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又云,你好阴毒!”
她阴毒?
邵又云笑了起来,眼圈都红了,她所做的,也只不过想让蓝轩寒回到她身边,她没伤害烙夏,也没伤害蓝轩寒……
她可以称得上最好的第三者了。
她阴毒?哈哈,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在他的眼中,你什么都不是了!
蓝轩寒的手一用力,邵又云几乎呼吸不过来。
“邵又云,我告诉你,你再干涉我的事,立刻给我滚!”
蓝轩寒冷冷地吼道,揪着她,拖着回到房里。
砰的一声,他将她扔到床上。
邵又云眼圈红红的,第一次倔强地看着蓝轩寒。
他扑上来,一个耳光甩出。
她没有躲,于是轰轰烈烈地承受了他甩过来的两个大耳光。
甩得她的脸都红了,身上一倾,整个人被蓝轩寒压在身下。
邵又云紧紧地咬着牙,没有反抗,只是任他在自己的身上乱作非为。
衣服被除光,邵又云看到蓝轩寒眼中,只剩下欲望,残忍的欲望。
她仿佛被侮辱了一番。
她终于明白,自己怎么委曲求全,怎么去顺从他,任他索取,他也不会将自己放在心上。
一开始,蓝轩寒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吧?
邵又云猛然抓住了那只揉着自己的手。
“蓝轩寒,放开我,我滚,我滚!”
邵又云眼中溢出泪花来,她一边流泪一边冷笑地看着蓝轩寒。
她犯贱,自取其辱。
但她再也忍受不了这蓝轩寒了,那么残忍,那么自私,那么没有责任。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忍受到这种男人。
“哼,你当我是谁了,你说滚就滚?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身体吗?我就让你喜欢……”蓝轩寒眼中全是恨意。
如果不是她,他就能顺利地见烙夏一面了。
烙夏要一个星期后才到公司正式上班。
毕竟她是钢琴手,很自由,不像一些明星一样。
他狠狠地冲入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抚慰。
邵又云痛得皱起眉,眼泪静静淌下。
今天的她,就是当天的烙夏。
当然,她受的伤,应该没有烙夏的多,毕竟烙夏是他的正式妻子,而她充其量只是一个情人……
待他完事,邵又云默默地坐了起来,清洗,穿上了衣服,默默地收拾她的衣物,离开了蓝家。
蓝轩寒没有留住她。
只是冷冷地看着邵又云离开。
又一个女人离开了他,可是蓝轩寒不后悔,只是后悔当年和邵又云发生关系,还将烙夏推跌至楼梯下去。
邵又云走出了蓝家,回头,他没有追出来。
前面迎来了一大批记者,狂拍她的脸。
邵又云已没所谓了,艰难地挤入了车里,默默地离开了蓝家。
第二天,邵又云被蓝轩寒扫出家门的八卦新闻,自然占头版。
不过,大概邵又云的人气不错,人脉也不错,人缘更甚,大部分的笔者将邵又云写得可怜兮兮,而蓝轩寒,当然是恶人的那一方。
于是,这一负面新闻,竟然让邵又云人气大涨。
烙夏看到这消息的时候,怔了一怔,大概能猜出怎么回事。
想了想,发了短信问她。
果然,邵又云回复了,“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被他听到了……另外你放心,我眼线还在他身边,有什么举动,他会报给我,我再通知你。”
烙夏看着那条短信,苦笑。
天,她居然要一个当年的小三护着了。
白安沅出差了,烙夏和宝宝在家,很无聊。
他要去美国出差半个月,就意味着他们得分开半个月。
烙夏不去上班的时候,一直呆在家里,思甜和樱静都会来陪陪她。
还有一个尤争,她也渐渐地成为了烙夏所熟悉的朋友。
七天总算打发过去了,烙夏也作出一首曲子,那是那张水床给她带来的灵感。
带着她的曲子,烙夏第一天去上班。
在大厅之处,一眼就看到蓝轩寒休闲地在会客室喝茶。
耿傲楚走了出来,亲自迎接她。
“烙夏,蓝轩寒可能会盯着你,不过你放心,我会站在你这一边的。”耿傲楚KENG微笑着说。
烙夏微微一笑,“谢谢你,耿先生。”
“客气什么啊,说到底也相识一场,你别当我是大色狼就行了!”
耿傲楚哈哈大笑,开朗又幽默的男人,让人的感觉很好。
蓝轩寒坐在那里,透过透明的玻璃门,冷冷地看着那微笑的烙夏。
她对一个不怎么熟悉的耿傲楚,竟然也笑得那么自然。
唯独对他,那么冰冷,那么疏离。
蓝轩寒的心狠狠一痛,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紧。
他最痛恨的是自己爱上这个女人。
自己伤害过的倔强的女人,被白安沅调教得如此紧张的女人。
现在,她还能笑出来。
看起来很幸福。而他,却一直只能紧紧追着她不放。
蓝轩寒冷冷地绽出了一缕笑意。
耿傲楚引烙夏到她的办公室,另外,还引见了她的经纪人。
“这位是方萧文先生,文,这就是乔小姐,白樱。”
方萧文个子高高,脸上有着温和的笑容,看样子应该和耿傲楚差不多的性格。
“你好,乔小姐。”
“你好,方先生。”两个人相互打了一个招呼,温文有礼。
蓝轩寒的脸孔出现在方萧文的背后。
他静静地看着烙夏,没有说话。
烙夏以为他会冷言冷语地讽刺她一番,他居然没有。
耿傲楚有些奇怪地看了蓝轩寒一眼,不过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烙夏的两名保镖,在外面对蓝轩寒虎视眈眈。
他们自然知道蓝轩寒是想碰烙夏的男人。
“蓝先生。”方萧文不知道烙夏和蓝轩寒的事,转身来微笑地对他点头。
蓝轩寒冷漠颔首,虽然在这里他算是一股东,但是人缘好的话,胜算会比较大的。
“萧文,我们出去吧,烙夏,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耿傲楚调皮一笑,“别和我客气哦!”
他的意思,烙夏听得明白。
烙夏点头,目光盈盈地落到了蓝轩寒的身上。
他一阵紧张,但表情仍然是那么冷傲,冷淡地看着烙夏。
烙夏也淡淡地看着他,她和他,曾数度缠绵,曾数度纠缠,她,曾被伤得体无完肤。
然而,时间却是世界上最好的治愈师。
现在的烙夏,由最开始的爱,到恨,到惊慌,到手足无措,到如今的冷静,实是令烙夏自己也惊讶。
“有事吗?蓝先生?”
烙夏不可能和他耗着,淡淡地问出口。
蓝轩寒扬眉一笑,绽出了一缕讽刺的弧线。
两年了,他还是那么个屁脾气。
显得高高在上,从来不将人放在眼里,也不知道那蓝老头是怎么教儿子的。
“你不怕白安沅在美国找刘楚吗?”
刘楚?她不是在天朝么?
