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原是心动
何凡从窗户跳了出来，就随便找了个巷子钻了进去。
他伤的很重，刚刚法照的那一拳震的何凡内府移了位，如果在僵持下去，那么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这应该是一户权贵之人。”
远远地看到外面的守卫在巡逻，五人一队，轮流沿着墙根巡逻着。
何凡瞅了个空隙，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跳进了这院墙。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花园！”
落地后何凡发现这里真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精疲力尽的何凡小心翼翼地贴着花田俯身来到一片林子里，跳到一颗柳树上打算休息会。
一阵莺声燕语从远处传来。
何凡强行撑着沉重的眼皮望向远方，发现都是一群柔弱的女子，又定睛细观，发现是一群女丫鬟围着一位少女在观赏花园。
“好漂亮，是仙女吗？”
这是何凡转动最后一个念头，便感觉眼皮再也撑不住了，便昏了过去。
“嘭！”
一声巨响吓了那群女子们一跳，她们循着声音来到了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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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梦，原是心动。”
御膳房里，何凡长叹一声，站了起来。
叶芷惊讶地发现何凡原本乌黑的双鬓突然变白了一部分。
“你，何掌柜，你的头发？”
“梦里十年，妄境三十年，头发岂能不沾雪？”
何凡无悲无喜地看着叶芷，说道。
？？？明明你就坐在地上大概一个时辰！
叶芷一脸地怀疑！
“能将现实看成梦境，却在妄境徘徊了三十年，能破妄而出肯定有有所收获，我在这里恭喜何掌柜进入第七楼！”
张嬷嬷推门进了屋子。
“谢过前辈的道贺！三十年，妄境里我娶了她，和她共同生活了三十年，那真是一段幸福的时光。”
何掌柜的脸上慢慢浮现微笑。
“她成为了我的妻子，婚后一年，她怀孕了，生下来一个男孩；孩子长大后，也结婚了，生了一个大胖孙子。”
何凡脸上笑的很是开心，叶芷从那笑脸上能感受到那种幸福美满的心情。
“那你是怎么破妄而出的？”
张嬷嬷好奇地问道。
何凡摇了摇头。
“的确。妄境是每个人的最大秘密，不能轻易告诉别人，是我唐突了。”
张嬷嬷也摇了摇头。
“不，其实我说出来也无妨的。”
何凡看着张嬷嬷说道：
“毕竟前辈帮我护法，有恩，这位却是我突破的机缘，有恩。”
何凡又指了指叶芷。
“妄境，不是幻境、梦境，不是我知道自己身处妄境就能够破妄而出的；这个江湖上，有多少人在妄境中醉生梦死，寿元耗尽而亡，但是你能说他们错吗？你我都会死，在妄境享受了自己的一生，度过了和现实中一样的时光，不也很快乐啊！”
“所以那些人才无法破妄而出！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到生命结束呢？”
张嬷嬷看着何凡，也在思考着。
“是啊！所以他们才无法破妄而出！至于我，三十年的时光冲刷下，那十年的梦境却愈发清晰，我恍然发现，十年的暗中守护，才是当初遇见她的真心，远远观望足矣！”
“看破执念很难，这不是你想看破就看破的，嘴上说说只能是欺骗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在妄境中，你的对手便是你的执念，当只有你真的看破执念，才会破妄而出。”
张嬷嬷闭上眼睛说道，她似乎在回忆自己的妄境。
“多谢教诲！”
何凡拱手拜道。
叶芷有点明白，又有点糊涂，明明是两个NPC的对话，内心却有所悟。
“你还很年轻，就进入了第七楼，我相信你迟早会进入第八楼的，甚至很有可能窥见第三境！”
张嬷嬷感叹道。
“前辈谬赞了，不知前辈是什么境界？”
“我？第八楼有不短的时间了，在整个皇宫里，实力也算最高的那一批吧！”
张嬷嬷微笑着说道。
“皇宫里还有其他第八楼高手吗？”
何凡好奇地问道。
“有的，毕竟是掌握一国，总有些底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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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啊！”
华山，山崖上，一个穿狐裘大衣的身影遥望着漫天飞雪。
灰蒙蒙的天空落下片片雪花，好像是从天空剥落下的伤疤，沉重又冰冷。
“好想你！”
细看山崖上的人，身姿窈窕，却原来是风玲。
雪缓缓地落下，一层接一层，很快，雪就将风玲眼里的世界遮盖了一层白色。
“嗡～”
一道剑气从她身上飞出，倒卷直入天空。
无数的雪花也汇集起来，剑气无形，剑气汇集的雪花却形成一把白色的长剑。
白剑划破空气直入苍穹，终于，在风玲控制不住剑气的距离，白剑便径直掉了下来。
风玲抬头看着那把雪制的长剑，看着它静静地落下来，等着它掉在地上摔碎。
“没想到是你，玲儿，你不愧是我见过资质最高的人。”
一只手接住了那支雪剑。
“这柄剑叫什么？”
来人询问道。
“风玲拜见掌门！”
“嗯！”
洛清寒挥了挥手。
“这柄剑吗？”
风玲看着掌门拿在手里的雪剑，凝神思索着。
洛清寒也没有催促，他拿着雪剑看着漫山白雪，欣赏着雪景。
“他叫雪思！”
良久，风玲才说道。
“很有深意的名字呢！给你吧！”
风玲双手接过雪思，一入手，风玲就觉得自己真气和剑身相沟通，有水乳交融之感。
风玲仔细观看着雪思，发现剑柄上可有雪思的小篆。
“谢掌门赐剑！”
风玲抱着雪思拜谢道。
“我只是将雪里的杂质剔除，剑是你凝形的，名字也是你取的，不必谢我。”
“对了，剑要有剑鞘，但是雪思是雪凝形的，所以剑鞘不能是金石木等材制作，玲儿，你说该用什么好呢？”
风玲陷入的沉思。
过了一会，风玲将真气汇入雪思中，整个剑身突然炸开了，一团呼啸的雪围绕着风玲转动。
“以天地为鞘！以我身为穗！”
随着风玲话音刚落，雪思就有重新凝聚出剑身，风玲将剑别在自己的腰上，乍一看。还以为是白色的腰带呢。
“不错。”
洛清寒赞赏地看着风玲。
“掌门，我想下山历练。”
风玲突然说道。
洛清寒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等风玲都看不见背影时，声音才传过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