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到那窗户前,看了看教室里面的内部,里面的摆设相当的正常,跟普通的中小学的课室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这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显得特别陈旧,经不起岁月洗礼而裂开的黑板,布满锈迹的铁讲台,凌乱散摆的课桌,还能看到雨水在白墙上留下的水渍,甚至能看到角落边缘的苔藓,同时也能看到某些东西打斗时留下的痕迹。
“这层应该还算好,没有七楼那样诡异!也应该没有那些该死的棺材!”我道。
可是他听完摇了摇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了什么吗?每一栋教学楼给封闭的楼层都要刚刚好的十具棺材,都是前四的人留下的!”
“奇怪了,你老说前四留下的,他们摆这些棺材在这干嘛?而且把死人用的东西和活人放在一起,不觉得哪里不对头吗?”我问道。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仅仅知道那么一丢丢,可是对你来说你压根听不懂,属于玄学的范围。”朝夜华用手做出一丢丢的样子。
他嘴里的一丢丢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忙问道,“那一丢丢是啥?快点说出来嘛!”
他笑了笑,露出两个手指头,事到如今依旧摆出一副卖关子的样子,“两个字!乾坤!”
我听完有点呆,乾坤?这东西不是天地吗?“然后呢?这不是天地吗?你想表达什么?”
“害!我都说了你听完也不懂!反正我就知道那么一点点!”朝夜华叹了口气,回答道,我这寻思着,他这跟说和没说有啥区别?
“进去看看吧,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我说道。
“不用了,你没听过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吗?你口中的c444教室不是在这一层,应该在楼上,找到通往楼上的楼梯就行了,能不留就别留,因为我老是感觉这一层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正隐隐约约的盯着我们!”
“大哥,大白天你可不要吓我啊!我吃不消的!”我听完全身的鸡皮疙瘩算是激起来了,对这些字眼时刻提防着,北宫给我的鸿门宴我还没咽下去,刚刚的一道硬菜我还没消化,现在又要给我送一道硬菜,也不看看锅里有没有米饭!下不下饭不说,反正我是吃撑了,回去之后还真的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接着道,“肆湘学院有规定,五点开始下课,六点全教学楼都封锁,目的是防止什么,你这个可以想到的。”
这么提早的关门我也是想不到的,不需要晚自习吗?但是一想到刚刚的遭遇冷汗不禁的冒出来,距离现在封闭现在还有四个多小时,如果能尽快的话,半个小时就可以出去了,可万一再碰上之前那些东西,阻碍了时间出不去的话,我们两个就要彻底的留在这教学楼里面过夜了!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和什么香愧睡在一起,还是觉得自家温暖的大床比较合适!
七楼跟六楼没什么太大的分别,也就是没有那么阴森,有些课室有窗户,有些课室则是全用水泥封死了,大部分被水泥封死的教室都用锈迹斑斑的铁门全锁上了,铁门和门框全被粗大的钉子密密麻麻的钉上了!根本就不像六楼,六楼顶多是上一把锁,要是行的话还能够强开,但是七楼的铁门完全被钉死,密密麻麻的粗大的钉子钉在铁门的门框处,而铁门看上去好像还是加厚了,难不成里面放着的东西比楼下的口子棺还危险吗?
“这里面装的是啥?”当我们路过一个被钉死的教室时我好奇心又一次冒起来。
“我劝你最好别进去,你难道没看到这底下的血迹吗?”他指了指底下的门缝,仔细一看,才发现到下面有一滩不怎么显眼的鲜血,这些血迹怎么看都像是刚刚从活物上流出来的新鲜血液!看血迹的走向,像是从眼前的铁门里流出来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我意识到门内有什么东西后赶紧后退,不由得退到朝夜华后背,“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人啊?”
“有不有人我不知道,反倒是你别这么害怕!”他转头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我,我这才发现我不知道啥时候像胆小鬼那样躲在他后背蜷缩起来,我有点没脸,赶紧撒开他,他看着我的样子有点想笑,可还是憋住了,“你下次条件反射别这么激烈,这里面的东西有一道铁门格挡起开来,只要我们不手贱,我们还是安全的!”
“你说这东西?我指了指铁门,感觉到眼前的铁门有点不堪一击,那要是里面有人你管不管?”我问他,他听完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摇了摇头。
“什么?有人你也不管啊?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我听完他的话有点不服,我最看不过眼的就是见死不救了!“那万一里面那个不是人,而是吃人的怪物呢?”他淡淡的回答。
我听完后愣了愣,问他,“啥意思啊?”
