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风尘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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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午后二点多钟,一辆烏黑发亮的福特轿车,在林家公寓大门口前停下,从轿车里走下一个身穿深灰色西服的六十开外的男士,男士中等身材,神彩奕奕,戴一付镀金架轻度远视眼镜,稀少的头发依稀的长着白发,他手上拿着一棍黑色文明拐杖,步履稳健的步上林家公寓大门前光滑石级。此人便是台北大东亚公司董事长林恒源。

原来上午林恒源与他公司里的一名付经理前往台北乐丰外贸公司洽谈一综外贸商务,恰好迂上二名日本客商,正在与台北乐丰外贸公司经理洽谈外贸商务,而这二位日本客商也是林恒源多年的商界同行,老同行相见,格外亲热,彼此寒喧一阵,谈述各自商务情况。而作为东道主的台北乐丰外贸公司经理的陆先生,为了表示对远道而来的二位日本客商的热情接待,当天中午便在桃园酒店备了宴席,邀请这二位日本客商赴宴,而林恒源及其付经理,却迂上了这个好机会,也应邀入席作陪,他们一直就宴到二点钟才散席,林恒源这才乘上轿车回到林家公寓。

“阿爸,怎么这个時候才回来,午饭在哪里吃?”林祥琦等候他父亲回来,确实等得不耐烦了,他父亲没回,客人又在他家里等着,他又不好到公司上班,此刻他正在厅堂坐在沙发椅上休息,见到他父亲满脸红光的踏进厅堂里来,知道他中午在外面一定被拉去赴宴,他便对他父亲说。

“我与李付经理很有口福,去台北乐丰外贸公司洽谈商务,正好迂上该公司经理在桃园酒店设宴邀请二位日本客商,不过这二位日本客商也是我们旧日商界老同行,我们彼此都认识,于是我与李付、经理便被邀去赴宴作陪。”林恒源滿脸生光,看来他在宴席上酒喝得不少,不过他丝毫也没有醉意,因为他的酒量很不错,每次宴席上他总是应付自如,那怕喝上一斤烈性陈年老酒也不致于醉倒。

“阿爸,香港丰华公司的陈经理来台北了,隨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姓郑的老先生,他们上午乘客机刚到台北就来我们公司找你,中午在我们家吃午饭,餐后我已安排他们二人在三楼客房休息。”林祥琦对他父亲林恒源说:“我刚才挂电话到公司找你,知道你沒回公司,我正准备到台北乐丰外贸公司去找你呢。好吧,阿爸,我带你去会见他们。”

林恒源显得很乐观,似乎有预见之明,不问先知,说:“陈经理此趟来台北,也许是与我们公司洽谈什么重要商务吧。”

林祥琦马上说:“不!听说是为珍宝之事而来的,他说非亲自面见你后详谈不可。”

林恒源皺皴眉头,百思不解的说:“什么珍宝之事,莫非是一笔珍宝商务。”

“不不!不是珍宝商务。”林祥琦摇了摇头,说:“可能这珍宝事与你有关,听陈经理说,这珍宝有一段传奇的历史经历,不过你面会了他们后,他们会与你详谈的。”

林恒源虽对儿子的话仍百思不解,但他並不急于马上接见陈鼎承和那位郑老先生,因为他需先到浴室洗个澡,清醒一下神情,他从来不願意酒喝多了后,神情昏乱之中就急于接见客人。他的夫人郑氏听到他回来了,他酒喝多回来洗个澡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她马上捧着換洗衣服送到浴室去。

林恒源洗完澡,身穿一套白底兰色宽线条日本和服,由林祥琦陪同去会见陈鼎承和郑德懦。

“呀哎,二位久候多時,万分抱歉!敝人中午被商界同行挽留应邀赴宴陪客,不想却冷待了二位,有失礼之处,实感抱歉!”进入客房后,林恒源见到陈鼎承和那位郑老先生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正在百无聊然地吸着香烟,便歉意的向客人打着招呼。

“呀,总算把林董事长等回来了!不过林董事长是台北屈指一数的商界名流之士,社交广,应酬商界同行,应邀赴宴,这是常有的事嘛。”陈鼎承见林恒源步入客房,眼睛为之一亮,马上欠身应酬道。隨即将郑德懦向他作了介绍:“林董事长,这位是我的老同乡,香港名流之士郑德懦先生。郑老先生引退商界多年,现在过着游山玩水的清闲生活,是个半隐居之士。”

经陈鼎承作了一番介绍后,郑德懦和林恒源互相施礼、寒喧了一番。

林祥琦似手有自知之明,他想退出客房,好让他们与他父亲详谈那珍宝之事,于是便恭手告辞道:“陈经理、郑老先生,我要回公司办理商务了,二位就与家父面谈好了,我这就告辞。”

陈鼎承一把拉住林祥琦的手说:“不!林经理,你不必离走,林经理有什么商务要办理,留着明天办理不就好了吗。这珍宝之事说穿了是有关你们林家上代及下代的事,刚才我为什么沒对你明说此事,只因令尊不在,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对有关此事的一些历史细节你是不知其情,况且,令尊总算是你的父辈,故在令尊沒回来之前,我们不好单独在你面前道明此事。好了,现在令尊在场了,我们可以当着你们父子二人的面将此事揭明。”

经陈鼎承这么一说,林祥琦虽明白了一些他的话意,但在一旁的林恒源听了后,却更觉得百思不解,他们既不是来与他洽谈商务,又不是为了他那失散的女儿之事,这珍宝究竟与他林家上代及下代有什么关系的呢?于是他紧皺着眉头,迫不及待的问:“陈经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请快说吧!”

“好,林董事长,我们会说,我们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陈鼎承意味深长的说,他望望郑德懦便又说:“郑老先生是这珍宝的当事人,好吧,现在就让郑老先生清清楚楚地把这珍宝的事对你们讲述一下,有关这珍宝传奇的历史情况。”

郑德懦点点头,捋捋银须,便把那九九四五件珍宝的情况对他们父子俩讲述了一遍。说完后,他便语重心长地说:“那位林老先生临终前把二个证物,一对飞凤赤金红宝石坠耳和一幅双龙飞舞油布图托交与我,並交托了一份遗嘱。林老先生念念不忘对我交代说,非得要我查寻到二个证物:一对飞凤赤金红宝石和一幅双龙飞舞油布图的珍存者,如果证物对证毫无差别,确认无误,便是珍宝接受人。我想,人不应该昧着良心,特别对于我们炎黄子孙来说。因此这些年来,我依照林老先生的遗托,借游山玩水机会到处查寻这九九四五件珍宝接受人,此次幸得上天有助,应该说“感谢”香港黑帮分子的“大力帮助”,若不是他们这次组织人员阴谋窃宝,我是不会急于将这珍宝情况详细的告诉陈经理,並取出二个证物,一对飞凤赤金红宝石坠耳环和一幅双龙飞舞油布图让陈经理看的,事有巧合,陈经理便谈起了他去年秋来台北与贵公司洽谈商务時,受林董事长之邀到贵公寓参加林夫人生日晚宴,无意间见到林夫人耳朵上佩挂的一对飞凤赤金红宝石坠耳环,这岂不可谓天助我也。请问林董事长,此对飞凤赤金红宝石坠耳环,现是否仍珍存在贵夫人那里?还有那幅双龙飞舞油布图是否尚珍存着,能否将这二个证物取出来对证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