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规范的缺失,过剩成了生活的唯一希望。这就像一个讽刺。因为不再有真正的经书或经典,就要购买或收集所有可能得到的书籍。寻求真理或经典的教诲的意图最终终结于贪婪的藏书。最终以物质形式的占有暗中替代了真理或教诲的匮乏。作为阅读研究的“道问学”变成了“与其过而废之,宁过而立之”的文献绝对主义者。连最愚蠢的后世统治阶级也知道这一策略比早先的焚书坑儒更加奏效。自四库馆开,学问之道即沦为一种贪多务博而胸无伦次者的谋生之途。博识多闻的无理繁富造就了一代贫乏的腐儒。过剩掩饰了匮乏。而今同样,因为说不出重要的话语,就要不停的表述,写出更多的新书,使自己处在新的短暂状态的更新之中。没有最重要的规则,导致规则的激增,导致规则的游戏化,如同写作或表述本身。过剩成为新的希望,过剩成为临时的止痛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