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拿来问你么？”凌瑜冷笑着，“就算只是一些初中的知识？甚至只是一些小学的知识？”
她才不相信季秋雁真的会一直为了她解答这些问题！
这对于季秋雁来说，就应该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也许，季秋雁是绝对不会再来帮忙的！
如果只是短暂的时间，那还好。
也许季秋雁还能耐得住性子去帮助她！
但如果时间长了呢？
季秋雁愣了一下。
“那你也可以来问我啊。”
“是么？我问你一道题，你不会烦。但我如果把整个初中的知识都拿来问你呢？你真的觉得，你不会觉得厌烦么？”
她就在看着季秋雁的时候，丝毫都没有去掩饰自己对季秋雁的厌恶。
她就是讨厌如此的一个，已经拥有着这般的灼灼的光芒的女孩子啊！
她就是觉得在这样的季秋雁的面前，自己都已经显得更加的暗淡了啊！
所以……
她为什么要否认！
就好像忽然之间，她就已经承认了自己所有的不完美。
她开始去接受那一个就是一点都不好的自己！
季秋雁微微一愣。
她也可以相当清晰地感觉到从凌瑜身上发生的变化。
而也就是这样的变化，让她觉得极为意想不到。
“凌瑜，你……”
好像什么地方，已经在改变了。
“怎么样？你是觉得自己是真的做不到吗？如果你是做不到的，那就还是不要勉强了。反正，我其实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你还能去左匡什么。”
她本来就已经在面对季秋雁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季秋雁能帮忙！
人生的那一条道路……一向都是只有一个人，才能走得下去。
而其他人，充其量只是在这一条路上，能稍微地去帮忙的人。
而且，也就仅仅只是稍微罢了。就连想要去看到他们做更多的事情都难。
季秋雁犹豫了一下。
“如果你是真的要来问我，那我一定会尽量地给你回答。”
她很确定。
毕竟……
如果真的问的都是一些太简单的东西，就算她要仔细回答，也不会耗费太长的时间。
再说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只要凌瑜自己已经愿意去变化，难道她就无法找到其他愿意和她一起来帮助凌瑜改变的人么！？就算是其他人都不肯，她还有自己的一群朋友啊！
他们几个人，难道轮流着去帮助凌瑜，都无法让凌瑜走出来么！？
所以，有些东西，其实并不需要担心太多。
凌瑜则是惊讶地看着季秋雁。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自己马上就要被人拒绝的准备了。
但司云倾所说的话，如此的特别。
“你真的……”
已经准备好了，就要去帮助她么？
好像就是真的。
但为什么她会在这一刻，觉得如此的不可思议？！
就像自己再一次听到了别人的梦话。
就像真正在梦里的人还是她。
季秋雁……明知道她不喜欢她，还会愿意帮助她？！
“我之前的确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主动帮你。”
季秋雁的语气陈恳。
“但是，凌瑜，你要相信我现在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