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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闫锡坐姿慵懒，跟个大少爷似得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闫锡！要坐就好好坐！不知道的以为你三岁小孩呢。”方韶然端着菜出来，看到坐没坐姿的秦闫锡不由得开口道。
秦闫锡敷衍的回了几句，调整了一下坐姿。
这个时候后面传开了开锁声。
秦闫锡头也没回，直到听到门被打开，懒洋洋开口，“终于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丢半路上了。”
后面的人没反应。
秦闫锡继续说，“赶紧收拾收拾吃饭……”
“我不吃了。”秦念昔声音很哑，刚刚她冒着风回来，甚至都没有打出租车。
现在被冻得嘴唇发紫，声音都几乎要听不见了。
秦闫锡见她这一副狼狈样，忍不住“啧”了一声，“你干嘛去了？”
方韶然闻声出来，看到了瑟瑟发抖的秦念昔，吓坏了，“你怎么了啊小昔？？”
方韶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才发现这小妮子外套下居然是一件小碎花裙，两条腿都露在外面的，瞬间心痛不已，“你这孩子！这么冷的天怎么穿条裙子啊？你不怕感冒啊？”
本来想给贺余悸过一个生日，她听了夏桀儿的话专门换了一条小裙子，去的时候气温没那么低，没想到一入夜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不过就不过嘛。
搞得她非要给他过生日似得……
不过生日……倒是说啊，看她满心欢喜又失望透顶的样子他心里很舒服是吗？
秦闫锡拿指尖触了触她的脸颊，冰的可怕，拽着她的领子就往卫生间塞，“你晚饭也别给我吃了，滚去卫生间洗澡。”
秦念昔的情绪忽然就在那一刹奔溃了，哭的时候甚至缓不上气。
她身子一斜，一头埋入秦闫锡怀里嚎啕大哭。泪水很快在秦闫锡的棕色毛衣上蔓延开来。
秦闫锡身体一僵。
她扑过来的时候连着身上凉凉的气息都朝他扑了过来，僵着身体在原地不动了。
秦念昔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仅仅只是几秒钟的发泄，之后连哭声都变成了悄无声息。
秦闫锡不动，看到了旁边沙发上有他刚刚脱下来的外套。
伸出手指一钩，披在了秦念昔身上。
…
贺婧晚打了车去公司。
员工们陆陆续续的下班了，大堂经理知道她的身份便没有拦着她上楼。
电梯一层一层缓缓上升，被保洁阿姨擦的干干净净的电梯壁倒映出她的身影。
整个空间安静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电梯门开了，贺婧晚迈开腿出去。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连程梓也不在。
她推开门，发现满地的啤酒罐。
孜然辣椒粉的味道混着啤酒的醇香毫无章法的窜入鼻尖，她皱了皱眉。
程梓拖着喝醉在那耍酒疯的谢闯往休息室里面拉。
并没有贺余悸的身影。
“哥哥去哪了？”
程梓闻声抬起头，看到贺婧晚的那一刻暗了暗眸子。
他一言不发的把谢闯搬到了休息室的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
贺婧晚追了进来，重复了一遍，“哥哥去哪了？”
程梓转身，笑的很嘲讽。
贺婧晚愣了一下。
他说:“小姐，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
“看到贺总跟秦小姐闹翻，你现在心里头特高兴是不是？”
“你……”
“你一直是我敬重的小姐，贺总出国这么多年我看他没少挂念你，可你……”
程梓的手指在空中点了好几下，“我说那会怎么那么奇怪……忽然说要给贺总过生日，现在看来，这真的是一出好戏啊。”
“不是的……我没……”贺婧晚想要解释。
“你怎么可以拿夫人的祭日开玩笑？！”
“……”
“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姐了……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