就来。”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时扬起唇角道谢。

当看清寇苒的面容,女子惊喜的抓住她的手,“您可是寇大夫?”

“正是。”

女子高兴极了,放开她的手跑进粥铺,半天没出来。

寇苒微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茶杯见底之时,女子出来了。激动到变形的脸恢复了原状,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请她进屋一叙。

寇苒猜测可能有人要看病,没问什么跟在女子身后进了粥铺。

粥铺里人也不少,女子领着她坐到最角落,将她点的粥和小菜端上桌,让她先吃。

寇苒确实饿了,也没说什么说完再吃的屁话,如蝗虫过境之势,把东西吃了个一干二净。

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女子坐到她身边,问:“寇大夫,您之前是否在双水乡重府诊过病?”

寇苒擦了擦嘴,看着女子点头,“确有此事。”

“引荐您进重府的守卫不知您是否记得?”

寇苒耐心回答:“记得。”

女子抠着手,说:“她是我表姐。她说您很厉害,连脏病都能治好。我们全家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想请您诊诊我妹妹的病。”

“不知令妹身患何疾?”

女子脸上浮出愁绪,垮着脸向她诉说病情,“我妹妹患的也是……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