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晚上，贺婧晚主动打了电话让程梓接她回家。
刚接到电话的程梓是有些吃惊的。
因为贺婧晚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要回家过夜的要求。但是毕竟自家小姐……所以跟贺余悸打了个招呼他就去接了。
“程梓。”贺婧晚低着头，从后视镜看过去就像那种没有脸的女鬼一样，加上她那种有气无力的声音，程梓不自觉的抖了抖。
“我问你。那天在哥哥办公室的是不是秦念昔。”
这话一出口惹得程梓又一次看向了贺婧晚。
她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仿佛他说了谎话就会立马扑上来杀了自己一样。
“千惠理小姐这几天也有去贺总办公室的。”
程梓拐着弯没有说那个人是秦念昔。因为看贺婧晚这表情……要是他真说了秦念昔，贺婧晚会不会去找她麻烦啊……
毕竟这么多年，贺婧晚对贺余悸的占有欲他还是清楚的。
尼玛真的是偏执型人格障碍一样。
“秦念昔没有去过哥哥办公室。”
“嗯。”
程梓点了点头。
“你最好别骗我。”
“怎么敢……”
…
今天晚上的贺余悸回来的比较早。一身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书。
难得的休闲时间。
程梓推开门把贺婧晚送了回来。
贺余悸抬了抬眼眸，“回来了？吃饭了么？”
“嗯。”贺婧晚淡淡的回了一句便径直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贺余悸也没有说话了。
程梓瞅了一眼贺婧晚，拔腿立马跑到贺余悸身边，几乎是给他跪下了，“贺总……我求你了行不行？别让我去接送小姐了，你给她安排一个专属的行不？我这小心脏真的受不了……”
“她问你什么了？”
“她就问我，上次跟她打电话那个女的是不是秦小姐……”
“所以你如实回答了。”
面对贺余悸冷嗖嗖的目光，程梓立马否决，“没有！我我我说千惠理小姐也有出现在贺总办公室。”
“嗯。”贺余悸似乎很满意，目光移到了书本上。
“不过贺总……这小姐对你的占有欲也忒吓人了吧……秦小姐可是她好朋友啊，如果我那时候真的说了接电话的是秦小姐，小姐会不会……”
贺余悸眸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没有在听程梓说话。翻了一页。
“贺总，你说这小姐……会不会有那种偏执型人格啊？很恐怖的那种。”
“你要是再不走，小姐可要来找你了。”
贺余悸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二楼拐角处，又淡淡的看向了他。
“我走。”
程梓立马站起身，没走几步，“那个贺总……我明天可不可以……”
“明天我送。”贺余悸合上了书本，“你提前一小时上班，就这样。”
程梓石化ing……
贺余悸上楼，准备回房间休息了。结果刚一转弯就看到贺婧晚洗漱完从房间出来。
“这么晚了，回房间休息吧。”
“哥哥。”贺婧晚半干的头发搭在双肩，“我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冷漠。”
贺余悸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贺婧晚会憋出这一句话，“我们之间冷漠么？”
“……”
贺婧晚不语。
从小时候的如胶似漆到现在的爱答不理。微信聊天页面几乎都是她说记得吃饭，紧接着这条信息就像石沉大海仿佛透明一般。
两个人明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为什么他对她就像是对待一个即将离开的客人一样。客气到贺婧晚都害怕。
在她眼里贺余悸在工作时都会对身边的员工礼貌微笑，即使那是职业假笑可是他从来就没在自己面前笑过，在她面前……让他都忘记了假笑是吗？还说是他连假笑都不想对自己笑……
贺婧晚心底凉了一片。
他还说他们冷漠吗……不冷漠吗？
见贺婧晚没有再讲话，贺余悸也没有打算再讲下去，“早点休息，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说完贺余悸便转身。
“那秦念昔呢？她在你心里是比我还重要的存在吗？”
这句话惹得贺余悸脚步狠狠一顿。
看着贺余悸的背影，贺婧晚苦笑，“你认识我多久，认识她多久。为什么你们可以熟到让你亲自带她出去吃饭，带她去夜市玩。甚至她还出现在你的办公室里？！”
“……”贺余悸眸子一眯，转身，周围温度瞬间下降好几度，“谁告诉你的？程梓？”
“是谁不重要！”贺婧晚抓紧裙摆，“你就回答我跟她在你心里到底谁重要？！”
她不信。
她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有吃的她一定会先给自己。即使他现在变了，变冷淡了。她对他还是有信心。
秦念昔与他只不过认识几个月而已。
她不相信在他心里秦念昔的地位已经超过了自己。
她期待贺余悸的回答。一直在期待。
良久，贺余悸发声，
“早点睡。”
转身离开。
…
…
久居深海，姓孤名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