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还未彻底醒过来的清晨，整个屋子都是静谧的。
沈复的两声促狭便如炮仗脆响，惊得程雪宜心怵，血热，恨不能把头垂到胸腔里藏起自己的耳朵。
商景昀盯着程雪宜充血后如同精雕的血玉一般的耳朵，心情极佳的回头，好心的提醒沈复道“我家景一与顾姑娘可是情同兄妹，重文兄竟然将龌龊的想法安到自家大舅子身上，不知顾姑娘知道了会做何感想？”
理论上，沈复是无需在意顾柔的反应的。
毕竟她的身体再清白，也只是沈公子从如意楼里买回的姑娘。
说句不好听的，沈复替她赎身的举动跟京里那些纨绔兴趣上来时花重金买只蛐蛐来玩的性质差不了哪去。
谁会去担心一只蛐蛐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呢？
但，沈复竟然没有反驳。
“困死我了”他抬手捂着嘴，很是敷衍的打了个哈欠便挺不客气的开始赶客“景兄好走，不送！”
程雪宜对沈复的反应意外，又有些欣喜，竟是有种马上将沈复的反应告诉顾柔的冲动。
“别人的事用不着咱操心！”
商景昀突然贴近的唇差点没碰上程雪宜的耳垂，灼热的气息惊得她下意识的后缩，却忘了自己的手腕还在自家公子的掌控之中。
无意识的拉扯下，商景昀下意识的收紧了指上的力度。
毕竟是个小姑娘，再怎么装男子，自身的底子也在那摆着呢，怎么可能扛的住成年男子手上的力道。
“嘶”她无决识的痛呼之后，便立马闭上了嘴，一脸无辜的看向施爆者，商景昀。
商景昀微微放开手上的力道，身后的沈复假假的惋惜声便传了过来。
“唉，黄老爹的鱼怎么就没撞掉我身上的玉佩呢！”
程雪宜原就觉得商景昀那块玉佩掉的蹊跷，听到沈复的感叹，便的他是话里有话，忍不住去看商景昀的反应。
商景昀低头看着她“你怀疑那条鱼与我串通好了，演了一场鱼掉玉佩落的戏？”
“差不多吧”程雪宜还没想好自己要如何反应，沈公子那边已经不甘寂寞的替自己抱起冤来“要不它为什么放着善解人意的沈重文不要，反而选了不懂惜香怜玉的你。哦”他突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它一定是记恨黄老爹将它捕来，故而特意选了景兄当景一的债主。”
程雪宜越发的觉得沈复是话里有话。
可她想不出沈复为什么会当着商景昀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给自己听。
商景昀的视线一直落在程雪宜脸上，自然瞧出了她不小心自眼底泄露出来的心思，眸色暗了暗，手上微微的加了点儿劲。
这次他的力道拿捏的很好，处在可以令程雪宜感受到，又不至被捏疼的程度上。
程雪宜回过神，便听自家公子道“玉求不满的人都这样。甭理他。”
“……”程雪宜因缺觉而迟钝的大脑还没弄清为什么自家公子会说沈公子玉求不满，商景昀已经开始提步外走。
程雪宜的手腕还在他的手里只能依着本能的跟着他离开子沈复的屋子。
清冷的空气扑在脸上，吹的程雪宜一个激灵。
“公子，景一可以自己走的！”
商景昀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程雪宜动了动自己被捉的手腕“公子可否松手，让景一自己走？”
商景昀松开了手，却不走了，只是站在那里盯着程雪宜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