“你不知道的是,白安沅出差的那晚,刘楚也跟着一起去了。”
蓝轩寒微微一笑,看着那双略有震惊的眼睛。
刘楚……如果真的喜欢白安沅的话,一定会跟着过去的。
烙夏微微地咬住唇,不愿意被蓝轩寒看到如此失落的表情。
不管如何,她首先要相信白安沅。
她转过身,去冲一杯咖啡,蓝轩寒突然砰的一声关上门。
烙夏一怔,淡淡地看着他。
见蓝轩寒跟了过去,轻轻地从后面抱住她。
外面的两个保镖立刻紧张了起来。
可是这里又是大公司,不敢撞门,只能急急地守在外面,其中一个,拨通了白安沅的号码。
烙夏全身一震,冷静地放下了水杯。
一闹起来,可不像样。
“蓝轩寒,你放手。”
“不放!”
“蓝轩寒,你到底想怎么样?”烙夏冷冷地伸手,用力地扯开了他的手。
蓝轩寒用力地将她搂入怀中。
“女人,你逃不掉的……回到我身边吧!”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求人。
人,果然如此,得到不会珍惜,得不到的,拼命追求。
蓝轩寒就是这一类的男人。
烙夏抿抿唇,微长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了他的手中。
蓝轩寒微微一颤,没有放手。
烙夏有些惊慌,但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蓝轩寒不像以前那么流氓了,何况这里是大公司,再怎么样,他不敢动手动脚的……
蓝轩寒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芳香,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亲近过她了。
“蓝轩寒,我再说一次,放手。”
“不放!”
烙夏取过那边热咖啡,猛地往他手上一烫,蓝轩寒被烫得马上放开她,手碰到了那杯咖啡,热滚滚的液体便洒到了烙夏的手上。
这个女人如此抗拒他,蓝轩寒不由得有些愤怒,“乔烙夏,你……”
“你满意了么?”
烙夏痛得手指都在颤抖,看着那滚到脚边的咖啡杯,第一天上班就见彩……
蓝轩寒看到那被烫得起泡的手,吓了一大跳,连忙冲出去,“快叫医生!”
两个保镖眼瞪瞪,以为这里是他家里,医生?
他们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进去,“太太,你的手……”
“不碍事,你们留在这里吧,蓝轩寒,你再闹事,我立刻走人。”
烙夏气势虽然不磅礴,但很坚定。
蓝轩寒看了看她的手,再看了看那双坚定的眸,心颤了一下,掉头就走。
十五分钟后,蓝轩寒的家庭医生居然赶到了,为烙夏处理伤口。
耿傲楚和方萧文来到一看,不由得大惊。
蓝轩寒不在,只有家庭医生。
耿傲楚一看到烙夏的手,立刻怒气冲冲地走出去,拨通了蓝轩寒的电话。
蓝轩寒没有接,直接挂了。
其实他就在外面大厅的会客室里,烦闷地抽烟。
烙夏那红肿起泡的手,不是他想看到的。
看到了,心里一阵阵的痛。
真的爱上那个小女人了,尽管他努力去压抑,去掩饰。
怎么办?爱上了,那个他伤得最深的女人。
蓝轩寒心烦地灭了烟,捂着额头,那双幽深的瞳里复杂的痛苦的光芒。
他蓝大少,竟然陷入了情网之中!
咚咚咚……
有人敲了敲门,耿傲楚便推门而入,看着那捂住额头的蓝轩寒。
“你现在缠她,相当于给她很多麻烦,小蓝,她不会回头了。”
耿傲楚淡淡地说,第一次看到蓝轩寒那么无助。
耿傲楚其实在他身边也当了四五年的助理。
见怪了他的臭脾气,也见怪了他为人。
蓝轩寒这人,对女人是残忍一点,视女人如衣服,欲望强烈,所以女人也很多。
但他本性不坏,可是有时做事的手段,的确残忍了一些。
总而言之,他的缺点,就是花心滥情,冷傲自负。
蓝轩寒冷冷地抬头看着耿傲楚,“我的事,不要你管!”
“小蓝,我们现在虽然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但是……我一直将你当朋友,才这样说,如果你不想她受伤,也不想自己受伤,就早点抽身吧!”
耿傲楚认真地说,要他认真地和一个人说话,真的不容易。
蓝轩寒冷笑,“你当你是上帝吗?”
“我不是上帝,但我知道你爱上了烙夏,烙夏又爱上了白安沅,白安沅……对她是不是真心,我暂时不得而知,反正如果你及时抽身,听我的话,就不会有更大的伤……”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耿傲楚!她以前爱的是我,是我!”
“再爱,也会有变的一天的……何况,你当年那么残忍!”
耿傲楚毫不留情冷冷地说。
蓝轩寒脸色一下子大变,“我……我当时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故意的吧?蓝大少,你不是孩子了,难道你不会对别人好点吗?烙夏刚刚忍住眼泪,我这个不爱她的人都心痛了。”
耿傲楚愤怒地说,冷眼瞅着那一脸无措的蓝轩寒。
蓝轩寒默默地坐在那里,面容冷峻。
“你自己看着办吧,希望你以后小心一点!”
耿傲楚冷冷地丢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蓝轩寒怔怔地坐在那里。
他一向都有许多美女追捧,可是偏偏陷入了这个泥窝里。
蓝轩寒慢慢地站了起来,心里那些压抑的爱,疯狂的占有欲,始终改变不了。
“白安沅,我就和你慢慢玩到底……”
蓝轩寒眼中落满了冰冷的笑意,烙夏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白安沅,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
被白安沅调教成倔强女人的烙夏,让他痛苦不已,这些痛苦,他都要双倍还给白安沅。
白安沅躺在床上,一天的劳累让他疲倦,但心却很空,急躁。
刚刚保镖来了电话,说烙夏被蓝轩寒关在办公室里了。
蓝轩寒,那个混账还是不愿意放手呢,不过也好,正合他的意思吧?
可是为什么,白安沅的心有一种隐隐的担心?
像怕失去了什么,抓不到,留不住。
忍了忍,想等烙夏给他电话。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电话响起,白安沅抿抿唇,这动作还是跟烙夏学来的。
一个女人给他的影响,也到了这个地步。
“笨女人,就不知道主动联系人!”白安沅抱怨地说,按下了二号键,一下子就拨通了烙夏的电话。
“喂,您好!是白先生吗?”
“你是……”
接电话的居然是一个男人!白安沅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手紧紧地握住手机。
“我是她的经纪人方萧文,白先生,乔小姐正在让医生处理伤口,她说稍会再回你电话。”
“她怎么了?那混账将她怎么了?”
