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晋玄是县里的秀才，非常相信吐纳导引的法术。他日夜练习，不避寒暑。坚持好几个月，觉得似乎有所收获。
有一天，他正盘腿静坐时，隐隐约约听见耳畔仿佛有一种像苍蝇那么细小的声音在说：“可以现形了。”当他睁开眼睛，那声音就听不见了；一闭上眼睛，平心静气，那声音又像先前一样听得很真切。他心想：一定是修炼“内丹”已经成功，暗自欣喜不已。
从此以后，他每次静坐时都能听到这种声音。于是他打算等再听到这种声音时作出反应，加以验证。一天，他又听到同样的话，于是便小声应答道：“可以现形了。”一会儿他就觉得耳里习习然，好像有个东西出来，侧目斜视，只见是个三寸宋长的小人儿，形貌狰狞丑恶得像夜叉，旋转着落在地上。他暗暗诧异，索性凝神观察小人的变化。
这时，忽然有个邻居敲门，大声呼喊着要借东西。那小人听见，像是很慌张的样子，在屋子里绕圈子乱转，如同老鼠找不到洞穴。谭生顿时觉得魂魄失散，也不知道那小人的去向。于是得下疯癫病，不停地喊叫，经过足足半年时间的医治，才渐渐地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