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老公求原谅:三岁宝宝强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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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放开我!坏人!

一个男人,唯利是图,活着也真累。

儿子,也可以利用呢。

蓝轩寒走了,白家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新闻媒体又是乱写一通,意思是说烙夏对蓝轩寒余情末了,所以将受伤的蓝轩寒放入了白家。

但这些小道新闻,真的不足以打击白锦集团。

烙夏回到大厅,后面的白安沅一言不发。

烙夏小心翼翼地回首,看到白安沅的脸阴霾不已,幸好宝宝不在呢。

“怎么了?生气了?”

白安沅看了她一眼,“没有。”

说罢,黑着脸走上楼。

这个男人,果然吃醋了,烙夏刚刚是震惊于蓝轩寒的转变,以为他会死死地将这一件事赖到了白安沅的头上。

没想到蓝轩寒竟然为他开脱,还道谢表白,实是出于乔烙夏的意外。

所以怔了一下,也很正常啊,白安沅以为她对蓝轩寒还有旧情。

烙夏追上去,白安沅闷闷地回到房间,抱住枕头不看烙夏。

这男人吃醋,居然也跟小女人一样。

烙夏有些好笑,上前抱住他的腰。

“安心吧,我现在是白太太,是你老婆,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是他……”

白安沅还是没有理会。

烙夏皱皱鼻子,黑线划过,“你呀,吃什么醋?其实刚刚我只是惊讶蓝轩寒会道谢而已……”

白安沅抱着枕,冷俊的侧面让烙夏看着心动。

小男人,也要哄吗?

她呆在那里,好久,白安沅也不理会她。

无奈,烙夏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要烙夏主动,真的极少极少,白安沅心花怒放,血液沸腾,忍不住马上用力一抱,一翻,将她压在身上。

“哼,以后不许再看蓝轩寒一眼!今天我要好好惩罚你,小女人!”

那张黑脸,已有狡猾的笑容璀璨绽放。

烙夏啼笑皆非,一下子就被他侵城掠地……

只是,心里渐渐开始有阴影,蓝轩寒,他……临走的那段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在白安沅的“摧残”下,烙夏渐渐地将那谜团抛弃,在那一片呼啸“大海”里,沉沦……

医院里,蓝轩寒冷冷地躺在那里,看着蓝老头那张冷漠的脸。

他不情愿地扭过头,不去看他。

“轩寒,你太令我失望了,这一次我们完全可以将白家……”

“难道蓝家的利益,比我的命还重要,对吗?”

蓝轩寒冷冷地看着蓝老头,眼底一片嗜血光芒。

他一向不喜欢蓝老头,但毕竟是他父亲,也不能怎么样。

只是想不到这一次,竟然如此利用他。

蓝夫人也意识到过分,拉了拉蓝老头,“我说你啊,也真没理!儿子都伤成这样,你居然也不让他进医院!”

“白家的家庭医生不会很差,和医院不都一样吗?”

蓝老头不服气地回答。

“够了,都滚出去!”

蓝轩寒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一边的桌子,手上的吊瓶针头一下子被他甩头,针口血汩汩而出!

他额头青筋突现,愤怒地瞪视着蓝老头。

蓝老头正想发怒,被蓝夫人连拖带推地弄出了病房。

蓝轩寒低喘着气,蓝老头如此冷漠势利,就将他培养成如此一个可悲的人。

不懂爱,视女人如衣服。

懂爱了,又再也没机会了,却又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去抢回爱的女人。

有人敲门,是刘楚。

刘楚听说蓝轩寒被砍伤在白家门前,带着一种幸灾乐祸来看他了。

蓝轩寒和白安沅闹起来,烙夏很可能被蓝轩寒抢回来,那么……

“是你?”蓝轩寒有些失望,可笑,他怎么还以为那个女人会来看他呢?

刘楚将水果放在床头,“怎么,还以为是她?”

刘楚唇边带着一抹讽刺的笑。

“她跟定了白安沅了,蓝轩寒,你没有能力抢回他了吧?”

“胡说!白安沅明明还跟你有来往,却装得像什么似的。”

蓝轩寒冷冷一笑,“你设个局吧,让那个可怜的女人知道真相。”

刘楚夸张地瞪大眼睛,“你真舍得让那可怜的女人受伤?”

蓝轩寒冷目一眯,桀骜不驯的冷意散开来,刘楚吓得垂下眼睛。

“你怎么被人砍的?你不带保镖?”