白安沅不由地提高了声音。
他惊讶,心跳得很快,很焦虑担心。
“手被烫出了很多泡……”
“什么……蓝轩寒!”白安沅气得说不出话来,那边电话已挂了。
白安沅急得团团转,门却被敲响,白安沅以为是服务生送来了晚餐,没想到一打开门,却看到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黑色真丝裙子,很苗条,眉目是白安沅所熟悉的。
“刘楚……你怎么……”
白安沅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为了他,她追到美国这边来了,刘楚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沅,我怕你一走了之,所以跟过来了,沅……”
她低低呢喃,白安沅看着那张熟悉的小脸,感觉到很陌生。
这个是他爱了很多年的女人,可是那些爱,都因为她的失踪,因为烙夏,而慢慢地消失了。
难道时间是爱情的杀手吗?白安沅想得出神,回神过来,人已被刘楚推入了房间里,上锁了。
刘楚的吻落了下来,吓了白安沅一跳。
以前和她,激情缠绵,都觉得少。
如今……
“沅,我好想好想你,沅……”刘楚喘着气,一副饥渴的样子。
白安沅默默地拿开了她的手,不去看她精致的妆容,那种陌生的感觉,真的太陌生了。
在两个小时前,白安沅收到了自己的保镖的邮件,里面有刘楚这几年的去年。
她先是和蓝轩寒设出一台戏——失踪戏,让白安沅四处发狂找她。
而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和蓝轩寒在一起的地下激情的日子。
而后,她又认识了另一个男人,多金也更帅更新鲜刺激,于是离开了蓝轩寒,跟随了那个男人几年。
男人玩腻了她,将她一脚踢开。
于是呢,刘楚想起了白安沅,只有他才会给女人安全感。
所以,便出现在蓝轩寒的前面,想通过他了解白安沅的事情。
如今,她追到这里来了。
白安沅任她拥着自己,心跳平息了下来,对这个女人,仿佛不再感兴趣了。
之前还同情她,毕竟被男人抛弃了,但想想,一个对爱不忠的女人,实是不值得他再爱了。
想想曾经的日子,痛苦,快乐,都如过眼云烟。
刘楚低泣着,又急急地吻上了他的脸,白安沅微微一侧,避开。
“沅,我好想好想你……”
白安沅优雅地笑笑,扬眉,优雅伸手将她挂在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
他站起来,优雅得如同陌生人。
“刘楚,现在我已结婚了,不可能和你再在一起了。我很爱烙夏,不再爱你了,明白吗?”
刘楚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说……他不爱她了?为什么?那个曾那么为她疯狂的男人,不爱她了?
刘楚无法接受这事实。
她以为白安沅不想伤害烙夏,所以不敢在烙夏前面对自己有所表示。
“不……沅,你爱的还是我!你只是不想伤害乔烙夏,沅,请对你的真心说真话……”
“这就是我的真话。”
白安沅优雅一笑,“刘小姐要喝什么吗?”
他优雅地走到了酒柜边,这里是总裁套房,尽有尽有。
就连XX牌的避孕套,也准备在房间里。
白安沅优雅地打开了一瓶红酒,刘楚柔软地贴了上去。
他又一侧,避开。
“沅,真的不能回去了吗?虽然我知道我无意失踪,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可是你要知道……我是突然掉下了水,被人救了起来,之后就失忆……”
这个女人,还在撒谎,白安沅心里对她唯一的旧情,也变得淡薄了。
他淡淡一笑,“但你现在记起的,是以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刘小姐,这杯酒是我请你喝的,喝过了,就请你回去吧。”
刘楚眼睛里充满了不置信。
或者,他真的爱上烙夏了?
手机响了起来,白安沅紧张地小跑到床边,拿起了床上的手机,是烙夏打来的。
他有些惊喜,根本没想起刘楚在一边,就接听了电话。
“烙夏,你到底怎么样了?”
烙夏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微笑,“没事,我很好,只是小伤……”
“小伤?你紧赶到医院去看看,他……有对你怎么样?”
“没怎么样……”
“沅,我去洗澡了,你等等我!”
那边,刘楚冷不丁地大声用羞涩的声音笑道。
声音很大,传到了烙夏的那边。
烙夏脸色煞白。
她缓缓地放下了电话,挂了。
那个刘楚……居然真的在白安沅那里!
手足发冷,烙夏的心一阵阵地揪痛着,爱一个人,就等于给他伤害自己的权利。
刘楚在他的房间里……
虽然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成功男人都是风流的,女人一大把。
可是烙夏还是容忍不了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的眼皮下鬼混……
她的手机响起,屏幕是白安沅名字。
烙夏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不依不饶响起的手机,眼睛酸得要命。
“妈妈?妈妈……”
宝宝听到了手机响,就跑了过来,满脸兴奋,“妈妈,是爸爸的电话,接呀?”
看到烙夏怔怔地坐在那里,宝宝有些惊讶,便接过了烙夏的电话。
“爸爸,宝宝想你。”
那边的白安沅气红了脸,刚刚刘楚是故意的。
“宝宝,妈妈在吗?让她听听电话。”
“妈妈去洗澡了。”
宝宝看着烙夏起身,拿着睡衣走入了进入浴室。
可是现在天还没黑呢,还是中午呀,烙夏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蓝轩寒这档事,所以耿傲楚让她放半天假。
她作的曲子自然留下,等公司看看,可还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宝宝身体有些不适,发了低烧,家庭医生帮他退了烧,所以自然也在家里休息。
“那……等下我再打来,你让妈妈听……”
“爸爸,你惹妈妈生气啦?”宝宝笑眯眯的,“等下我帮爸爸哄哄她,爸爸回来一定要给宝宝带礼物哦!”
“这个可行,是对你的奖励,对了,宝宝,我也想你!”
白安沅在那边心情微微好了一点。
挂了电话,刘楚又贴了上来,白安沅一看,脸色一黑,那刘楚,居然已脱得光光了。
像一条美人蛇一样缠上来。
“刘楚,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白安沅一改往日的文雅,冷冷地吼道。
刘楚吓了一大跳,眼睛一下子含满了泪水。
以前的他,从来不会对她那么凶,就是那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白安沅怎么会对她那么冷漠呢?
“沅……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为了那个流过产离过婚的女人这样对我……”刘楚大大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楚楚可怜。
白安沅眼中闪烁着流离冰冷的光芒,他扭过头,不说话。
他一向不是个对女人强势的男人,刘楚就是抓住他这一点,在他房间里放肆起来的。
刘楚不甘心,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白安沅愤怒地推开了她,刘楚坐到地上,冰冷的地面,冰冷的灯光,遇入了刘楚的眼睛里。
她的眼神,也冰冷了下来。
“好……好……你竟然为了她,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我这就滚,我滚!”
刘楚哭着,抓起自己的裙子狼狈地穿了上去,狼狈地逃出他的房间。
白安沅舒了一口气。
只是他往回拨电话,烙夏关机了。
白安沅气得直跺脚,一晚都没有睡好,一早,又打电话,不停地打,都是关机。
烙夏……她一定误会了他了,生起气来,就关掉了电话。
白安沅只好打电话给保镖,可是保镖说烙夏正在上班开会,没时间接电话。
如此一来,折腾着,拖着,就过了四五天。
“先生,您是刘小姐的朋友吗?”
