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浅瑟和母亲打电话谈起此事。
母亲很好奇浅瑟是从哪里知道张旷死了的,不过还是说了张旷是出车祸死了,事故很大,身上满是伤痕。又是一条没什么车的路上,连监控都没有,而且刚出事时人还没咽气呢,活脱脱是躺在地上被拖时间拖死的。那车子也奇怪,本来应该响的自动报警系统也没响。
又唏嘘道:张旷父母可怜,孩子几年都在外地,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出这么一档子事。身体都伤的没法看了。我们都看不下去,更不用说家长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睛都快哭瞎了。而且张旷都订婚了,也就这两年结婚都没等到。也幸亏你不在家,不然看见都怕。
浅瑟从母亲口气中感觉到了后怕,连忙安慰母亲。
下午再和母亲聊天时被母亲告知,张旷两只眼珠子都从眼眶中飞出去了。SHI体周围也没看到眼珠,JING察找了几个小时附近愣是没找到。而且JING察说当时张旷的车祸状态,怎么说眼珠都不会飞出去,也是怪了。不知道没找到的眼珠是不是被什么小动物小鸟叼走了。
浅瑟心想,文厹果然让张旷死的和自己一样。也不知文厹去找安悠父亲怎么样了。对于这个要自己命的主谋,文厹肯定恨不得生啖其肉吧!
一周后,浅瑟又接到陌生号码发的短信。
短信发信人上写的还是文厹,他声称自己找到了安悠的父亲,从安悠父亲口中得到了自己死亡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前期都是一样,张旷因为钱的事一直没有给文厹动手术,安悠父亲知道此事,找到张旷。
提出用文厹的眼角膜换取手术费用,然后再给张旷和文厹一大笔钱,当做文厹失去眼角膜的损失费。
当时众人根本没有想要SHA死文厹的想法,只是这件事毕竟是犯法的,所以张旷必须要签一份合约,并且两人永远生活在安悠父亲的监控之下。避免张旷事后勒索自己,或者报JING。
是张旷不想黏上名为文厹的牛皮糖,永远照顾失去眼睛的文厹,也不想永远被人监视自己的生活。
但是张旷垂涎安悠父亲说的那笔巨款。
于是,张旷主动找安悠的父亲,说要文厹意外死亡在手术室。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没有人在乎文厹死亡的真相,而张旷和安悠父亲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绝对不会发生报JING这种情况。
而张旷唯一的要求就是需要安悠父亲多付一些钱。
张旷保证事情完成后会立刻离开这座城市,回到自己的家乡。然后双方老死不相往来。
安悠父亲在商界多年,也没有想到张旷一个年轻人会如此凶狠毒辣。自己一个外人尚且没有想要杀人,作为爱人的张旷却想永除后患。
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嘛。安悠父亲想,既然张旷只想要钱,而安悠父亲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这样可以一劳永逸啊!
安悠父亲和张旷一拍即合,最后事情完成时付钱时,安悠父亲还因为张旷的知情识趣多给了他一些钱。
双方合作愉快,事后大家的生活都回到正轨。
安悠父亲也在派人跟踪张旷,发现张旷并没有搞小动作后安心下来。
一切都在安悠父亲的掌握之中,可能他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在这么久以后,大家都不在乎的受害者的鬼魂会找上来吧!
这次文厹在发给浅瑟的信息最后夸了张旷一句:他可真厉害。
浅瑟不知文厹在知道真相或者大这句话时心情如何,被最爱的人背叛,自己的爱人比陌生人更想杀死自己,理由只是不想被失去眼睛的自己拖累。
张旷不想自己出钱,在可以不出钱以后却想着能甩掉麻烦,挣更多的钱。人类真是被欲望逼死的啊!文厹是,张狂也是。
浅瑟有点担心,文厹在找到安悠父亲了解事情真相后没有对安悠父亲动手,反而给自己发信息,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是否放弃向安悠父亲报复,还是遇到了麻烦。况且安悠的父亲是一个大老板,有钱有势,如果安悠父亲身边有修术之人。文厹就危险了。
浅瑟想提醒文厹,可是文厹没有手机,也不知文厹那边是什么情况。浅瑟不敢将信息发给身份未知的人。
接下来几天,浅瑟一直没有收到温柔的信息。
浅瑟一直在等待尘埃落定的结果,现在心却七上八下的。
直到一周以后浅瑟再次收到陌生短信,短信内容如下:
你好浅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我是安悠,
我想告诉你,文厹没了。是我父亲做的。
你的电话号码是文厹告诉我的,他让我在他消失后告诉你这个消息。
我很遗憾,再见。
收到信息的时间是下午,当天浅瑟陪萧仪鹤去吃酒,看到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萧仪鹤同班一个关系不错的男孩子因为生病去世了,浅瑟也和那男孩子一起玩过几次,性格开朗的运动少年,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受病痛的折磨,然后生命猝不及防地乍然而止。
这条短信让浅瑟极其惊讶,安悠父亲身边到底有什么高人。不惜冒着五弊三缺去帮安悠父亲。
忙照着这个发信息的号码打过去,电话只响两声就被接起。
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两边默默地呼吸声。
浅瑟打电话时有无数的话想说,在对面真的接起电话后却感觉无从谈起。
嗓子好像被糊住,好一气浅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电话那边静静的等待,好像在等浅瑟说话,没有声音也不挂电话。
浅瑟轻轻开口:你好,我是浅瑟。
电话那头也是半天才说话:你好,我是安悠。
两个人好像开口都很艰难,只怕是都思绪万千不知从何说起。
不过既然第一句开口了,剩下的话便好说多了。
浅瑟道:你发给我的短息,我看见了。
那头说:你好,我是安悠,文厹让我给你发的信息。
浅瑟整理思绪:你能跟我说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悠道:一周前,文厹来找我父亲,我父亲身上有从别人那里求的平安符,所以他没做得了什么。我父亲请了大师对付他,他躲了一个星期,今天来找我父亲同归于尽了,文厹被父亲找的大师打散,我父亲也受了重伤。
安悠的声音逐渐泣不成声:我没有想到文厹会想杀我的父亲,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带文厹去找张旷,我父亲被他害得生了大病,医生说父亲以后身体会很差,经常生病。都是我的错。
浅瑟听着安悠的哭诉,说不出来安慰安悠的话,毕竟安悠父亲也是为了安悠才会杀人的。
两人聊了几句就准备挂电话时,安悠说了句:我父亲找的大师知道你帮文厹了。
浅瑟正是心情低落,听见此话也只平静的说了句:我知道了,那人想来找我就让他来吧!
安悠急忙道:不是的,你放心,我跟大师说了,他不会来找你的。
浅瑟无语:如果你真的想他不找我,你直接不告诉他我是谁就好了,不就是你告诉那大师我的名字吗?
“我。。。。。。。”安悠语塞。
浅瑟不想再理安悠,直接说了句再见,便将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