刘楚突然想起这关键的话题,低声地问。

蓝轩寒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自然不是被小混混砍伤的。

其实晚上太无聊,想烙夏那个笨女人有些心痛,于是开着车到白家想见见她。

就算一个身影也好……

没想到下了车,立在那里,刚刚看到烙夏的身影,就被几个从黑暗里冒出来的男人追杀。

那些男人,个个都狠,并不是一开始就抢蓝轩寒的东西,而是到后来才抢走他的东西,布成了伪抢劫场面。

有人来了,那些人逃之夭夭。

蓝轩寒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他吃力地爬到了白家门口,站了起来。

伤势很重,如果他死了,也能看烙夏最后一眼。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迷恋那小女人,都是别人的小老婆了。

当烙夏飞快地奔向他,蓝轩寒的确一阵狂喜,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将自己当成白安沅……

“喂,问你话呢?什么时候设个局?”刘楚的话打断了蓝轩寒的沉思。

“等我出院后再说。”蓝轩寒冷冷地说,那砍人事件,蓝家的人早就派人去查了。

刘楚乖巧地点头,妩媚地伸出手指,点了点他苍白的唇。

“是不是很想见那个女人一面?”

刘楚妩媚地笑,“给我五十万,我将她引出来。”

蓝轩寒冷哼,“你行?”

“自然,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吗?如果引不出来,我赔五十万你?”

“成交!”

蓝轩寒冷笑,这刘楚,跟了一个男人在一起之后,变得十足财迷了。

以前,清纯的刘楚还挺可爱的。

可是现在实是让蓝轩寒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了。

看着刘楚离开,蓝轩寒冷冷一笑,她肚子里的墨水还算多,看她能不能成功地引烙夏来呢。

星期三,中午。

宝宝在学校里吃了午餐之后,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是一个让他走出校门的电话,说有人想见他。

那个自称为他妈妈的女人,有着一副极好的嗓音。

宝宝愣了愣,虽然烙夏和白安沅教了他很多次,可是还是好奇,最终走出校门。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眉目清秀。

那女人见到了宝宝,立刻扑上来含泪抱住他。

“宝宝,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那女人的哭声,也那么温柔。

宝宝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你是谁呀?”

女人抬起泪眼,“宝宝,我是你妈妈烙夏叫来的……我才是你的亲生妈妈,你爸爸车祸了,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你……宝宝,去见爸爸,好吗?”

宝宝犹豫地看着这个女人。

女人的眼泪不断地流,将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

声音低婉,实是让宝宝的心软了下来。

他撇撇嘴,其实他的手机号码只有烙夏他们知道,连同学也不给。

毕竟他才五岁耶。

这个女人能找来这里,那肯定是烙夏给手机号她的喽。

“宝宝,可以吗?去看看爸爸……我们当年是不小心丢掉你的……爸爸现在生死不明,宝宝,去见见他……”

女人哭诉着,拉着宝宝,宝宝犹豫的当儿,已被女人拉上车了。

上了车,宝宝却没有慌,看着女人的眼泪像雨水一样多,他淡定地坐在那里,直到去到医院。

女人拉着宝宝,上了二十一楼。

212房,她推门而入,里面赫然出现了刘楚和蓝轩寒。

宝宝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蓝轩寒,全身缠着绷带,眼中平淡,但却柔和地看着宝宝。

“宝宝,他就是你爸爸。”

“你妈妈,其实就是烙夏……”

“快叫爸爸!”刘楚媚笑着,宝宝一下子认出刘楚就是那个坏女人。

宝宝粉嫩嫩的脸蛋一绷,冷冷地看向了那刘楚,看向那刚刚装哭的女人。

妈妈说得真对,不能听陌生人的话呀!宝宝心里后悔不已。

“叫什么爸爸?他不是我爸爸!”宝宝冷冷地看着蓝轩寒,不悦地说。

蓝轩寒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刘楚,你带这个女人出去。”

刘楚笑着扬手,那女人一张奉承的媚脸,“小宝宝,好好对你爸哟!”

宝宝呸了她一下,看着两个女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他冲出几步,可是却被一边的保镖拉住了!

“放开我!坏人,坏人!”

“宝宝,过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不是很想看看吗?”

蓝轩寒笑了起来,伸出手从一侧摸出一个大盒子。

比上次大了一些……

宝宝站住,看着全身绷带的蓝轩寒,眨眨眼睛。

这坏叔叔……受伤了?