这一天,白安沅刚刚吃了午餐,却听到有人叫住他。
是服务生,白安沅有些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刘小姐自杀了,吃了很多安眠药,现在在医院里,让你到那里一趟。”
服务生面无表情地说,白安沅一惊,马上冷静下来。
刘楚的手段多着了,不过就当见她最后一面,说清楚吧!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刘楚也跟着回来。
她吃的不多,所以只灌了些药水,但却像蛇一样,一直缠住了白安沅。
这六七天来,白安沅定下神处理好这边的事务,剩下的时间,就连吃饭睡觉,也不时地打电话。
仍然是关机。
白安沅一气之下,就将手头上的业务交给了自己信得过的手下,坐晚点的飞机直接回国。
而刘楚也跟着回来,但是白安沅已和她彻底划清了界线了。
快到那个城市的时候,白安沅看着外面那些飘浮的白云,那夜空中的月亮,心中慢慢地升起了温暖的光芒。
这个城,有他爱的女人,那个充满了温馨的家。
不过奇怪的是,这一次,刘楚竟然真的不缠他了。
白安沅了解刘楚,如果她没有别的手段,绝对是不会如此冷静的。
她以前一直很倔强,性子和蓝轩寒差不多。
她突然冷静了,或者是有其他手段,想到这里,白安沅又一阵不安。
回到白家,已是深夜十一点了,里面黑漆漆的。
白安沅微微地弯起了嘴角,那个女人,一直没有开机,打座机,宝宝说她根本不想听电话。
白安沅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
月色如银,铺了一地,映落在那张大床之边。
女拖鞋子静静地摆于地上,白安沅温柔一笑,光着脚,走到了床边。
烙夏睡着了。
她居然睡得着!白安沅有些难过,她居然也不开机,不听他任何解释……
好残忍好残忍的女人!白安沅心里不舒服地哼哼,可是看到烙夏的脸,他顿住了。
她眉头皱了起来,眼角边,还挂着泪痕。
她够伤心了的吧?她能自持住没有听他的电话,是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令她难过。
清秀的眉紧蹙,小脸也有些皱成一团的倾向。
白安沅有些心痛,想伸手抚她,可是一想到自己急急赶回家,还没洗过澡呢……
他找来了睡衣,轻手轻脚地进入了浴室,洗澡出来之后,烙夏还没醒。
白安沅爬上床,在温柔的月光下,轻吻上了她的唇。
细致地描绘她的唇线。
再吻去了她的脸痕,手悄然地落入了她的睡衣里。
月光更显得温柔如水,风轻然入内,扫走了夏天最后一缕炎热。
如今是九月了,天气不算热。
他的吻缠绵而下。
一个星期没见这个小女人,他就算是刚刚下了飞机也不累。
烙夏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觉得身上有异象,张开眼睛,却见一张俊美的脸,在前面忽远忽近。
有奇妙的感觉在他经过的地方悄然滋生。
烙夏怔住,白安沅……他回来了?
肌肤相贴,烙夏的脸大红一片,这几天来她一直关机,心情十分低落。
她努力将自己的精力都交到工作上,为自己的新曲子修改,润色,忙得整个人都差点忘记姓了。
猛然看到这家伙在自己的身上,烙夏又羞又气。
“别……别这样……”
她猛然地抓住他往下的手,微微喘息地说。
白安沅抬起头,看到烙夏被他弄醒了,微微一笑,凑下去吻她,温柔变为狂烈,让烙夏承受不住。
热烈的吻,点燃了烙夏身上的火。
只是,她极力克制自己,要对他冷漠……
他在外面,居然有女人。
“烙夏……你要相信我,那天晚上我和刘楚什么也没发生,她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故意在我接你电话的时候让你听到她的声音……烙夏,相信我,相信你老公,好吗?”
白安沅离开她的唇,认真地看着她那双想逃避的眼睛说。
“白安沅,你真的喜欢她的话,告诉我就行了,不要怕伤害我。我早就不对什么抱有希望……”
烙夏鼻子一酸,心被刺痛,刘楚那甜蜜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欲将他往床下推。
“烙夏,你怎么能不听我说?”白安沅急了,反手一按,将她死死按在床上。
烙夏的体温渐渐变高,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呼吸急促。
再次见他,听他这一番话,不知道是悲是喜。
信,还是不信?
“烙夏,我去美国的时候不知道她也跟在一起,但我真的拒绝了她……烙夏,难道这两年多来,你还不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白安沅的碎发垂了下来,碎碎发丝中,那双幽黑的瞳闪闪发亮,仿佛映入了月光。
烙夏不敢看那灼热的目光,缓缓地闭上眼睛。
她爱上白安沅,却又害怕再次被伤一次。
犹豫不决,百般折磨,这几天她正饱受这种痛苦,人都瘦了一圈了。
“烙夏?”
白安沅小心翼翼地轻唤她的名字。
烙夏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说,“你走吧,明天我会找律师和你办……”
离婚这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因为白安沅的唇已凶猛堵上了她……
白安沅不想多说,烙夏根本不想听他的,那么他只有用身体的纠缠来留住她。
等她安静了下来,自然会明白的。
只是,一切完毕后,身下那小女人竟然睡过去了。
白安沅懊恼得怪自己无能。
他不知道的是,烙夏这几天根本就没睡,白天工作狂,晚上却怎么努力,也忘记不了那档事。
每每想起来,内心都是阵痛,痛得被什么夺去了呼吸,眼泪不知道湿了多少次枕巾。
清晨的时候,烙夏感觉到有人紧紧地抱着她,是白安沅。
他好象没睡着,眼睛瞪着她,大大的,闪烁着清晨的光芒。
只是充满了血丝。
白安沅轻叹一声,伸手去抚她那皱起的眉。
“笨女人,还不相信我?”
烙夏无声地推开了他,起床换了衣服,梳洗完之后正想走出房间,白安沅在后面抱住她。
“你真不相信我?烙夏,你是不相信我,还是怕什么?”
烙夏全身一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些天来,她瘦了,也看得开了。
女人辛苦,不仅仅要顾家,还要看着老公,而男人,娶了一个女人回家,就拥有了一个相当于**隶和保姆的女人了……
她努力地让自己能独立,坚强,就算离开了白安沅,自己在殿王里当钢琴家,那一份收入还是够她养家的。
所以白安沅就算回家,她也不能再让自己动情了。
可是他一碰她,身体又不由得失去控制,沦为了他的身下物……
她恨透了自己。
“安沅,你知道的……我最恨风流的花花公子,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当女人的没有任何自尊和人权……”
烙夏淡淡地说,用力地分开他的手。
白安沅有些愤怒了,用力地扣住她的腰。
“烙夏,你这算是什么?我没有和刘楚上床就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你也不想想,我一直这样信任你……”
白安沅气得颤抖,连话音也带着颤音。
烙夏怔了怔。
一个男人如果不是真情流露,或者说……不会有这种反应。
她就凭刘楚的声音去断定他们有没有那种关系,好象也有些冲动了。
要知道,刘楚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妈妈,起床了,起床了!”门被宝宝拍得砰砰直响。
烙夏脸色一缓,白安沅也放开了她,开了门,宝宝一眼就看到站在烙夏身后的白安沅。
“爸爸,你回来了?天,爸爸,你是变回来的吗?”宝宝惊讶地大叫起来,欢喜地扑到了白安沅的怀里。
白安沅微笑地抱住他,好真实,这家的感觉真好。
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是啊,爸爸变回来了,宝宝喜欢吗?”
