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什么虎国虎历,我问你元央公历是多少年。”藏锋又开口问道。
“这个……这个嘛……”周刁贵面露为难之色。
“支支吾吾,快快给本公子如实说来!不然便当场送你去世!”藏锋追问道。
“我不知道。”周刁贵终还是说了实话。
他不学无术,哪里去知道什么元央公历。
就在这时吴德吴管家站了出来,说道:
“公子,我知道,我知道,饶我一命,今年元央公历是十六万三千五百七十八年。”
吴德小时候到底是读过几年书,从书上知道了元央公历和元央公历的算法。
“十六万三千五百七十八年,已经过去一万年多年了?”
藏锋抬头望向门外,眼神深邃,此刻已经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在那万余年前……
……
……
……
周刁贵试探道:“大侠······你没事吧?”
藏锋叹息一声,竟带着些伤感道:
“唉,本公子倒是没事,但那些昔日故友怕是早已……”
沧海桑田,生老病死,没有人能逃脱这自然的法则,唯有藏锋是例外。
藏锋沉默了许久,周吴二人也一句话不敢多说,瑟瑟发抖了许久。
他们感觉面前站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怪兽,一头参天巨兽。
他们在本能上开始对藏锋产生恐惧。
过了许久,藏锋终于是回过神来,又开口问道:
“这附近可有那刨坟掘地,挖财盗宝的小贼?”
他要找回他的剑,就必须先找到那两个拿走剑的人,也就是他苏醒时隐约见到的那两个人。
这二人三更半夜出现在乱葬岗,还挖了一手的好洞。
毫无疑问,他们必定是贼,偷坟掘墓的盗墓贼。
而且不会离得太远,就在这附近。
藏锋稍微一分析便得出了结论。
他要找到这二人,拿回属于他的剑。
周刁贵还未开口,旁边的吴管家便又抢着答道:
“有有有!小人知道村东头有一对李氏兄弟,天生贼像,平日里游手好闲,常年不在家中,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吴德也不管藏锋找的是不是那二人,当务之急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藏锋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那好,你们现在便带我去寻那二人。”
藏锋当先一步走出大厅。
院落里。
那些嚎叫的家仆一见藏锋,顿时闭上了嘴,一个个心惊胆战,生怕这恶魔再找上他们。
所幸藏锋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便从他们身边走了。
藏锋一人当先,缓步而行。
周刁贵吴德二人后头指路。
三人由村西向村东走去。
一路上。
村民们看到三人,纷纷观望。
全是好奇和疑惑,更多的是对周刁贵的愤恨。
就在这时,路边忽然冒出一个老头,手举一把锄头向着周刁贵打来,嘴里还高喊着:
“恶贼!还我女儿命来!”
那老头年老体弱,动作缓慢。
那锄头还没有落到周刁贵头上,就被一旁的吴管家一脚踹倒在地。
藏锋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瞬间没了。
他本想大发慈悲。
机会已经给了,可周吴二人却没有把握住。
作孽太深,不可饶恕。
自作孽不可活,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周刁贵和吴管家忽然感觉一股冷风袭来,温度骤然下降。
不好!
他们竟然忘了还有藏锋这个凶人在,他们的小命现在还在别人手里捏着。
藏锋走过去扶起那老头。
老头倒没有大碍,只不过刚被藏锋扶起,又红着眼叫喊着要找周刁贵拼命。
“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畜牲!为我的女儿报仇!”
藏锋按住老头的双手,开口道:
“老人家,别激动,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本公子一定替你做主!”
老头哪里会听藏锋的话,不断地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可是藏锋是何许人,老头岂能挣脱藏锋的束缚。
藏锋见老人不听他的话,只能转头望向周刁贵二人,沉声喝道:
“跪下!”
他这一声中气十足。
吓得周刁贵和吴管家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二人也不管是不是在这么人面前,急忙求饶。
脸面和性命相比,当然是性命更重要。
他们两这一跪,不但是那老头惊呆了,就连那些村民也都惊呆了。
村民们何时见过财大气粗的周大员外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样的事就是梦里他们也是不敢想象的。
这个就像乞丐一样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周大老爷和那吴管家好像非常怕他?
众人有着一种预感。
今天恐怕要发生了不得的大事了。
藏锋的脸上越发阴沉,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开口问那老头:
“老人家,你与这二人究竟有何恩怨?你自说来,本公子为你做主。”
那老头犹豫了一下,双腿一弯,竟是跪在了藏锋面前,声泪俱下道:
“大侠,求求你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吧,我的女儿被周扒皮这畜生······她投河自尽了啊!她才十七岁!我可怜的女儿啊!”
藏锋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跪在一旁的周刁贵一看藏锋的脸上,心中一凛。
因为他知道,江湖中许多大侠最喜欢锄强扶弱,多管闲事。
要是藏锋为这老头出头,那后果……
他不敢想象。
藏锋又对周围的村民朗声道:
“这二人你们应该都认识吧?他们可曾欺压过你们,如果有你们尽管站出来,今天本公子便要为你们做主,除了这两祸害!”
一听藏锋这话,周刁贵和吴管家心里咯噔一下,就像掉入一个无底深渊。
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这凶人果然想要多管闲事。
这下要玩完了。
如果不是清楚以他们的实力不可能在藏锋手下逃脱,他们现在早已经撒腿就跑了。
可是这些村民一听藏锋的话却立马沉默了,个个往后躲去。
这就是人性。
他们不是傻子,谁也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历,穿得破衣烂衫的,说的话到底靠不靠得住,还是问题。
要知道那周刁贵可是家大业大,心狠手辣,手下养着十来个壮汉,在这里的势力根深蒂固。
别打蛇不成反被蛇咬,那就糟糕了。
所以谁也不敢站出来真正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