“你……被车撞了?”宝宝毕竟还是孩子,一看到蓝轩寒身上全是绷带,同情竟然升了起来。

他好奇地走近,蓝轩寒笑笑,“不是撞车,是被坏人砍伤了。”

宝宝抿抿唇,看着像一个大棕子的蓝轩寒,居然不讨厌他了。

蓝轩寒将盒子打开,手上的伤虽然有些痛,但是也不碍事。

全身是伤,最重的伤还是在胸上。

打开,却是一台MP4。

蓝轩寒调到了播放目录那里,交给了宝宝。

宝宝好奇地拿了起来,白家虽然待他如亲生子,但是这些东西,因为他太小暂时没有买给他。

里面播放着喜羊羊灰太狼。

宝宝撇撇嘴,“我不爱看喜羊羊,我爱看机器人!”

蓝轩寒轻笑一声,这孩子还真可爱,“那好,下次给你存上机器人吧。”

宝宝眼前一亮,“好啊好啊!坏叔叔,你也不坏嘛!”

宝宝开始手指飞舞,将MP4折腾开来。

没过多久,MP4就被他拆掉了电池,破坏了一按键。

蓝轩寒哭笑不得。

宝宝在玩MP4的当儿,刘楚给烙夏打电话,告诉她宝宝在医院。

“他在X大医院212房,你识趣的话快滚来,否则……他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了!对了,不要告诉白安沅,否则嘛……”

刘楚冷冷一笑,将电话挂了。

那边的烙夏正在弹琴,接到这个电话,有点心惊。

宝宝的事,她还是不会很冷静,但是想想还是告诉白安沅。

刘楚这个人,目的在白安沅身上,不是宝宝,所以肯定不会伤害宝宝。

她匆匆赶到了医院212房前,却见刘楚倚在走廊那里懒洋洋地看着她。

烙夏懒得理她,直接敲敲房门,推门而进。

宝宝正坐在椅上,翻弄着一部MP4。

“宝宝!你怎么在这里?”烙夏看了一眼床上的蓝轩寒,明白是他的阴谋。

但是宝宝,他怎么可以那么轻易上当?

宝宝回过头,飞快地奔向烙夏,“妈妈,坏叔叔送了礼物给我,瞧瞧!是MP4,以后我就不用看电视啦!”

烙夏气得一把将MP4抢过来,扔到了蓝轩寒的身上。

“宝宝,我说过不能要任何陌生人的东西!”烙夏忍住气,脸都黑了下来。

蓝轩寒手段多多,不过没想到他居然那么会哄孩子。

蓝轩寒冷冷地看着烙夏,唇边噙着冰冷笑意。

“乔烙夏,宝宝喜欢和我亲近,你又不是他亲生妈妈,凭什么管他?”

烙夏抿抿樱唇,薄薄而笑,“我不是他亲生妈妈,但是却是他的监护人,蓝轩寒,不要将宝宝扯入你所谓的阴谋中,好吗?”

蓝轩寒轻然一笑,眼中有几分愤怒。

这笨女人,竟然说是他的阴谋!他只不过想见见她而已!

宝宝见烙夏脸色变了,MP4也被抢走了,坐在那里委屈地垂下脸。

“笨女人,你真以为白安沅对你是真心的?”

蓝轩寒撇撇嘴,冷笑一声。

烙夏不想和他多说,宝宝在这里,被他听到也会有不良影响。

“宝宝,我们走吧,你还要上课呢,怎么随便跟陌生人出来了?”

烙夏蹲下身子,摸摸宝宝的脑袋,宝宝委屈地抬起小脸,小爪子抓住烙夏的衣裙,“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烙夏叹气,拉住他的小手。

“乔烙夏,你还是不相信我?”

像棕子一样的蓝轩寒突然下了床,拉住烙夏。

烙夏一惊,回头,静静地对上了那双灼热的眼睛。

不……他的眼神那么复杂,爱,恨,痛。

烙夏怔在那里,宝宝奇怪地看着蓝轩寒又看看烙夏。

“不管怎么样,你不要太过相信他,乔烙夏,你一直都很笨……”

蓝轩寒低声地说,一改往日那些霸道的态度。

烙夏浅浅一笑,“他是我老公,是个值得依赖和相信的男人,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他?”

