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黑刀细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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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书生

天气朗朗,万里无云。

夜幕镇的早上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小摊小贩人来人往,卖古董的,首饰的,胭脂香粉的,孩童玩具的……各种叫卖声、呼喊声不绝于耳。

“唔,啊…”浪子白打了个哈欠,双手伸伸懒腰,屁股扭一扭,恰巧被年轻的女孩子看见,惹得道路两旁的小姑娘捂嘴偷笑。浪子白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在大街上漫步。铁木虎走在最前面,挥手不停地朝他叫唤:

“喂喂,快点啊,你怎么慢吞吞的,我们赶紧去吃东西,我快饿死了。”

“妈的,昨晚我辛苦背你回来,你在床上呼呼大睡,我躺在地上睡着了,你一早精神百倍,我却睡意未醒,你到好了。”

浪子白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就有气,喉咙无力地叫骂着,感觉有些困倦,他一屁股坐在旁边客栈的凳子上,抬头看去,几个显眼的楷书“和记面馆”,浪子白手一挥叫来一个伙计,唤道:

“给我来一壶酒,一碗面,加肉,再来一小碟花生。”

“好的,客官稍等一下。”在旁的伙计用毛笔记上后就离开了。

“浪子兄,你在这里呢!我还以为你走丢了。”这时铁木虎四处张望,看到浪子白坐在一个面馆处,便往回跑了过来随手拿出一袋银钱丢在桌上,满脸堆笑:

“浪子兄辛苦了,想吃多少随便点。”

“算你心里还有点记恩,心意我领了。”

刚说完,浪子白五个大手指一抓,把钱袋收入囊中,剩下坐在旁边的铁木虎一脸呆愣的表情。

不一会儿,伙计端着一壶烧好的酒和一碗面条还有小碟花生米,放在桌上,刚要走却被铁木虎叫住:“给我来一碗面,多加点肉,一壶酒。”

伙计点点头应了一声“好的,客官。”便匆匆离去。

“浪子兄,昨晚我晕倒后,那两个妖怪你打赢他们了吗?”铁木虎咬着嘎嘣脆的花生米疑惑地问。

“一说这个事我就气愤,你那时跑回来后不仅没帮我,还在那睡觉,而且还把蛤蟆精也引了过来,幸好你当时晕了过去,不然你吸入了花粉,就真的无力回天。”

浪子白说着夹起一大块肉放在嘴里,咬了几口,满嘴的油水流出。铁木虎在一旁看着他继续咬花生米,又问:

“最后那两个妖怪被你消灭了?”

“没有消灭掉,被我打跑了,幸好我神通广大,险些被妖怪施了法术,吸花粉。”

铁木虎从伙计手中拿过面条和酒,拿起酒往杯里倒满,一饮而尽,随后又继续问:

“浪子兄果真是有神通,对付两个妖精完全不在话下啊!那蝶妖散的花粉如此之厉害,你可知它的作用?”

浪子白吃完面条抹抹嘴唇,解释着说:

“什么蝶妖,原是一只五千年道行的蝶仙,贪恋人间烟火,自由快乐,却不知走上殊途。听师父曾说过,妖精中最妩媚,最漂亮就属蝶仙,蝶仙不仅美丽动人,而且还善于用花粉,花粉吸入体内会控制人的心智和情感,有的甚至还可以操控你的五官。”

“没想到竟然会是一只蝶仙,原来是仙子,但也做出伤人伤己的愚蠢事出来。”

“哈哈哈哈”浪子白听完大笑起来,说道:

“你以为神仙不会犯错误啊!如果他们修行心志不定,就会堕落成了魔。我告诉你,那天晚上我们碰到的是蓝粉,还只是丢失视觉和神经,如果吸入了红粉于体内,你就会变得像条狗一样屈服于她,到时候你就完了,成为她的奴隶。”

“额……”铁木虎被浪子白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吓得心惊不安,说不出话来。

“那他们记仇吗?”铁木虎小声地嘀咕一句。

“不会吧?你放心,你跟他们没仇。”

浪子白回答后,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男性微弱的呼唤声,心中只觉得很奇怪,他顺着声音方向转头看去,顿时间很眼熟,只看见一个高瘦的男子,穿着蓝色棉袍,双眼呆滞,面色苍白,无精打采的走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念念叨叨:

“小蓝,小蓝你在哪?我希望你在我的身边。”

“哎呦我去,这不是赵公子吗?这妖精真是害人不浅呐,把人迷成这样,神魂颠倒的,红颜祸水,怎么不把他的性命也一带走呢?”铁木虎喝完一口,老远的就看见了赵公子,一身虚弱,脚步迷离,内心顿时的觉得他悲惨,叹了口气道:“唉!或许是太痴恋得了疯吧?”

“成了心病,怕命不久矣!”浪子白看向他在人群中孤零零的身子,就像一根野草在风中摇曳,有些那么的无助,人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太久,便会得了抑郁症,爱的过深便会不舍难分,一旦被抛弃,心灵脆弱的人便是一种悲哀。

“如今我把蓝儿打跑了,她或许是不会再回来了,赵公子夜夜与她相处过久,心里早已爱恋至深,话说一日不见伊,万日来相思,早晚得成绝疾。”

浪子白心中自言自语道,忽然发现自己在拯救一个人的性命的同时,却让他放弃爱情,选择死亡和解脱的牢笼边缘,这又何尝不是给他另外一种死法呢?

“伙计,算算一共多少钱。”铁木虎喝完酒吃了面条,打了个饱嗝,嘴里吧嗒叼根树枝,满脸惬意。

“两位客官,一共三十银钱。”

浪子白看了看铁木虎,从口袋里拿出钱袋,倒出一大把拿出三十银给那伙计。

“走吧走吧,去和老头子告个别。”

铁木虎说完起身要走,后面传来几声咳嗽声,浪子白坐下道:“等一下,坐着。”

铁木虎一脸诧异,问:“啥事啊?”

浪子白不搭理,双眼目光看去,三位穿着白衣赏的一行人,有书童,书生,还有一位貌美高冷的女子,女子脸蛋白皙,表情冷若冰霜,双眸透露着一股忧丝,用那冷酷遮掩,手里怀抱着一把木琴,紧挨在一旁的书生,书生面容有些憔悴,稍带一丝病容,眉宇间英姿焕发,剑眉微微皱起,又咳嗽了几声“咳咳”,书生的腰带上挂着两根乐器,分别是骨笛和翠绿色的玉箫,而旁边的书童则专心致志看着手上的书。

“这个书生不简单!”浪子白暗暗观察着坐在隔壁处茶馆的三人,这三人中有两个非常危险,第一是那个病弱书生,第二紧随一旁的是那个女子,约有十九岁左右。这两个人都带着乐器,唯独书童没有带,只带了书籍,危险在于这三人中,高深莫测的实力。

“木琴,骨笛,玉箫。难道是天府乐派的人(简称天乐派),那看来江湖上的高手如云,不能小觑。”

浪子白握紧手中的长剑,看来一场比武大会要跃跃欲试了,不过自己也去凑个热闹见见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