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麒麟英仙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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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在寒假里的非诚勿扰(1)

李嘉的家在北京市平谷区的一个小乡镇里,该怎么形容他的家乡呢?在二屁的心里,自己的家是一个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是一个可以自由呼吸的地方,没有雾霾,一年四季的天空都是镇罗蓝。

李嘉打小儿就生长在镇罗山里,山中四季分明,春天里,野花绽放,蝴蝶飞舞;夏季的夜晚,萤火虫在丛林里点缀其间,小松鼠欢快的蹦来蹦去,偶尔还能看到一只大野鸡从这个树噗通的一下消失了;秋天呢,自然气爽的很,真是登山的季节,偶尔还能看到在天空中盘旋的老鹰。

而在这寒冬时节是二屁头最钟爱的了,在镇罗山里有一个湖,每到冬天都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李嘉是个出了名的野孩子,自然少不了要去冰上玩耍一番。

虽然前几天他的心灵备受煎熬,但是现在回到了镇罗山,又是他最喜欢的冬时,也算是聊以**,缓解了一下内心的酸楚。

李嘉背着空空的行囊回到了家,不是他不知感恩,没给家人带礼物。实情是他所在的北京理工大学就在北京城里,他压根就没出北京,谈不上远行,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就能从学校回到家。不像很多外地的同学需要坐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才能回家,与家人团聚,的确是不容易,相聚和离别的情感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体会的更加真切。

叮叮叮,二屁敲了敲门,只听门里传来老妈的声音“儿子,你自己把门打开吧,我这炒菜呢,没法分身啊。”二屁闻听老妈的话后,扯着嗓子喊道,“妈,我爸呢,我没带钥匙”。

只听里面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儿子,我洗澡呢,不太方便啊”。

李嘉听后表示深深的无奈,只得又喊“爸、妈,那我咋办?难道要我在这大冷天里,在门外面像个棍子似的杵着?”

老妈的声音又从门里面传了出来“稍等一下,在外面你先跳跳,光站着不动,该冻着了”。

“哎呦,您可真是我的亲妈啊,我这大老远赶回来,就遭受如此的礼遇啊,我的心啊,哇凉哇凉的啊”想到这儿,没办法,没人给开门,李嘉只得照着老妈的话去做,进行跳跳,毕竟矗立不动会很冷的。

李嘉跳了一阵子,门内传来了开锁的声音,老妈终于腾出手来开门了。

一股暖流在二屁头心中汩汩流出,门开了,二屁头来不及和老妈寒暄,一溜烟儿似的就跑进了屋里。

李嘉的房间在二楼,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感慨道,“啊,还是屋里暖和啊”。

李嘉有一点点洁癖,简单来说呢就是,他从外面坐公交车回到家,是不会直接穿着外衣就坐在家里的,更不可能是床上。每次他都会把外衣换下,穿上在家里的衣服,这是他的一个小小的习惯。

当他进了房间,非常熟练的脱去了自己的外衣,之后便去老地方找我的内衣。可让李嘉感到意外的是,竟然没有找到要穿的衣服。

于是李嘉便操着自己的公鸭嗓喊道,“妈妈呀,我的内衣呢,就是我经常在家里穿的那套衣服呢,在哪里啊?”

一个既响亮又尖尖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给你收拾到你的衣柜里面了,你自己找找看。”

打开衣柜,发现确实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摆放在衣柜里,二屁头把衣服拿出来习惯性的一抖,突然一张方形的纸随之落在了地上。他俯下身来,仔细观瞧。哎呦,原来是一个姑娘的照片,这姑娘看着有点眼熟,可一时之间我又想不出她是谁。为什么这姑娘的照片会出现在自己的衣服里呢?李嘉感到很奇怪,但舟车劳顿的他已经顾不得多想了,此时的他只想像老爸那样洗个痛快的热水澡。

想到这儿,李嘉立马来了精神,他飞快的跑下了楼,对着浴室喊道,“老爸,你在里面那么久不闷么,快出来凉快儿凉快儿吧。”

“来了来了,你这熊孩子,别催了,洗个澡也不让洗痛快了”老爸不耐烦的说。

李嘉笑道,“您要洗痛快喽,还不得后半夜见了。”

很快李嘉老爸就从浴室出来了,一见到李嘉第一句话就是“儿子,又胖了,”

李嘉嘿嘿一笑,心下明白,老爸这话是有陷阱的。

果不其然,李嘉老爸第二句话就是“又没好好学习吧?如果好好学习了,应该瘦才对呀”。

李嘉一听这话立马抽身钻进了浴室,他比较烦躁他老爸的唠叨。

李嘉洗完了澡,他感到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那种舒服的感觉从头顶贯穿到了掉地板啊,一扫刚才的凉凉。