“你……总有一天,我看你哭都没力气哭。”蓝轩寒冷笑一声,眼中又有些浮躁。

他双腿一软,整个庞大的身体往前倾。

烙夏一惊,下意识地扶住了他。

蓝轩寒脸色苍白,一动,伤口很痛,他这个大男人都很难忍住,终是在心爱的女人前面,连站也站不住……

门适时打开,白安沅的脸出现在门外。

烙夏扶着蓝轩寒,回头看到白安沅,眼中略有惊慌。

她将蓝轩寒扶到床边坐下,宝宝垂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安沅……”

烙夏看着走进来的白安沅,他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白安沅冷冷地扫了一眼床上的蓝轩寒。

“我们走吧。”他没有说多余的话,拉着烙夏朝外走。

蓝轩寒得意地绽出笑容,“白安沅,你不用装了。”

装?白安沅回头,唇边亦噙着一缕优雅的笑意,“蓝轩寒,你用的这些手段,不觉得无聊吗?”

蓝轩寒坐在那里,尽管伤成如此,但还是非常冷傲。

“到后来,你会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我们走着瞧。”

白安沅心头微悸。

蓝轩寒心肠狠,在这方面,他远远不是蓝轩寒的对手。

如今他身受伤,不知道是不是苦肉计,换着白安沅,他真的做不到。

他不是那种自伤自残的人,更不会去为了达到目的做一些无谓的牺牲。

烙夏回眸,眸底里淡然不已。

两年多来,那阴影渐渐淡去,她爱的,只有这个握紧她的男人了。

幸福并不容易,可是蓝轩寒,他却一直在企图破坏她的幸福。

“蓝轩寒,你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伤了你也不好,但我不会因为你的受伤而回到你身边。”

烙夏声音平静。

蓝轩寒的心一颤,心被什么尖锐地刺了进去,手足一片冰冷。

他紧紧地抿住了唇,看着烙夏,神色桀骜不驯。

白安沅一手牵着烙夏,一手牵着宝宝,对上了蓝轩寒那冰冷嗜血的目光。

他掉过头,走出病房。

“是有人在你家附近砍了我,白安沅,我想和你有一定的关系,你还是小心点吧!”

蓝轩寒的声音在里面传来,白安沅脚步一顿,最终还是没有回头,拉着宝宝和烙夏,目不斜视地走向电梯去。

刘楚立在那里,脸色苍白。

白安沅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从前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早就如烟消失了。

她还在坚持什么?不……他本来就是她的男人!

刘楚紧紧地握住拳,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走进了电梯。

她冲入病房,却见蓝轩寒呆呆地坐在那里,神色怔忡。

刘楚心里更是醋意大发。

她虽然不算爱蓝轩寒,但毕竟和她也有过那方面的关系。

可是她爱的,她不爱的男人,都爱着烙夏!

这是什么世界?

“蓝轩寒!我忍不住了!我立刻要……要揭穿白安沅的真面目!”

蓝轩寒淡定地看了她一眼。

刘楚扑上去,抓住蓝轩寒的手,“我要白安沅,你要烙夏,一举两得,不是吗?”

蓝轩寒看着这个猴急的女人,“不要给我搞砸了,没有我的点头,你要是擅自行动,后果自负。”

刘楚放开了他,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冲出病房去了。

一路上,白安沅的脸色臭到家了。

烙夏下了车之后,跟在白安沅的身后。

一大群记者冲上来,关于烙夏和周贞儿那一段录音,被她摆上了网上。

她用这种手段,烙夏也可以以牙还牙。

那些秘密,自然就是周贞儿泄露出去的,那天周贞儿在殿王遇见了刘楚,刘楚就将烙夏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当然,添油加醋,是刘楚最拿手的。

周贞儿本来就嫉妒烙夏,如此一来,得到了这些料,便匿名报料给一个女记者了。

“白先生,请问你对白太太是蓝轩寒先生前妻的事,有什么话要说吗?”

“乔小姐,你到底为了什么被蓝家踢出来?是因为不小心流产吗?”

“白先生,你会和乔小姐离婚吗?”

蜂涌而来的八卦记者,将烙夏和白安沅宝宝三人围得团团转。

白安沅将宝宝烙夏紧紧地护着,保镖冲了过来,将记者扒开。

“抱歉,烙夏是我太太,我对她的过去从不追究,希望你们不要再抵毁她的过去。”

白安沅冷冷地说,牵着烙夏和宝宝,冷冷地在保镖的协助下冲出了记者围。

三人好不容易回到家。

白安沅还是冷着脸,不看她。

小男人又生气了,因为她扶了一把蓝轩寒。

啧啧,烙夏哭笑不得,走入大厅,坐在他的身边。

白安沅拉着宝宝,“我帮你请了假了,下午在家玩吧!”

