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昔穿着拖鞋，怀里还抱着方韶然的羽绒服。
看着贺余悸，刚安抚下的情绪忽然有些波动。
“小昔？”方韶然擦了擦手，“洗完澡就去被窝里躺着啊，出来干什么？”
秦念昔的目光一直在贺余悸身上，“……我怕你冷，给你送衣服。”
贺余悸不知为什么避开了她的目光。
方韶然欣慰的笑了笑，拉住她往店里走，“先别回去了，我去开暖气。”
秦念昔的步子有些僵硬，擦着贺余悸过去时还看着他曲线流畅的侧脸。可是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贺余悸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呆在这了，迈开腿便走。
“你……”秦念昔向张口喊他，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眼圈又开始发酸。
她刚才想道歉来着……
方韶然见秦念昔情绪不大对，拉着她坐下，“你这孩子晚上回来的时候就不太对劲，你告诉我你干什么去了？还穿了条裙子？你……”
秦念昔压住心底那股想哭的冲动，尽量用轻松的语气，“今天朋友过生日，在玩游戏的时候他们一群人联合起来欺负我，把蛋糕抹我脸上……你也知道我嘛……爱哭鼻子……”
方韶然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秦念昔用余光看了看贺余悸离开的方向，已经没有人影了。
她垂了垂头，无意识的揪了揪自己的睡裙。
方韶然站起身，“那好吧，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回家。”
予香馆里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秦念昔冰凉的手脚也渐渐回温，脸颊红扑扑的。
她不奢求贺余悸主动找她解释，如果这是他的隐私她可以接受他不告诉她，但是最起码……也给她个机会让她道个歉啊……
收拾完一切后，方韶然拉上卷闸门领着秦念昔回家。
予香馆里开着暖气自然不冷，一出来便寒风刺骨。
方韶然走在前面，嘴里还催着秦念昔走快点。
方韶然踏上楼梯才把帽子摘下，抱怨，“这云城天气也真的是够了……一会冷一会热的。”
她朝后面的秦念昔喊了声，“小昔你快点啊，外面冷的很。”
秦念昔应了一声。
慢慢悠悠的一步步走进居民楼。
一楼楼道的灯坏掉了没人来修，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秦念昔也不例外。
她刚踏上第一格楼梯，忽然一个人拽住了她的手臂。
秦念昔心脏都抖了一下，太阳穴“突突突”狂跳起来。
小偷吗？？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曲了曲腿用膝盖撞向了对方的大腿。
她明显的听到对方闷哼一声。
秦念昔趁机脱离他的束缚跑上楼。
谁知道对方三两步就把自己拎了起来，这次索性压在了墙上。
靠！不仅劫财还有劫色？？
对方像是知道她会踹自己一脚，双腿夹住了秦念昔两条不安分的细腿，在这种情况下秦念昔还是不安分，扭来扭去。
“下手真狠呐。”
秦念昔一愣。
“……贺余悸？”
黑暗中她听到了对方的回应，轻轻的嗯了一声。
秦念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静静地僵持着。
良久，贺余悸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天冷，别着凉。”
“对不起。”
贺余悸的动作一顿，反问，“什么？”
秦念昔重复一遍，“对不起。”
“……”
“我不知道你不过生日，我以为你会像我预期里的那样因为我的惊喜感到高兴，可是事情没有按照我想的那样……我的情绪可能就有点……”秦念昔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可能就有点过激……”
她说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贺余悸都没有反应。
她舔了舔自己的牙齿……不由得紧张。
后来，她被贺余悸拥入怀中。
她发愣之时听到贺余悸说
“走，去给我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