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靖吐出一口浊气，转过头看向了站在隔壁门前的商诺羽，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
“你都听到了吧？”
“一字不落。”
“那你怎么还在？”
商诺羽面色低沉地看着笑容明媚的她，沉默了。
楚苏靖站直身体笑道:“我替我师哥给你道歉，他平常见的正常人少了，见谁都想发展成线人。你不用理他。”
“线人？”
“对啊，他不是让你监视我吗？”
商诺羽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回答道:“没有。”
这下楚苏靖倒是疑惑了。
“没有？那他怎么会让你旁观？”
商诺羽想起卫玠说的那句“离她远点儿”，眼神一寒。
看了看楚苏靖，见她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想起她刚才在房间里的样子，居然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隔了半晌才冷声道:“走吧，我先带你回家。”
说完商诺羽就自行往前走去，他现在思绪很乱。很多事情理不清楚，他有很多问题。
但是他不想在这里问楚苏靖，只想赶紧和她一起离开。
但他走了两步却发现没有听见楚苏靖的回答，有些奇怪地转头看去。
却发现楚苏靖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连身都没转。
商诺羽立刻停住了脚步，皱了皱眉。
“靖...楚苏靖？”
楚苏靖没有回答他，却抬起了手在脸上揉了揉。
商诺羽一愣正准备走回去，就听见楚苏靖哽咽的声音阻止了他。
“别过来，给我两秒钟就行。”
商诺羽心里突然一阵抽痛，生生止住了脚步。
她在哭。
商诺羽第一次见有人能哭得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却让看的人感觉心寒似雪。
楚苏靖说给她两秒，果然两秒钟后她就转过身露出了笑容。
若不是眼眶和鼻头还在红着，不会有人能看出她哭过。
楚苏靖抬头对他笑着说:“不好意思，你见笑了。”
“为什么哭？”商诺羽声音冰冷。
楚苏靖愣了一下，对他露出开怀的笑容。
“没事，刚才出门前做了个噩梦，突然想起来被吓哭了，我们走吧。”
说完楚苏靖就真的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朝外面走去。
见她这样，商诺羽觉得烦躁无比。
在她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楚苏靖一顿，回头笑眯眯地看向他，问道:“怎么了？你有东西忘了？”
商诺羽这才想起来，他的手机确实还在卫玠那里。不过并那个不重要。
商诺羽脸色十分难看，楚苏靖却依旧保持着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
商诺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冷笑。
“楚苏靖，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句实话吗？”
说完商诺羽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不再管她。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楚苏靖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声音冰冷的开口：“师哥，听够了没？”
卫玠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恢复之前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将头凑到楚苏靖面前，仔细看了看她。
见她眼眶微红，卫玠故意用极为夸张的语调问道：“小师妹真哭了？”
楚苏靖瞪他一眼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