口气冷淡。

宝宝委屈地低下了头。

“宝宝,你喜欢MP4,就到我书房里找吧,在第二个抽屉里。”

“是吗?妈妈你的电脑我能开吗?”宝宝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别删除我的文件就是了。”

宝宝一听,双眼发亮,叭的一下吻了吻烙夏的脸,飞快地冲上楼去了。

白安沅在一边发短信。

烙夏见他生气,因为蓝轩寒而郁闷的心情更有些低落。

她站起来,去冲两杯咖啡来,白安沅在后面拉住她的手。

“烙夏,以后不要再去见他,让我去。”

烙夏回眸,白安沅那俊美的瞳中,闪烁着奢望之光,脸上绷得紧紧的。

烙夏怔了怔,哭笑不得。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他会做出什么来……他一身伤,难道不是苦肉计?”

白安沅无奈地笑笑,烙夏眉头一蹙,蓝轩寒,会是这样的人吗?

“好吧,我答应你,以后凡是有关他的事,我都会和你说,让你去,得了吧?”

烙夏眼中闪烁着亮亮的光芒,飞快地吻了吻小男人的脸。

白安沅这才脸色缓了缓,拉着烙夏坐下来,“你休息一会吧,我打个电话去。”

白安沅说完,起身。

蓝轩寒的话,在他的耳边不断回响。

如果蓝轩寒不是自残,那么,一定是有人故意挑起他和蓝轩寒的矛盾。

白安沅还是得找人查查。

美容院录音一事,闹开了来,周贞儿被公司冷藏,而渐渐地,更多人对烙夏有所理解。

半个月后,蓝轩寒出院了。

烙夏也越来越忙,半个月之后,她和白安沅的婚礼也要进行了。

而和张楚辰玄珞心所合作的MV,也开始火热地推出限量版MV。

白樱的名字,一下子就串红了大街小巷。

下午五点,烙夏在家里无聊地打开电视。

无意中转到了娱乐频道,意外地看到了蓝轩寒的脸。

烙夏怔了怔,他……怎么上电视了?

对了,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一出到医院门口,便被一群记者“围攻”了吧?

电视上的蓝轩寒,居然也没有抹黑白锦集团,只是说被抢劫砍伤了。

“蓝先生,听说乔烙夏是您前妻,这事是真的吗?”

一个记者的问题,令得全场突然静了下来。

因为其他记者也想知道蓝轩寒是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是我前妻,也是我现在还爱着的女人。”

蓝轩寒淡淡地回答了记者的问题。

入院半个月,蓝轩寒瘦了很多,然而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直直地看向了视频这一边,烙夏吓得将电视关了。

仿佛知道她在看他。

烙夏郁闷了,怎么哪里都出现蓝轩寒这个人?

慢……刚刚他说什么?他还承认他最爱的人,现在还爱着的人,是她?

烙夏无来由的烦躁。

这一下,蓝轩寒又将她推上了风浪尖口了。

想得心烦意乱,接了白安沅的电话,十五分钟后,烙夏出门,去接宝宝。

车子在路上飞奔。

中心小学靠近海边,所以烙夏搬家之后,去接宝宝也近了许多。

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

路如同蜿蜒的蛇盘于山上,中心小学为了让孩子们有个安静的环境,所以建立在半山之上。

不过这山也不算高,只不过面临着大海而已。

前面有两辆大卡车停着,好象撞上了。

有五六个交警在现场。

烙夏心一惊,立刻刹车。

哪料,车子还是失控地向前冲!

烙夏的心顿时掉入了冰窖!

车子失灵了!

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车子如同离弦的箭,火速地冲过去!

当场的几个交警都吓得傻了!

烙夏猛然一拐方向盘,车子便向悬崖冲去!

众人惊呼!

烙夏脸色大变,车子已砰的一声,撞断了栏杆,飞一般地冲入了大海里!

心跳仿佛停止了!

烙夏在万惊之中,车子在空中急剧坠落,混乱之中,她连忙解开安全带,车子哗的一声坠落入海中!

水冲入了车子之内,车前的挡风玻璃已被撞破了。

烙夏连忙沉住呼吸,打开了门,飞快地游了出去。

手上脚上有伤,很痛。

血染红了一些海水,很快,就被稀释不见了。

烙夏的头晕晕的,可是下意识之中,她疯狂地摆动手脚,企图游上海面上去。

公路上的人们看到海面上荡起了层层波澜。

那车子坠落后几分钟,只听到轰的一声!

车子爆炸了!

警笛,尖锐地响了起来!

白安沅接到保镖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回家的路上。

一听到保镖的话,他大脑有些空白,许久,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加快出速,飞奔至出事的地点!