“喜欢,爸爸,礼物呢?”宝宝挑起眉,邪恶地笑了起来。
活脱脱是白安沅邪恶的小版,烙夏摇头叹息,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独自下楼去吃早餐。
白安沅将礼物找出来交给宝宝,“宝宝,妈妈生我的气,你帮我哄哄妈妈。”
宝宝眨眨眼,“好啊,这个星期日,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吧!”
白安沅毫不犹豫地点头,一家三口,一定要用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培养感情。
楼下,烙夏在吃早餐,宝宝飞快地冲到她身边抱住了她,“妈妈,爸爸给我买了礼物。”
“嗯。”淡淡地回答,烙夏忍住心里的悸动。
“他也买了给你,你瞧瞧!”
宝宝将一小盒子摆到烙夏的手,烙夏抬起头,看着对面那双深情的眼睛,没有打开。
宝宝啪的一声打开了,竟然是一对戒指。
是的,他们结婚了,可是只是协议婚姻,连戒指也没有。
而这一对,却是情侣戒指。
白安沅走了过来,轻轻地取起小号的那一枚,伸手强硬地扯过烙夏的手,“亲爱的,伸出来,我给你戴上。”
烙夏看了一边宝宝那期盼的眼神,犹豫了一下,伸出食指。
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宝宝看到他们吵架。
宝宝欢喜地吻了吻烙夏的脸,气氛终于渐渐地缓和了起来。
烙夏回到公司,上午过去了,她将新曲子修改一番,听起来更圆润轻盈。
在公司餐厅,烙夏第一次在里面吃午饭,因为和白安沅闹了不愉快,她不想到他公司里。
“乔小姐,你的。”
烙夏正吃着饭,一份水果沙拉放到她前面。
是服务生送来的,烙夏有些怔,“不好意思,我没有点这份沙拉。”
“哦,这是蓝先生为你点的。”那服务生微笑着答,这一句话引来了公司其他人的侧目。
暧昧的目光扫落在烙夏的身上。
烙夏缓缓转头就看到蓝轩寒那张深沉的脸,那双幽幽凝望她的眼睛。
蓝轩寒看到那双眼睛淡然,不由得扬扬眉,展开了微笑。
烙夏全身的鸡皮疙瘩要掉地了!
这个男人,居然对她温柔地微笑……见鬼了!
“看到了吗?蓝先生对白樱笑!”
“是的,看到了,没想到这个男人看上了白樱了。”
“啧啧,冷面蓝先生,居然看上了一个新来的钢琴家,可惜人家结婚了。”
周围暧昧的目光以及议论,让烙夏一下子没有吃的心情,她连饭也不吃了,站起来就朝外面走去。
蓝轩寒迅速地站起来,拉在她的前面。
烙夏的脸黑了下来,“蓝先生,有事吗?”
“我是股东之一,有权听你的新曲吧?”
蓝轩寒一脸怪笑,暧昧地看着她。
烙夏瞪了他一眼,“找耿先生。”
她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转到另一边走出去,蓝轩寒却跟在她的后面,一踏出餐厅,竟然看到白安沅大步地朝烙夏走来。
看到蓝轩寒,白安沅的脸色一沉,冲过来拉住这烙夏走出殿王公司。
烙夏没有拒绝他。
虽然心里有阴影,但是……她冷静仔细想了想,或者说是自己真的不够相信白安沅。
“你没吃饱吧?”
“你怎么知道?”烙夏有些惊讶,一下子又发现自己竟然忍不住地理他了,懊恼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白安沅一下子笑了起来,“因为我理解你……有蓝轩寒在,你当然不会吃得好。”
他回头看了一眼,奇怪的是,蓝轩寒这一次倒没追上来,和他来一番口舌战呢。
“走吧,我陪你吃午饭去。”
他拉着她,到了对面的小餐馆。
白安沅的公司离这里不远,以前他也常常带她来这里。
烙夏好久没来这里吃了,十天的时间,里面的装修竟然换了一番风味,很清新幽雅。
白安沅很细心,点了全是烙夏喜欢的,看到她额头上的汗,还拿出手帕为她擦掉。
烙夏沉默,不拒绝也不示好。
时间一长,她一定能弄清楚白安沅和刘楚,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与此同时,蓝轩寒在殿王公司的楼下的一侧,酒店的包间里。
“进行得怎么样?”
蓝轩寒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公路,淡淡地问。
坐在床上的女人妩媚一笑,“放心吧,计划好了。”
女人眉目清秀,抽着烟,轻轻地吐着烟圈。
“刘楚,你真的还爱他吗?”
蓝轩寒冷冷地问,刘楚追到美国,不仅仅是他的安排,也是刘楚强烈渴望的。
“爱,我这一生有过很多个男人,包括你……我发现白安沅这类男人,最合适当一辈子的老公。”
刘楚笑了起来,眼神略有些阴冷。
蓝轩寒全身一震,冷冷地回头看着刘楚。
连刘楚也这样说……
看到他的眼神冰冷起来,刘楚却不怕,扭着腰走到他身边,揽起了他的脖子,“当然,你愿意娶我,我也嫁。”
娶她?笑话!
蓝轩寒冷冷一扬眉,“我不会娶你的。我要娶的,是烙夏。”
又是烙夏!
刘楚的心里烧起了恨的小火苗,表面却笑得风情万种。
她的身子紧紧地贴上他的,伸手,曲折地一路抚下。
“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你不想吗?”
刘楚的声音带着盅惑,蓝轩寒扬扬眉,邵又云搬走了,他一般是利用周贞儿解决生理需要。
不过好多年没碰这个女人了,也有些想她的味道。
其实,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却又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这是最真实的。
有些小说实是夸大,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后对谁都没有欲望,那只是自欺欺人罢!
看他能不能把持住,就要看那个男人对女人忠诚度,更要看那个男人的道德责任观。
如果都薄弱,自然也容易出轨。
蓝轩寒,是最不会克制自己的人,表面虽然冷,但实则花花公子是没有错。
他搂着刘楚,放她到床上。
刘楚脸颊粉红……
只是,蓝轩寒叫的,却是烙夏的名字。
刘楚的恨,更是深重……
烙夏和白安沅真的搬家了。
搬到了海边的别墅里,那里风大,很凉爽。
忙了一天,烙夏终于将房间里的东西摆好,下面的东西也如意摆上。
从这一件事看来,她是“原谅”了白安沅。
吃过晚饭之后,一家三口散步到海边散步。
宝宝踩着那细软的沙子,开心得真跳。
“哗,海好大好大,这里好美啊!”
