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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元旦汇演，有节目的同学可以提前两节课去大厅准备。
今年的舞蹈比往年要多的多，这让秦念昔压力也是倍增。
看到她们跟自己的舞伴有说有笑，秦念昔忽然就想了起来……她的舞伴呢？？？
“沈言澈！”
“我艹！你特么声音轻一点行不行……哎那边有个人，在屋顶上快打他……嗬，有人打我……”
“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啊？”
“赶紧去舔包我去找车……啊？什么什么日子……啊我没跟你说话，打电话呢。你舔完了记得来马路边找我……”
秦念昔在不爆粗口的边缘徘徊，“今天表演了大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打完这局吃到鸡我就回学校。”
秦念昔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小袋子里面是贺余悸给她准备的舞裙。
“……那你快点。”
秦念昔挂掉电话，把手机塞回自己的上衣口袋就顶着寒风朝大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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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去哪？”
秦闫锡打开门露出了个脑袋。
“奥，你妹妹今天有节目，我去看看她。”方韶然把热气腾腾的木瓜撞奶小心翼翼的装到保温桶里道。
“……她？”秦闫锡的一侧眉毛稍稍抬起，似乎是有些好笑，“她去表演什么？诗朗诵？”
方韶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哪有这么说自个儿妹妹的？你妹妹小学不是还练过舞蹈吗你忘了？”
秦闫锡扯了扯嘴角没讲话。
他还真忘了。
良久，秦闫锡发声，声线一如既往的平静，“妈，你当初……因为什么理由要把她留下？”
方韶然指尖一顿，眸光紧接着开始闪烁。关上了冰箱门。没有说话。
“如果当初是因为爸爸把我带走了，你去领养了一个孩子我也能理解。可是……后来我回来了不是么？”
秦闫锡想起那个晚上，他冒着大雨来敲门，开门的是他日思夜想的妈妈。他还没来得及哭出声，就看到了躲在妈妈身后一脸警惕望着自己的秦念昔。
“我又何尝……没有想过把她送回去？”方韶然看向窗外的万家灯火。
那时方韶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因为丈夫酗酒赌博她一度绝望，执意离婚。却没想开庭之后孩子的抚养权却阴差阳错的判给了他。
方韶然一直担心秦闫锡
于是经常趁他不在家去给秦闫锡送吃的。可是偶然一次竟然被他撞个正着，暴怒之下把方韶然丢了出去暴打了秦闫锡一顿并且搬离了这里。
从此方韶然便再也找不到秦闫锡了。他过得怎么样也无从知晓。
再后来忍受够了没有孩子的日子。领养孩子的想法在她脑中油然而生。后来便有了秦念昔的存在。
过了一年半的舒服日子，就在那个雷电交加的晚上，浑身湿哒哒的秦闫锡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后来方韶然才了解到，前夫因赌博输钱一时气急攻心一刀将对方捅死了，而人却又当场逃逸。当天晚上秦闫锡便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
方韶然曾经不止一次想要把秦念昔送回去，因为两个孩子又都在上学的年纪但是以她一个女人卖花维持生计，这是怎么也不能长久的。
但是毕竟一年半的生活，说是没有感情是假的。就在方韶然抱着秦念昔走出家门的时候，尽管秦念昔再小也知道妈妈要把自己送去哪里。
一边哭一边让方韶然留下自己。
方韶然还清晰的记得当初的情景……
“妈妈别让我走！我不走……我以后不吵着要吃鸡腿了……不吵着要买娃娃了……我好好读书，我赚钱……呜呜呜我不走……那边的床都是冷的饭也是冷的……妈妈……”
这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着方韶然的心。
她毅然决然的转身，“不哭啊小昔，不走了不走了。我们不走了啊。乖……”
…
秦闫锡垂了垂眼眸，“我知道了妈。”
“你不是要去看她吗？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