“我就这么和你说吧,就算里面有人,早就死了,人在没水没食物的状态下能够生活四天也是个奇迹,就算是有水也顶多能生活三十天以内,所以我可以很确定告诉你,这里面的东西,我们不该去碰!”朝夜华说完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我听完后有点反应不过来,仔细回想一下也确实,看这鸟不拉稀的地方都能明白这个地方也有五六年没有人踏足了,要是这里面有人,不可能活到现在,“那咋办?”我问他。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干嘛的就干嘛,只要你我不手贱开那扇门,我相信你之前捡了一条命,现在仍旧不想死这么早!”他回答。
我回应了一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一声使我们全身肉麻的声音突然在铁门后面传来,当即吓得我们俩打一激灵,紧促短暂!片刻后我怀疑我们是听错了,可是身上冒起的鸡皮疙瘩让我们迟疑了。
“你听到了吗?”我后退几步,咽了咽口水,“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东西?”。
朝夜华点了点头,看着那扇冰冷的铁门,下意识的摸向身后黑刃的刀柄,还没等我说话,这小子突然眼白一翻,像是得了羊癫疯那样浑身抽了抽,仰头像是要摔倒那样,也就那一小刻,就恢复正常,可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对着那扇铁门半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嘴里一直喃喃着一句话,“这不可能!”
“咋的啦?”我有点阴影,就怕贴过去和前一幕那样,敌我分不清的对我一顿胖揍!只是保持着一定距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突然抬起头,我不由得和他的眼睛对上了,一时间感觉到不对劲,他眼里的反光突然消失,那一对眼睛没有光泽,就像是画上去充当人样那样,感觉此时我就像是在看一个人偶那样。
“喂!喂!喂!”我摇了摇他的肩膀,没什么反应,只是用没有光泽的眼珠子盯着我看,我一时间急了,手指放在他的鼻尖下,没有气流通过!和香愧搏斗的那一段我已经用尽了我的勇气,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勇气继续闯下去了,就像是纸老虎那样,现在他给我表演个大变死人,那我只能打电话扣人了!
我拿出手机,迅速找到吴晓的电话,电话那头一直在扬铃,就是没有人接!我看扣人没用,直接把电话收起来,扬起手掌就想要对着他的面门一巴掌盖下去!
怎料他突然抬起手掌挡在我的眼前,顿时我全身就像是触电那样,麻痹了神经,紧接着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眼前被蒙上了一层东西,使我进入了短暂的失明,失明过后睁开眼,映入眼帘全是血色,我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可是看啥仍旧是血红色,我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的环顾了四周。
原本的白墙在我眼里却是红墙,就连挂在外面的太阳也被一层淡淡的血色染上,我一时间以为我的眼睛出了问题,可是当我看到接下的定格画面后我才知道,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而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我身处的位置就是上文提到过的教学楼,我看到有几个人拖着一个拖车,前后都有着类似于机枪的人把守,拖车上面装载着一件比人都高的大铁皮箱子,这铁皮箱子里像是装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所有人的神情都在提防着这东西,可是这一切是定格动画,仅仅的定格在这一刻。
就当我想要靠近这东西的时候眼前再次一黑,再一次恢复后看啥都是血红色,按照接来下的尿性,我清楚,这段定格画面不会简单结束,同时也可能正在默默的告诉我些什么。
第二次的定格画面和第一次的定格画面间隔时间不长,可是故事就直接变事故了,拖车上的大铁皮箱子直接破开了一个大口,一只看上去像是某种虫子和人的结合体正想着办法从铁皮箱子里跑出来,看口子的走向是里面的东西从里面突破的,像这样的虫子结合体我曾在北宫见过,但是我在北宫里看到的虫子没有眼前的这只虫人恶心,眼前的这一只血色的虫人像是刚刚破茧而出,样子像是蝴蝶、蝗虫和人的结合体身上还能看到虫子的黏液和还未施展开的触肢!
第三次的定格画面是随行持枪的人对着破笼而出的虫人开枪,地上全是黄铜子弹头,显然,他们手里的枪对这一只虫人并没有任何作用,反倒是破笼而出的虫人开始杀害随行持枪的人,一道道能够使人致命虫足把随行的人撕开两半,体内的东西流淌一地此刻我已经找不到任何话语了。
第四次失明后,我不在站在原本那个位置,反倒是来到一间比较宽大的教室,血色的景象下,在教室的尽头,隐约的看到那种比人高的铁皮箱,一箱接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