宝宝咯咯笑声,令得周围散步的人也不由得看向这一家的新邻居。
看着宝宝这个样子,烙夏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坐到那沙上,手抓住一把沙子。
细细的,软软的,手感很好。
烙夏干脆脱了鞋子,白嫩的小腿在沙上细细摩擦,真的很舒服呢。
白安沅微微一笑,坐在她的身边,“老婆,这里美吧?你看小宝他多开心,以后每天傍晚,我们都可以来这里散步了。”
风吹乱了烙夏的头发,白安沅搂着她的腰,烙夏眨眨眼,轻轻地拨开他。
白安沅再次揽上,这一次,揽得死死的,烙夏拿不下他的手。
“白安沅,放手,很热。”
“还热吗?这里风大,烙夏,你是不是还不愿意相信我?”白安沅微微皱眉,紧紧地拥着她,在别人的角度,看上去极亲密。
烙夏避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宝宝身上,再移开,望着那轻轻荡起了小海浪的海。
深蓝色的海水,欢快嬉戏的人群,黑色或白色的岩石,海鸥高高低低地于海面飞旋着。
突然,两瓣柔软的唇贴在她的脸上。
她大惊,连忙一侧,“白安沅,你搞什么?”
白安沅邪恶地笑,紧紧地抱住她,“你如果还是不肯相信我,那我就要当着那么人的面和你亲热……”
烙夏脸上大红,他们的姿势就够暧昧了,引得许多家长的侧目。
这,对孩子不太好啊……
“好吧好吧,怕你了,别这样……给人家的孩子见了也不好!”
白安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才坐好,手还是柔柔地绕在她的腰上,二人看上去极亲密。
宝宝性格开朗,很快和其他孩子打闹成一团。
“教授说,只要你按时去医院检查,吃上那个药方三个月,大概也有几分成效……不过如果真的没什么效果,也不用担心……烙夏,我不会嫌弃你的。”
白安沅轻轻地抚着她的发,轻声地道。
海浪,海鸥的声音,在耳边盘旋。
白安沅的眼睛闪烁着晚霞的光芒,流光溢彩,极是漂亮,再加上深情盈盈,烙夏脸红了红,没有说话。
她一直沉默,直到回到家,烙夏将今天的衣物都丢到了洗衣机,张妈又请假了,家务都得她来做。
白安沅本来想请钟点工的,可是一时太急,也请不到人。
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她拿内裤的手,“我来。”
烙夏怔了怔,看了看手中的内裤,那是她的……
“不了,我自己来。”
烙夏面无表情,却被白安沅一下子夺走,“你累了,到那边陪宝宝一起看电视吧!这些小家务,我以前也一直做。”
白安沅笑了笑,眨了眨眼,就将他们的内裤丢到了盆中,打开了水龙头。
烙夏脸红成一片,不过见白安沅那么坚定,也没有和她争。
可是想想,男人帮自己洗里面的内衣……怎么感觉都怪怪的?
烙夏到了客厅,宝宝正在看动画,窗外的晚霞已渐渐褪色,换上了深蓝色的夜空。
月亮暖暖升起。
吃了饭,白安沅哄了宝宝入睡,回到房里,烙夏已然躺在床上,轻轻地闭着眼睛。
听到他进来,她也没有睁开眼睛。
白安沅洗完澡出来,看到她已侧过身,以背对着自己。
白安沅抿抿唇,不免得有些委屈,这小女人,自己为她守身如玉,可是她居然还是爱理不理的。
不过……情况特殊,她不信,也是值得原谅的。
白安沅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懒得再用电吹风,脱了鞋子就上床,关了明亮的灯。
粉粉的光芒,照落在烙夏那露出的光滑的肩膀上,流淌出粉色的光泽。
白安沅心中大动,在后面抱住她,“还生气?”
烙夏没有应。
白安沅细细的吻已落下,一点点地掀起了她的热情。
他折腾了好久,大概有一小时左右,两人急促的呼吸回响在房间里。
“烙夏,不要不理我,好吗?”
他将她的身子翻过来,温柔地吻住她的唇。
烙夏睁开眼睛,脸上如粉霞流光,看到白安沅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早就愿望你了。”
笨男人,要是不相信你,我还在这里吗?烙夏低声咕噜着,白安沅眼中抹过一缕惊喜的光芒。
身子再覆盖上去,狠狠冲撞。
“喂……你轻点……”
“谁叫你那么冷漠,笨女人,惩罚你的……”
夜,已浓到深处了。
早晨,天边荡起了一层温柔的彩霞,晨光从云屋中迸发而出,城市在晨中渐渐地苏醒,热闹起来。
蓝轩寒拨通了一个电话,低笑着说了几句,那边急急地挂了电话。
蓝轩寒满意地笑了起来。
才七点,他就回到殿王了。
其实股东并不用那么早,一般要九点左右,可是这段日子,最早的就是蓝轩寒。
看着烙夏从楼下的公路边走来,是白安沅送她上的班。
蓝轩寒站在窗边,扬眉一笑。
他的办公室就在烙夏的对面。
看着烙夏提着早餐进入对面的办公室,蓝轩寒没有动。
一抹诡异的光芒,从他的眼中流淌而过。
烙夏心情好极了,白安沅给她的不单单是安全感,还有很浓重的爱。
这是在以前的家也感觉不到的。爸爸重男轻女,想在外面找女人生个儿子。
无奈,包了四个情妇,每个都生的是女儿。
妈妈懦弱得要命,只会哭,闹也不敢多闹,不敢声张。
所以烙夏在家里,整天对着妈妈的哭脸,对着爸爸那冷漠的目光,人都麻木起来。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到大学,都没有真正谈过一次恋爱。
因为不敢相信爱情,所以不敢接受一般男人的爱。
刚刚吃了早餐,门就砰的一下被人踢开了。
烙夏有些惊讶,抬起头,脸色微微一变。
那不正是很久没见过面的老爸么?
乔爸爸大步地冲上前,两个保镖想将他拖出去,烙夏扬扬手,示意他们留在外面。
“你怎么来了?”
烙夏冷漠地说,上前关上了门,不想让人看到乔爸爸。
乔爸爸脸色阴冷,“怎么,那么久不见,是不是将我这个老爸也忘记了?”
口气不善,听得烙夏皱起了眉头。
她本来就不太喜欢爸爸,以前嫁给蓝轩寒,是为了妈妈少受爸爸的气。
如果她不嫁,妈妈一定会成为老爸的出气筒。
“有事吗?”
烙夏冷淡地问,将自己的文件放到抽屉里,打开电脑。
“为什么拒绝公司的股份?为什么拒绝蓝轩寒给你的东西?”
乔父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失去了公司的股份,自然将这罪全归到烙夏身上。
然而,烙夏一脸冰冻,傲然与他对视。
不再是以前那懦弱的小女孩了。
“你说得真好笑,我不接受这是我的事,有本事,你就抢回来!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搞了数十个女人,让四个女人帮你生孩子,那么伟大,怎么连股份都抢不回来?”
