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记忆体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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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感知的极限3

连接。伊丽莎白的脑海中生出了这样的字眼,仿佛眼前的少年只是一层壳,少年的整个灵魂都已经直抵拉镜子对面的那个世界。当然这只是形象的说法,严肃地来说的话,此刻少年所有的精神力恐怕都已经转化了感知触角,透过那个镜子,与未知的对象连接在了一起。

在这种状态下,外在的刺激有可能是致命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儿,伊丽莎白向着少年靠近了过去,悬浮在对方身旁,卡娜也发现了异常的样子,正视图触碰对方,被伊丽莎白及时地阻止了。

在那个庞大的,极度扭曲的世界中,感知某个记忆岛,甚至是某个人的存在,真得有可能吗?心中再一次浮现出了这样的问题,伊丽莎白继续关注着面前的少年,与此同时,心中生出了一丝的纠结。

少年的身体继续向着镜子表面落去,在越过了某个边界之后,伊丽莎白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放任对方继续下去的话……停在了半空中,注视着那个不断下坠的影子,伊丽莎白忽然咬了咬牙,下定了某种决意一般,从贴身的衣服口袋中取出了一张通体透明的卡片,默默注视了一番,然后对着空气轻声道:“丽莎,拜托了!”

小小的半透明的身影应声出现,仿佛另一个缩小版的伊丽莎白一边,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拿着卡片的右手在虚空中轻轻的推了一下,卡片在空中划过,无声地落入了丽莎的手中,然后散发出了七彩的光芒,随即暂时消失了,仿佛融入了丽莎小小的身体一般。

再次打量了下方的人影一眼,正准备下达指示的时候,伊丽莎白忽然长大了嘴巴。一震纯白的光芒闪过,少年的身边同样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纯白的,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衣服,同样雪白的肌肤,色差极小,以至于距离稍远就分不出衣服与皮肤的边界的程度。

除此之外,那是那美到不可思议的轮廓,一切的形容都是多余的,那个小小的影子仿佛就是美之化身。花了两秒中的时间,伊丽莎白才反映了过来,那是少年的小莫小姐。

作为虚拟的通信助理,小莫小姐默认的皮肤是脸色为主题的,当然个人也可以购买不同的皮肤,比如伊丽莎白自己,就将小莫小姐装扮成了和自己差不多的风格,简单地说就是贵族风,当然也有向初美以及亚纪子那样,喜欢原生风格的。

更准确的说,喜欢装扮小莫小姐的人大都是女性,所以最早见到小新的小莫小姐的时候,伊丽莎白简直吓了一跳,一方面是因为白色风格的小莫小姐表现出来的压倒性的美感,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怀疑小新的癖好。

比如对小莫小姐抱有不可告人的幻想之类的,虽然小莫小姐只是个幻影,而且不具有接触的可能,说起来印象中某一次,好像确实看到了了不得的画面……所以在伊丽莎白的心中,小新一直有这样的嫌疑。

但是无论怎样,小莫小姐都只是一个NPC一样的存在,真正的智能是不存在的,能走做的也只是最简单的,程式化的辅助应答而已。小莫小姐自行出现的情况倒是正常的,但是问题是,小莫小姐的运行是需要消耗魔力的。对于普通人来说需要配备特殊的储能水晶,对于魔法师来说则可以直接从精神空间中获取魔力,但是眼下的情况,在所有者权利释放魔法的情况下,小莫小姐理论上应该处于宕机状态才对。

但是就在伊丽莎白的注视下,白色的小莫小姐不但出现了,还扭头看了伊丽莎白一眼,紧接着,对方飞到了少年面前,上升到相同的高度,面对面注视了片刻之后,白色的影子伸出双臂,将少年的的整个头抱在了自己怀中。

新开发的高级版本吗?!居然连自己这样的“小莫控”都没听说过?!心中生出了一连串的问好,伊丽莎白小心的靠近了过去。一旁的卡娜也发现了伊丽莎白的管理员,正准备跑过了打招呼的时候被白色的小莫小姐吸引到了,短暂的纠结之后,选择了后者。

察觉到两个人的靠近,白色的小莫小姐再次扭过了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伊丽莎白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某种类似感情的东西。没错,就是感情,从一个简单地AI身上,伊丽莎白觉得自己看到了感情一样的成分。

担心,紧张,同时还伴随着一丝的警惕,但是很快警惕的神色就消失了,小莫小姐再次回过了头,专注的抱着怀中的人。因为身高的巨大差异,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伊丽莎白笑不出来。

少年所拥有的白色版的小莫小姐在之前也见到过不少次,实际上伊丽莎白为此没少少缠着小新,但是每次对方都是同样的回答,“我也做不了主”,这样的奇怪的话,原本以为只是故意的,但是面前的场景,让伊丽莎白意识到并不是那回事。

问题是,那真的只是换了皮肤的小莫小姐吗,第一次,伊丽莎白生出了这样的念头。很想确认一番,但是眼下并不是好的时机。思索着些问题的时候伊丽莎白注意到了,自从小莫小姐出现以后,少年的下坠趋势渐渐停止了,与此同时,身体的抽搐也平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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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新第一次接触那个世界,可能也是千百年来人类第一次深入接触那个世界,虽然是间接的方式。那再片高度扭曲瞬息万变的世界中,能够感受到的也只是凌乱的毫无意义的信息而已,至少在最开始是这样的。

原本在这个世界中寻找一个什么什么的,即使对自己的感知魔法有着相当的自信,小新也觉得不大可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试一试。但是最初的结果是令人沮丧的,伴随着精神空间于脑海中的撕裂感与刺痛感,小新感知者精神触角所带回来的反馈。

但是没有反馈,有的只是不断波动的海面反射回来的阳光一样的信息碎片,随着感知力的持续释放,小新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正在飞速的流逝,仿佛收到了某种强烈的吸引一般,停也停不下来。渐渐地小新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那是一种明知道在世界的角落存在某个人,但是却毫无办法的感觉。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因为不在一个世界中。

原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坚持来到这里也不过是想要证明这一点儿而已,小新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儿,但是初美,心中浮现出这个名字的瞬间,小新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画面来,那副现实中可能从未存在过得画面,此刻却变得格外的清晰。

那是午后的葡萄园,没有选择休息的小新笨拙的悬浮在葡萄架的顶端,一一检查即将成熟的葡萄的甜度。因为感知魔法的缘故,小新特别擅长做这种事情,但是也仅此而已,在夜光葡萄的培养方面,小新的天赋意外得差,差到没朋友的地步。

所以在那副越来越清晰的画面中,除了小新自己之外,再有的就是角落中的那个影子。仿佛只是不小心入镜的路人一般,在小新不小心碰到头部发出惊叫的瞬间,那个影子扭过了头来。嘴角浮现出了阳光一般的笑容,那个影子轻轻地从地面升起,优雅地招了招手,然后随意的飘向了另一侧的葡萄架,不久前小新刚刚做过鉴定的葡萄架。

“做的不错嘛。”小新听到那个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