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内改革第四个月。
“司令！”艾德森推开门走了进来。
“咋了艾德森？”
艾德森指着手里的文件说：“根据对艾伦、阿尼、普通艾尔迪亚人、普通无垢巨人、奇行种、希斯托利亚以及普通人的脊髓穿刺获取的脊髓液样本的全方位对比，我想我们发现了巨人之力的来源原因以及继承巨人之力后为啥寿命只有13年的原因了。”
说着，艾德森取出第一份文件递给杨羽辰。
“根据与普通人的脊髓液的遗传物质对比，我们发现艾尔迪亚人的DNA链条上有一个染色体与正常人不同。而这个不同的染色体片段能让水晶里那股龙晶的力量产生反应。这就是巨人力量的来源之一。只是希斯托利亚的染色体中这个不同更明显而已。”
接着，艾德森拿出几根密封试管，里面是淡蓝色的液体。
“这是从巨人、以及艾尔迪亚裔人的脊髓液里提取出来的特殊液体。与您体内的那个龙晶的能量波动一样，只是极易挥发。我们认为这可能就是这个世界的龙晶——液体龙晶。它的力量就是现在的‘巨人之力’，以及沟通全族的神经网络。
“但是，从阿尼与艾伦提取的特殊液体一共是五种。除去与无垢巨人相同的那种，还有三种是同分异构体，另一种起到了类似于稳定剂的作用。也就是说，这种液体龙晶其实是三大种液体组合的。
“加之雷伊斯家族流传的关于巨人力量来源的传说，以及我们在马莱获取的情报，我们有这么一个猜测：
“艾尔迪亚人这一族当初在那个先祖‘尤弥尔’的带领下接触了液体龙晶的力量，并且整族都获得了这种龙晶力量，从某种意义上甚至是成为了遗传物质。
“第一种液体，α液体，是所有艾尔迪亚人都有的，相当于基座的存在，在遇到已经被激活的相同能量时就会被激活，将被激活的那个人与巨人同化，从而做好接纳智慧巨人力量的准备。不过这个激活是分成不同等级的，不同量的已经被激活的液体会激活不同程度的巨人之力，已被激活的液体更多，被激活的力量越强大。这也就是不同高度级别巨人出现的原因。如果没能成功接纳，这个液体会一直让巨人去吞噬人类，这样有机会获得智慧巨人的力量承载者。”
“第二种液体，β液体，是智慧巨人力量的来源，在上一个液体作为基底的情况下发挥其力量。但如果没有第三种液体，或者这第三种液体的量不够，第二种液体的力量就会不完全发挥，从而产生奇行种。
“第三种，γ液体，起到一种稳定剂与催化剂的作用，稳定第一种液体，催化第二种液体，从而发挥巨人之力，并让拥有者解除同化状态。第三种液体含量很少。我们估计，一个智慧巨人的力量，需要整个智慧巨人力量拥有者体内全部的第三种液体才能达到平衡……”
之后，在又听了艾德森将近三小时的汇报之后，杨羽辰大概明白了艾尔迪亚一族范围内巨人之力的运作方法：也就是说，整个艾尔迪亚族相当于一个巨大的单向透明的聊天群。始祖尤弥尔是创始人，也就是第一任群主，她掌握了液体龙晶所有力量。而她死后，将力量化为九份，分给九人，其中八人是第一任管理员，另一个也就是始祖巨人给了下一任群主。群主可以看到群员的一切，并可以更改群员记忆，甚至限制自己力量的一部分。但群员不知道这一切。管理员也只是获取了这些力量，但没法像群主那样管理群。群主与管理员的继承，要么是让下一任变成无脑巨人吞噬自己，要么就是这种能量经过群主——也就是始祖巨人，整个精神网络的主机——后随机分发给一名群员。
但是为了自身权利与力量，那些“管理员”与“群主”自然不会将力量随机分发，那么最可行的就是让巨人之力在自己家族内流传。
而巨人这种力量——或者说龙晶的力量，因为太过强大，持有者只能承受13年。不过就以这个世界的文明发展情况来说已经不错了，联邦耗费了十多年的时间，损失了几百名志愿者，才彻底“驯服”了龙晶，使其力量完全可控，而后产出了杨羽辰这个怪物与他妹妹与弟弟这俩仍在训练的准怪物……这还是在先驱者遗留的科技啥的协助之下……
至于兵长与三笠的脊髓液化验结果也出来了：与普通艾尔迪亚人不同，其体内有β与γ液体，没有α液体。也正因为如此，阿克曼家族才这么……牛掰，也因此无法变身巨人，从某种程度上佐证了“阿克曼家族是巨人力量的副产品”这一秘密资料。
不过，摆在杨羽辰面前的问题依旧很多：毕竟历史上艾尔迪亚人依靠这种力量建立了庞大的帝国，并奴役其他种族，这使得艾尔迪亚人几乎是人人喊打的节奏，虽然联邦已经拉拢了不少国家，但问题依然存在……
奉行GC主义的联邦肯定是坚持民族平等团结共同繁荣的，但问题在于……怎么做？
宋天骄给出了一个主意：一方面，协助发展生产力，当科技水平足够高时，巨人就是大点的靶子，他们就不需要害怕巨人之力了；另一方面，可以承诺不先使用巨人之力并对巨人之力进行严格限制；最后，复制γ液体并注射给艾尔迪亚人，最好做到每个艾尔迪亚人都能注射一次，这样就相当于给巨人之力加上了锁链，很难有人能够利用艾尔迪亚人体内的巨人之力将他们变成无脑巨人了。在联邦立稳脚跟之后，可以慢慢从文化上让“民族平等团结共同繁荣”这种观念慢慢深入人心。
不过，这一切是建立在将马莱弄得服服帖帖的基础上。原因很简单，马莱肯定不会搞上面任何一条，甚至有可能阻止联邦这么做……
更何况，就马莱这国家，对内人民受压迫，对外侵略扩张并对联邦有敌意，还是准***主义，联邦最讨厌的三点都摊上了，不找你找谁？
不过马莱晚点收拾没太大事，但玛利亚之墙是现在必须收复的。
半个月后，早上六点。
杨羽辰抬头，看着大街上缓缓飘落的雨滴，不禁感叹道：“春天，又到了啊……”
“司令。”苏凡·西摩尔走了过来，“远征队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调查兵团那里呢？”
“新兵补充完毕，也基本准备齐全了。”
“那好，一小时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