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昔经年华骨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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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附碌: 妹妹寄语

父母亲

怎么这瘦,你应该是要胖胖的

你给我把钱全砸在吃上面好不好

将来要后悔,痛苦的是你自己

别哭了,我才要哭啊

你要觉得快乐幸福,我也不逼你

做我的孩子最好的了,是不是啊

爸我啊,是天下最好的爸爸了

上哪里找我这么开明的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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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瘦得喉咙下的骨都突出来了

药没有吃着身体就会好吗

那是什么道理,以后你就知道我是为你好

你不要这样,我每晚上想起来都睡不着觉

我难道拿刀搁你脖子上了呀,阿妈难道是为的什么啊

我说什么你有听到吗,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

你以为做人阿妈那么容易啊

等你做人父母你就知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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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固执着不接受,总试图说服

然而最后妥协的总是他们

我们的心情濒危了,我们渴望得到拯救

那他们呢,谁来挽救他们的失落

当孩子走向幸福的殿堂,父母是不是微笑着却也泪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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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出爱你们

因为我总在辜负你们

我若是做到,怎么会乞求原谅

我也说不出对不起

因为那竟像是一种敷衍

我若是愧疚,为何不能够让你们幸福

可我是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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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

小时候,念着那个厨房里忙活的你

姐姐去哪儿玩了,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呢

长大后,敬着那个在外头努力的你

姐姐过得好不好,姐姐什么时候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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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懵懂而任性的年华里

彼此间隔阂起来,我甚至是不客气地

但你对我,始终只有一个字,好

是谁给我写信,是谁给我买衣裳,是谁为我织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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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人生里,读书、工作、家庭,纷纷扰扰

泪水掉落,为不如意的爱情

脾气暴躁,为不听话的孩子

心里有苦,你仍倔着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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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他人口,清者自清在人心

兰因絮果后,琵琶别抱不是罪

不论是校园教书的你,还是外面奔波的你

有一天,坚强终能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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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

小的时候为了遥控吵翻天

我还偷偷拿了你辛苦攒下的钱

吃饭的时候生怕你的眼神带有杀伤力

总记得你的豆芽菜、你的猪扒和你的大锅汤

佩服你每天贴墙站立三十分钟,为了微微的驼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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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头发偏不抹干的你

爱把脖子定住不动,任由发梢的水滴落肩膀

然后,就那么僵硬地坐在窗边看小说

你总埋怨自己留不得短发,因为发尾总翘起来

想着索性弄成卷,便拿我试验牙签卷发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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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懂事,经常惹你生气

因为自己小,从不去迁就你

因为太野蛮,曾经发誓不和你

当你踏出家门从此嫁做他人新娘

我只能深深地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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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在集市、在惠湖、在省城

你挽着我,是照顾更是疼爱

怎能忘记,你把生日贺卡放在我枕边

怎能忘记,你帮我编好看的蜈蚣辫子

姐姐妹妹,有今生,没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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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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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一起吵闹,你要先挨巴掌

每个慵懒的下午,总要翻翻家里有啥吃

广播听音乐,你在摆布功放和收音机

铁钳螺丝刀,那一套生锈而老旧的工具

十万个为什么,你是我们的答案

盖的草房能整个搬,养的春蚕东西南北转

过年的对联,一楼到三楼,你要带头涂贴

抽屉的标本,厚厚地,从山上采集到海边

足球篮球排球,大厅的土地公可挨你不少打

和他人打架,怎么每次都把自己的手给折了

下雨天顾着看球而没有看路的你,摔成了泥泞人

说声回家去拿伞,留给我们漫步雨幕的背影

挑选出来的贝壳,你是要把它们送给谁

一夏一冬的苦练,蠕动的字迹也有遒劲有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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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发现

原来熏陶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

不仅仅是玩伴,更是榜样

谢谢你,让弟弟妹妹的童年快乐而充实

我们都已经长大,不再吵不再闹

偶尔,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戏耍着忘了形象,嘻哈着忘了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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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说过

人生嘛,就是活在现实里还能搞点自己爱好的事

我总想着

有一天,你的脚好了,能在篮球场上酣畅淋漓地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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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宁可打过不可放过,小时候经常争抢

生起气来,还真是用尽全力挥拳头

我总打不过你,哭是姐姐的结局

如今想来不觉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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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捉迷藏,你总喜欢爬到高高的雕花床顶上

溪阿尾的水真好,那时匆匆吃了午饭便要去

为了挖到贝类海鲜,顶着海风晒黑皮肤也不怕

忍不住嘴馋,后山什么野果都拿来尝

采桑叶养蚕宝宝,不忘给家里带桑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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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烧稻草,焦了你额上的头发

怕挨骂,我帮你修剪,结果还是让你进了理发店

还有玻璃茶几上打扑克,我们把玻璃摔碎了

骰子、公仔纸、玻璃弹珠,那些江湖游戏

是童年里的骄傲,也是童年里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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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你也拔高了

钻研的是趣味魔方,画出的是物理解析图

做姐姐的突然感叹,我的弟弟真不赖

只是,男孩似乎严峻沉默得叫女孩害怕

我坚信,你的内心有一张美好的蓝图

却是不是应该铺展开来让世界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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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弟

我记得

你的第一张卷子只得了几分

第一个空写1,第二个空写2,……,第50个空写50,那几分原是撞对的几分

后来你能给老师改试卷

老师,你的题出错了,这题不应该这样的

有一天老师对你说,我不用你来读书,你给我出去

你哭着回答,我才不稀罕读书,你把学费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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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总也出动,怕是太过冲动

行乐非罪过,只道不合时宜

悬崖上的大石头若是没有牢牢站稳,终究会跌落万丈深渊

阿妈说,你路还没走稳就随她四处去收废品

阿爸说,你这孩子大了却是那样的不听话

阿姐说,讲你没有用,连打你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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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也不小,却仿佛永远长不大

大也不大,却仿佛看懂千千万

我们都爱玩,我们都爱胡说

人总不能一直窝在电脑前

世界有触感,见虚拟并非得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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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

有时候,我们却是负责不起的

天黑记得点灯,不仅仅因为天黑

天冷记得穿衣,不仅仅因为天冷

知道有人在等你吃饭,就停一停手中的鼠标

玩总也玩不够,记得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