烙夏看着那张愤怒的脸,想起差不多天天哭泣的妈妈,不由得冷冷地笑着说。
这些天烙夏也有去看过乔妈,但是一般只有乔妈在家。
乔父整天出去游荡。
虽然没有钱,虽然之前过上了一段平淡的日子,可是他又开始不甘寂寞了。
乔妈还是以泪洗面,烙夏开导了她好多次,可是都没见成什么效果。
“你……臭丫头,你竟然敢这样说我?”
“不是吗?你乔庭,不是很有手段的么?”
烙夏冷然地笑了起来,看着被她激得愤怒的老爸。
有时候,她恨自己身上流淌着他的血。
可是却无法改变,如果他好好跟妈妈生活,烙夏还是可以原谅的,没想到都穷到这个地步,还到外面风流快活,更指责自己不接受蓝轩寒的东西。
“你居然这样对老爸说话?”
乔庭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实他们没有跟着烙夏去美国,而是被白安沅安顿到一个很偏僻的村子里。
等她们一回国,乔爸爸妈妈便搬回到了以前的老地方。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是你的女儿。”
烙夏冷冷地看着他,都沦落成这样子,还害了她一生,还敢如此嚣张。
乔庭怒火冲天,冲上前去狠狠地甩了烙夏一耳光!
烙夏怔住,这是她第一次反抗老爸。
自然,也是第一次挨耳光。
乔庭想再甩她一耳光,被人冷冷地扣住这了。
“先生,你干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耿傲楚已进来,冷冷地扣住这了乔庭的手,身后跟着方萧文蓝轩寒以及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烙夏捂住被甩得滚痛的脸,她想不到的是,乔父竟然动手打了她。
“滚,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张丑陋的嘴脸!”
烙夏愤怒起来,大声嚷嚷道。
她嫁给白安沅之后,渐渐地变了,她也不知道,只知自己愤怒的时候,自己不想忍的时候,就得真正发泄。
蓝轩寒站在后面,他以为乔烙夏会因为乔父来求他,没想到……乔父竟然动手打了她!
老天,他在做什么?蓝轩寒有些懊恼,他根本就不了解到乔庭的性格,也没有了解到烙夏的家庭。
乔父大声痛骂,指责烙夏是个不肖女儿。
一时间,围过来看热闹的人渐渐地多了。
蓝轩寒大步上前,冷冷地看着乔父,“乔庭,你想要那些东西吗?那跟我来吧!”
乔庭一怔,耿傲楚冷冷地放开了他,看着他像条狗一样跟上了蓝轩寒,不住地摇头。
虽然不太清楚烙夏的父母,但看这样子,多半也不是个好父亲。
烙夏这小女人,还真可怜,有这样的父母,还曾嫁给过蓝轩寒,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烙夏捂着脸,呆呆地立在那里,耿傲楚将门关上,拒绝了那些看热闹的人。
“你没事吧?”
耿傲楚的声音格外温柔,递过一张香喷喷的纸巾来。
烙夏摇摇头,松开手,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明显地落在她雪白的脸上。
她眼圈发红,可是没有泪掉下来。
“想哭就哭吧。”
耿傲楚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过神来,他已到身边,将她搂入怀中。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烙夏一惊,连忙往后一退,哪料一踩到椅子的滑轮上,身子微后倾去。
耿傲楚大手一抓住,将她的手拉住,力道很大,于是娇小的身子再次撞入他的怀抱。
烙夏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她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淡淡的香水味,那是属于耿傲楚的味道。
“你真的没事吧?”
好听的噪音在耳边响起,烙夏连忙离开他的怀抱。
耿傲楚那充满了戏谑的笑容放大在她眼前。
“我不介意当你的护花使者哦!”
烙夏抽抽嘴角,有些尴尬地笑笑,以前KENG是蓝轩寒的助理的时候,他也常常开她的玩笑。
“我没事,谢谢你,KENG,帮我吩咐外面的人……不要让人再随便进我的办公室……”
烙夏的话还没说完,却感觉到他的沉默。
她奇怪地对了上他的眼睛。
眼神很柔和,他欲抚她红肿的脸,却猛然惊醒。
“啧,肿得像猪头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轻轻地戏谑地笑着,掩饰眼里的复杂的神色。
烙夏暗中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不必了,只不过一个耳光而已,对了,这是我新写的曲子,你拿去给他们看看吧。”
烙夏淡淡一笑,耿傲楚安慰了她几句,就取走了她的新曲子。
烙夏看着门关上,有些不安,蓝轩寒一定是告诉了乔庭,否则他不会知道烙夏拒绝了股份的。
对面的办公室里,乔庭狂喜地看着到手的股份合同,看了看名字,却傻住了。
“这名字……是烙夏的。”
乔庭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名字。
蓝轩寒冷傲地扬扬眉,“这本来是烙夏的,怎么,你想要回?烙夏不要的东西,你一直想得到吧?当初她嫁给我,也是你逼她的?”
乔庭感受到那残忍的眼神,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没……没有,是她愿意嫁给你的。”
“哼,如果你劝她,能让她回到我身边,我就将你的股份交还给你。”
蓝轩寒慢悠悠地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吐出了薄薄的烟圈。
乔庭的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想烙夏回到你的身边?”
他虽然作为烙夏的爸爸,可是不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要离婚。
当初,烙夏要离婚的时候,他大力反对,因为自己的股份被蓝轩寒吞掉了,自然想让烙夏要回来。
不过见她“攀”上了白安沅,也就没有再反对了。
“当然,难道你看不出,我看上你女儿吗?”
蓝轩寒冷冷地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当然,你用暴力的话就算烙夏回到我身边,这份股份也不会交回你的。”
乔庭脸色一沉,“那你要我怎么做?”
蓝轩寒扬扬眉,乔庭的夫妻关系,乔庭和烙夏的关系,应该不是很好,不过他得调查过。
“明天我再通知你。你走吧,不要让烙夏再生气了。”
蓝轩寒冷淡地说,乔庭甩了烙夏一耳光,她一定恨上了他了。
自然,也知道是他蓝轩寒搞的鬼。
乔庭皱了皱眉,想想从前的风光日子,如果不是蓝家如此抢走了他的股份,现在的日子也不知道多风光呢。
“好,那我尽力。”乔庭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他看了一眼对面紧闭的门,有些气愤,他那个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如此出言侮辱他……
不过想想他的股份,乔父还是忍住了气,走出殿王公司。
在乔父走后,一个女人扭着纤瘦的腰走了进来,刚刚的一幕,她自然看到了。
敲了敲蓝轩寒的门,蓝轩寒有些奇怪,当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脸色猛然一沉。
那正是在龙天不夜城所遇到的周贞儿。
这个小有名气的小演员,不算大红大紫,但听说也和很多导演有过关系。
所以常年四季都有戏接,人气渐渐地上来了。
“怎么,不认识我了?”周贞儿风情万种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门被她关上了。
“你来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看你而已……忘记告诉你了,我男朋友是方萧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纠缠你的……当然,如果你喜欢我,我可以和他分手。”
周贞儿直奔主题,蓝轩寒一向就没想过要和周贞儿来真的。
他微扬下巴,冷傲地一笑,“对不起,我对你不感兴趣了。”
“真的?”