在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香喷喷的饭菜,二屁的口水已然流了一地。

李嘉看到老爸一手拎着酒瓶子另一只手端着他心爱的小酒杯也过来了,老妈依旧在厨房忙碌着,他嬉皮笑脸的喊着:“老爸,老妈今天准备了这么多的饭菜来欢迎我回家,这么隆重,我好感动啊。”

老爸眯着眼睛瞟了我一眼说“你有点自作多情喽,一会儿啊你刘叔叔他们一家过来,今晚咱们两家一起吃,快去多拿几副碗筷。”

李嘉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扫了兴,心里想:这么多好吃的还得和别人分享,桑心啊。

更让他心里犯嘀咕的是,当他去厨房拿碗筷的时候,老妈还冲他怪异的笑了笑。

李嘉心想:今晚这顿饭恐怕不简单啊,莫非隐藏着某些秘密。

李嘉将碗筷刚刚摆好,就听到“叮叮”的有人敲门的声音。

李嘉老爸喊着“李嘉,快去给你刘叔他们一家开门去”。

李嘉一路小跑儿着去开门,门一打开,立马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友好表情,笑道“叔叔阿姨您好,快请进”。

刘叔叔也同样笑着说道“你就是李嘉吧,这孩子真懂事,多好的孩子啊”。

一番客套之后,二屁头张罗着刘叔叔一家三口进屋。

李嘉看到在刘叔叔和刘阿姨身后面跟着的是他们的女儿,

他并不敢去仔细看,怕会尴尬。

李嘉看到了这姑娘,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少拿了一副碗筷,

于是他赶忙跑进了厨房,又拿了一副碗筷,就在这个时候正好碰上同样来厨房取热水的老爸,他打算给刘叔叔一家泡茶喝。

李嘉和自己老爸眼神相接之后,李嘉发现在老爸的脸上露出了和老妈同款的“迷之微笑”。

这下李嘉心里真有点犯迷糊,还有发慌,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进错了家门,有不太真实的感觉。

李嘉把碗筷在桌子上摆好,看到老爸也从厨房提着热水回来了。只见老爸泡好了茶,大家各自落座,围坐在饭桌周围。

李嘉肚子空空如也,正在发出呐喊声,在他的眼睛里此时只有饭菜啊,其他都是浮云。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动桌子上的筷子,大家都在等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李嘉老妈。

在一番难熬的等待之后,李嘉的老妈终于从厨房端着两盘菜出来了。

李嘉定睛一看,原来是炖排骨和他最爱吃的韭菜炒鸡蛋,顿时欣喜若狂,口水直流。李嘉老妈见到众人便开始张罗起来,“大伙儿赶紧吃吧,都别客气,芳芳你也吃啊,就像在家里一样,千万别客气。”

李嘉听自己老妈这么一说,他的眼睛才瞟了那姑娘一眼。

他突然响起来了,这姑娘不就是刚才照片里的那位么?芳芳?

李嘉抬起头又看看了她,的确是照片中的女孩。

这时候刘阿姨笑着对我说“李嘉啊,芳芳你们俩其实早就认识的”。

我回答,“哦,是么?”

“你们是幼儿园同学”刘阿姨笑着说。

哦,这一刻李嘉才彻底的恍然大悟说道,“幼儿园同学啊,难怪看着眼熟呢,年代这么久远,难怪自己想不起来”。

“芳芳,你好,时间太久了,我真的不太记得了,不好意思”,李嘉礼貌性的回答。

刘芳芳有些难为情的微笑着“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呢”。

李嘉看到自己老妈正在极力的向我刘叔叔一家推荐她独家秘制的酱香排骨、咕咾肉、清蒸鲽鱼、乾隆白菜等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大家听到乾隆白菜的时候,都把目光聚焦到了桌子上的一盘麻酱拌白菜上。

李嘉不解的问道“这不就是一盘麻酱拌白菜么?咋还乾隆白菜?”

老妈很得意的答道“儿子,我告诉你,在咱们平谷新开了一家便宜坊,这个乾隆白菜是那里的一道招牌菜,香甜爽口,还不贵,简单易学,所以我就在家里也试试”。

“直接叫麻酱拌白菜不就得了,咋还起个乾隆白菜的名儿?”李嘉紧接着问道。

“乾隆皇帝特别爱吃呗!多么简单的道理,哈哈,”李嘉被自己老妈的解释给弄笑了,也逗得在场的所有人跟着笑了起来。

两家人的聚餐的氛围就在这欢乐的笑声中进展开来。

晚饭过后,李嘉看到老爸陪着刘叔叔刘阿姨在客厅里热聊着,自己感动有些无聊。

老妈看出了李嘉的心思,于是她对李嘉和芳芳说,“我们大人在这聊天,你们小孩子反正也不爱听,要不你们老同学去楼上待会,叙叙旧吧。”

