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男儿有泪不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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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公主绑架案2

邵岩揉了揉被砸的额头,心道好险,差一点小命不保,也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绑架公主,等他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手下的那帮小子,怎么办事的,竟然连公主溜出宫都不知道。

次日。

潘贵来此嘉裕帝身边,“皇上,邵指挥使求见。”

“让他进来。”

“邵岩参见皇上,昨日歹人绑架公主一事,微臣已经查明。”

嘉裕帝放下手中的鹦鹉,变换了一下坐姿,正色道,“是谁?”

“是京城势力最大的一伙地头蛇,他们的头目是一个叫吴老赖的人。”

嘉裕帝冷哼道:“朕乃真龙天子,区区一伙地头蛇竟然也敢窥伺朕的子嗣?真以为自己可以化蛟成龙不成!”

“后来有一个名叫李轻言的年轻人将公主救出来。”

“这个人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他几天前才到京城,与吴老赖并无交集。”

“那就好,既然他救了公主理应受到嘉奖。”嘉裕帝的脸色终于好看些。

“皇上……微臣还查到……吴老赖与京城的王守才王督查使有牵连。”邵岩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讲,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时他都不敢相信,京城官员居然与无赖勾结,此事可非同小可。

“什么!”嘉裕帝震惊,霍然起身,推翻了面前的茶桌,茶杯滚落,摔成一地碎片。

邵岩此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皇帝会拿他出气。

“潘贵,下旨,王守才勾结歹人意欲谋害皇家子嗣,斩立决,其族人全部革职不得再入朝为官!”嘉裕帝冷声说道。

“是。”

“邵岩,清缴吴老赖的全部势力!”

“微臣领命。”

“退下吧。”

“是。”出了宫门,邵岩用力地吸了几口这带有烟火气息的空气,活着不好吗,为什么有人偏偏要作死呢?

自从蓝衣女子被那个男子救走,吴老赖发现他的地盘被锦鳞卫控制了,此时他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稍作思考,吴老赖决定来一个弃车保帅,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只要自己还活着,以后在其他地方扎根还可以东山再起。

忍痛将身下的床板掀开,床下露出一条黑黝黝的通道,吴老赖纵身跃下。

“哼,想我吴老赖在京城纵横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保命的手段呢,哈哈……”

终于到了出口,得意之色凝固在吴老赖脸上,一对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队锦鳞卫正在出口等着他。

“吴老赖,你真当我们锦鳞卫吃干饭的?”邵岩沉声道,“你胆大妄为绑架公主,现在我奉皇帝之命清缴你的全部势力!”

“绑架…公主?”吴老赖傻眼,说话都不利索了,天杀的,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绑架公主啊,突然想到那个蓝衣女子,一个公主为什么要在赌场砸他场子啊?他一定是被人算计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吴老赖像霜打的茄子,此刻面无血色瘫坐在地。

邵岩不在废话,‘咚’一颗人头落地,血溅当场,结束了吴老赖的生命。

那边潘贵奉旨来到督查使王守才住处,用太监独有的尖利嗓音喊道:“王守才接旨!”

王守才今日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见皇帝身边的潘贵前来传旨连忙带领一家老小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督察御史王守才与京城歹人吴老赖串通一气,绑架公主,谋害皇族子嗣,其罪当诛,判斩立决,其王氏族人不得再入京为官。”

“什么?”听到圣旨内容提及吴老赖,王守才知道定是那个无赖闯下了弥天大祸连累了他,王守才瘫坐在地呈痴傻状,内里无比悔恨,为什么要贪恋吴老赖送来的钱财美色,果然财是催命毒药,色是淬骨钢刀。

王守才的妻儿及族人听到圣旨内容都傻了,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哭闹声。

“王守才,接旨吧!”潘贵不耐烦道。

“……”

“王守才?”潘贵见王守才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将圣旨放到了他怀里,“杂家还要回去复命。”说罢一招手,身后的皇城卫鱼贯而入,将王守才提起,将王家人其他人赶了出去。

王守才目光呆滞,任凭皇城卫架着向前走,听到夫人和儿女的哭喊,木然地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由于皇城卫抄家时并没有避讳百姓,所以现在一群围观群众聚在路边对王家指指点点。要问京城人做喜欢做什么,大概就是看热闹了,尤其是大官们的热闹。

“公子,今天吴老赖他们一伙被皇帝清缴了。”耳朵从大街上回到客栈向李轻言讲述刚刚看到的见闻,“这帮家伙平日里无法无天,欺辱百姓,今日可下遭报应了。”

“……”李轻言看了耳朵一眼,小口地斟着茶。

耳朵可不管她家小姐理不理她,自顾自地说道:“公子,我刚刚还看到皇帝把督察御史王守才抄了家,听说判了王守才斩立决呢。”

“看来王守才就是吴老赖的靠山了,不过……”李轻言沉吟道:“真的只有王守才吗?”

“不管王守才身后有没有其他人,至少我们拔了这颗毒牙,也会让他背后的人痛上一阵。”

“呵呵,耳朵说的有道理。”

“公子,你取笑我。”耳朵与李轻言笑闹道。

左相府,顾管家匆匆来到书房,“相爷,王督查使被查了,斩立决。”

顾润之手中的毛笔一顿,又接着抄写起‘金刚经’。

“因为什么原因?”一旁的顾礼问道。

“回大公子,是因为王督查使与吴老赖勾结,谋害皇嗣。”顾管家恭敬道,眼前的大公子深得相爷喜爱,在相府说话颇有分量,而且在朝为官,前途不可限量。

‘啪’顾润之手中的毛笔被折断,墨汁晕染在洁白的宣纸上,化开点点黑色。

“王守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做出如此糊涂事?”顾礼怒道。

“换一张纸。”顾润之沉声道。

“是。”顾管家连忙将染了墨的宣纸换下,换了张新宣纸铺好。

顾润之再次提笔,“礼儿,你有何看法。”

“父亲,儿子觉得像这种市井泼皮不可重用,目光短浅,惹是生非,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不错……可惜了一张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