周贞儿有些失落,在演艺圈里,有多少男人都缠住她不放。
蓝轩寒是极品,有身份也有钱力,她自然有些不舍得。
不过刚刚那一幕,她就明白蓝轩寒看上的,是烙夏。
“周小姐是听不懂人话吗?”
蓝轩寒冷冷一笑,讽刺的笑意更是深刻。
这不是转个弯骂她不是人吗?
周贞儿有些生气,不过蓝轩寒也不好惹,只好站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退下了。”
她满腔郁闷地走出来,正好看到了方萧文走过来,看到周贞儿,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周贞儿一眼就看到了方萧文手上的那杯咖啡,“冲给我的?”
“不是,给乔小姐,你到我休息室等我。”
方萧文这一次看到周贞儿,反应倒是平淡。
当他打开门,周贞儿却挤了进来,烙夏看到了刚刚那个女人,不由得怔了一下。
“这位是……”
“我是阿文的女朋友。”周贞儿风情万种地笑了起来,抢先回答了。
“方先生要是忙的话,可以不用到这边来的。”烙夏理解一笑,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一边。
“她就爱有事没事都来找我一下,贞儿,你先出去吧!”
他是烙夏的经纪人,现在倒接到了很多合作单位的请求,有些很大的集团,还希望烙夏能到他们所举办的年会进行现场演奏。
周贞儿第一次被方萧文拒绝得死死的,很没面子地走了出来,狠狠地跺了跺脚,“该死的乔烙夏!”
“原来你也恨她?”
一个轻轻的声音传来,周贞儿抬头,却见是一个陌生的女子,朝她微笑。
周贞儿怔了怔,不由得走向了那个女人。
白锦集团总公司经理办公室里。
白安沅看着手中的相册,眉头一蹙,“这家的婚纱照不怎么行,换一家。”
女秘书轻轻地嗯了一声,“经理,你们年轻人爱新鲜刺激一些的,这是我们这里比较出名的,您先看看。”
女秘书递上了另一本。
白安沅打开第一页,就看到了一幅飘渺唯美的画面。
美丽可人的新娘坐在青青的草地上,周围云烟飘渺,花瓣飞落,新郎牵着她的手,仿佛要将她拉起来。
这个比刚刚看的略好,白安沅有些甜蜜一笑,是时候和烙夏举办一场正式的婚礼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乔烙夏是他白安沅的女人呢。
白安沅今天看了数二十本相册,是这个城市里最好的相馆了,只有唯一一家满意的。
打了个电话给烙夏,烙夏有些惊愕,可是更多的是喜欢。
不过这段时间很忙,要真正来一场结婚典礼的话,可能要等一两个月。
白安沅打算回家再一一和烙夏商量。
烙夏开完了会,公司希望她能作些温馨的曲子,而上一首得到他们的赞许。
比起忧伤的来,大家也许更偏向唯美和温馨治愈系的。
烙夏处理好文件,到了下班时间,惊讶地发现公司的人走得光光了。
连同她的两个保镖,也不知道哪去了。
烙夏有些奇怪,拨通了其中一个保镖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
心一惊,难道出事了?
不可能,蓝轩寒……就算想她想得发疯,也不可以将两个保镖吱走的吧?
烙夏看了看,这才五点半,公司五点下班,但平时五点半的还有人的呀?
烙夏脸色微微变了,想打电话给白安沅,手机猛然被人夺去了。
烙夏怔了怔,是蓝轩寒。
他神出鬼没,无声息地站到自己的身后来。
“怎么,想打电话给他?”蓝轩寒有些残忍地笑了起来,狠狠地扬起手,砰的一声,手机在公司地板上一下子被扔得成了两块。
烙夏瞪大眼睛,没想到蓝轩寒突然变成这样。
她后退一步,面容平静,“蓝轩寒,不要再做一些无谓的事情了。”
她不明白的是,公司的人怎么都走了?
“虽然耿傲楚不站在我这一边,但我和上头的人关系不错——他不会打扰我们的,走吧。”蓝轩寒砸掉她的手机后,从口袋里摸出另一台手机,塞到了她的手里。
“你是什么意思?”
烙夏有些沉不住气,在这空荡荡的公司里,却又些可怕。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让白安沅找不到你而已!”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往电梯那边拖去。
烙夏的力气不大,抵不过他的纠缠,被拖入了电梯。
她脸色微红,喘着气,冷汗涔涔而下。
他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
电梯窄小的空间里,蓝轩寒得意地笑了起来,抬起她的下巴,烙夏愤怒地打开了他的手。
“我告诉过你,白安沅对你居心叵测,你还要跟他在一起?”
蓝轩寒看着烙夏那双冰冷的眼睛,心里烙痛,声音也不由得冷了下来。
本来能和她相处的机会就不多,他好不容易想个法子,让上头请公司的人吃饭,当然烙夏不在被邀请之内。
他才有机会和烙夏单独接触。
而那两个保镖,他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们。
“蓝轩寒,你放手吧,我结婚了,我和白安沅很恩爱,你不要再打扰我了。”
烙夏有些劳累,退到了电梯的另一边。
蓝轩寒一眼就盯到了烙夏手指上的戒指,头脑冲血,一下子冲上去,狠狠地抓住她的手,拼命地想将那枚戒指拨下来。
烙夏大惊,用力地推开他。
蓝轩寒喘着气,看着那张脸。
两年多前,她总是那么温顺,那么乖巧。
而如今,就像一只时常露出利爪的小野猫。
烙夏的戒指被拨了一下,扯得她的手指生痛。
“蓝轩寒,你变态!”
烙夏忍不住地骂了起来,蓝轩寒却笑了起来,“变态总比虚伪好,烙夏,我就喜欢你这发狂的样子,虽然温顺的时候任我上……但是这样比较刺激……”
烙夏愤怒地扬起手,却被他冷冷地扣住。
电梯打开了,停车场也静悄悄的。
烙夏一阵惊,被蓝轩寒拖上车,一只鞋子都丢在外面。
他飞快地踩动了车子,在公路上狂飙了起来。
“蓝轩寒,停下!”
烙夏急得直冒冷汗,如果他带她走,白安沅就找不到她了。
迫不得已,烙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方向盘一歪,砰的一声,撞到了栏杆上!
烙夏脸色煞白,幸好前后都没什么车子,否则撞到了别人那就惨了!
蓝轩寒脸色大变,没想到烙夏竟然那么疯狂。
“蓝轩寒,你找死!”
烙夏眼圈发红,看着他发疯的样子,一拳砸了出去。
这是她的第一次打人。
蓝轩寒被砸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眼中,柔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