李嘉一想:老妈说的也对,自己正好不乐意跟他们客套呢,还得装傻白甜,老妈正好给台阶儿,还是速速上楼才是。

李嘉对芳芳说“芳芳,走咱们去楼上待会吧”。芳芳害羞的点点头。李嘉心想:你害羞个毛线,真是个大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

李嘉和芳芳一同上了楼。

二楼的小客厅的面积虽然没有一层的客厅大,却显得十分的温馨。

二楼当初在装修的时候有李嘉的参与,李嘉要求用粉色和白色进行搭配,同时配一些卡通的图片,如hellokitty和小潜水艇等,他比较喜欢有童趣的东西。

芳芳来到二层看到了装潢之后,发出了一声感叹“你家的二层和一层的装潢反差有点大哦,一层比较庄重,二层却充满了童趣和温暖”。

李嘉有些洋洋得意的向刘芳芳介绍了起来,“一层是主要是按我爸的想法进行装修的,二层主要是我的想法”。

说完之后李嘉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自豪感,并开始得儿意的笑了起来。

芳芳显然对二屁头的笑声有些惊讶,她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拿起了手机,开始回复消息。

在李嘉和芳芳之间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沉静。

李嘉心想,这姑娘真无聊,这么个大家闺秀放家里多好,带出来干嘛。

李嘉突然转念一想:咦?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啊,今天这个局子怎么有点像相亲呢,现在的他开始明白老爸老妈他们今天的迷之微笑的涵义了。楼下四位家长处心积虑,精心安排,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家长们布置的很含蓄,大家为了保全情面,谁都不捅破,顺其自然。妙哉,妙哉。此时的李嘉已经完全领会了双方家长们的良苦用心,怎奈他心里已经满满的都是琳达,不可能再走进其他的女人,眼前的这个芳芳同学只能做朋友啦。

想到这儿,李嘉顿感在小客厅坐着也没啥意思了,心想:她看她的手机,我去弹我的吉他吧,不是有句歌词么,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在学校弹吉他的时间很少,我弹的在我看来是音乐可在别人听来确是噪音。我这人还是有自知之明,况且我在内心中深处其实是个不喜欢张扬的人(我个人独具特色的笑声除外,嘿嘿)。

李嘉来到了自己的卧室,看着自己心爱的吉他,手心发痒,看着已经很久没有把玩吉他的表面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有些心疼了起来。

他用擦琴布对它进行了全面的清洁,擦完之后显得格外闪亮,他在想吉他自己一定也十分的畅快吧,他把琴弦调准后,将吉他抱在怀中,寻思着,弹点什么好呢?想来想去,决定弹唱一首《平凡之路》。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viavai.......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突然李嘉的歌声戛然而止。

不知什么时候,芳芳移动了座位,她现在所坐的位置正好能清楚的看到李嘉在卧室的一举一动,她的双眸此时正望着弹琴的李嘉,显然是被他的歌声吸引。

李嘉拿着吉他来到了小客厅,有点难为情的对着刘芳芳说道,“我自己没事瞎扒拉扒拉,其实也不太会这玩意儿,献丑了献丑了”。

她淡淡的说了一句“弹的挺好的”。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静,俩人大眼瞪小眼儿,尴尬之情可想而知。

此时的李嘉才开始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只见她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樱桃小口,颊边微现梨涡,刹那间让二屁头不由得倒有了几分心动呢!

想到这儿,李嘉在精神上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巴掌,

李嘉开始自责起来:自己决不能做见异思迁之辈,自己不是那个“贾正经”,是“真的正经人”,天底下,我要不正经了,可就没有正经人啦。我还是专心弹自己的吉他算了,不要乱看,不要乱想。

想到这儿,李嘉决定弹唱了一首《无与伦比的美丽》外加上自己的一些改编唱法,这首歌他想唱给心爱的琳达的,希望她在远方也能听的到。

当李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发现芳芳依旧望着自己,眼神中还多了几分情谊。

李嘉心下暗自叫苦,“二屁头,二屁头,你不光是个屁,你是真二啊,你在芳芳面前唱这歌,那不是明摆着让人家无限遐想么,很容易让芳芳误会的,我要怎么向她解释我不是在向她借歌曲传情,我希望倾听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呢!”思忖到这儿,他又在精神上给了自己俩巴掌,感觉自己真的很欠抽啊。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芳芳,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是刘阿姨在说话。李嘉紧绷的神经也终于迎来的轻松的时刻,他欢欣鼓舞,满心欢喜,差点高兴的没跳上一段。

刘芳芳缓缓走下楼梯,转身蓦然回首,又望了他一眼,之后便随他父母走了。

李嘉心里只顾得害怕,竟然忘记了要跟出去送送他们一家。

当他听到自己老妈对客人说的最后一声再见消失在夜空之中之后,李嘉的内心感到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他坐在沙发上,心里莫名的产生了负罪感,他感觉自己今晚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