白安沅口干舌燥,冷汗直冒,心咚咚狂跳着,几乎要蹦出胸口来。

眼圈,渐渐地红了。

那个女人,是他这两年来,渐渐爱上的。

如果……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办?

与此同时,蓝轩寒也收到了秘密眼线人的电话。

他还在接受采访,企图想将自己的感情,一一在媒体剖出来。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让烙夏知道,他爱的人,是她。

“滚开!”

接了电话的蓝轩寒大喝一声,冲向了停车场。

保镖大惊,“蓝先生,先生……”

他的伤刚刚好啊,那么冲动,不是寻死么?

蓝轩寒十万火急地冲到停车场里,火速地开出车子,一路上,冲撞红灯,引得四处惊乱。

残阳如血。

在这八月的季节里,今天,将会让白安沅和蓝轩寒,深深铭记。

白安沅赶到了现场,看到那浮着汽车残壳的海面,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疯狂地掉回车头,来到海边。

哪里有烙夏的身影?

有几只船只在海面上打捞汽车的残壳。

白安沅手足发冷,忍住眼泪,就那么一跳,跳入海中,拼命地朝那几只船的地方游去。

也许……烙夏被救了上来了呢?

白安沅安慰着自己,白色的海鸥在海面上盘旋,发出凄凉的悲鸣。

海风很大。

八月的天气,却让白安沅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冰冷。

他终于游到了其中一只船边,爬上了船。

“先生,这是搜救船,请你……”

“我是乔烙夏的丈夫,请问你们有救起她吗?”

白安沅喘着气,大声地问。

他全身湿透了,头发上滴下了晶莹的水珠。

俊逸的脸上,神色惊慌,眼圈发红。

那些搜救人员怜悯地看着白安沅,摇头。

“对不起,我们这四艘搜救船,都没有搜到乔小姐……”

烙夏的保镖跟着她,所以一出事,所有人都知道烙夏的身份。

白安沅脚一软,坐了下来。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有些疯狂,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弯弯曲曲的海岸线,又砰的一声跳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云墨风开着快艇而来。

还来了数二十个人。

可是白安沅坚持游到海底,只是寻找了大半天,夜色浓烈地抹了在天空,还是没有找到烙夏。

蓝轩寒的车子,也停在海岸边。

白安沅几乎没力气了,没有时间和蓝轩寒纠缠。

云墨风接上了白安沅,绕着那些弯曲的海岸线寻找。

黑夜,无星无月,一切笼罩在茫茫的恐惧中。

“安沅,你累了,休息一下吧……宝宝还在等着你回家……”

晚上十一点了,没有搜到任何残躯。

“不……她还活着,否则不会什么也找不到,她还活着!”

白安沅摇头,一脸的憔悴,肚子好饿。

可是他顾不得了。

“白安沅,你要找人,也要吃足喝足再找吧?瞧你这鸟样,能找到人吗?”云墨风冷冷地大声喝道。

白安沅手脚颤抖,一下子被云墨风拉扯坐下。

一个女人端出了很可口的饭菜。

白安沅一脸煞白,毫无形象地狼咽虎吞起来。

云墨风皱着眉,和另一个男人有些怜悯地看着他。

可怜的家伙,刚刚爱上了一个女人,却一路见波不断。

那车子爆炸了,百分之九十九……都被炸碎了,可是他们不忍心说出来。

一向优雅从容的白安沅,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狼狈呢?

白安沅几乎是用了五分钟将一碗饭和菜扫光了,然后又砰的一声,跳入了海里。

云墨风和东朝烬不由得对望一眼,同时摇头。

“这小子,这一次可能动了真情了。”

云墨风叹息着,看着那泛着光芒的海面,不远处,也有闪着灯光的船飞逝而过。

“以前刘楚……他还没那么疯狂吧?”

东朝烬看着那波澜不断的海面,淡然地说。

无论什么事,都改变不了他的冷漠。

说到十大少爷,东朝烬就是唯一最冷最不近女色的一个男人。

冰冷,冷血,传说中,他还喜欢在地下室玩女人。

当然,这只是传说。

“这自然没有,他连求刘楚回去都没有,不过刘楚失踪后他倒有找过,后来自然也不了了之……”

云墨风看着那波光泛滥的海面,淡淡地说,眼中闪过一缕忧虑。

这一次,对白安沅一定很大的打击。

乔烙夏,不可能有机会生存吧?

别一边,蓝轩寒也在发疯地找。

只是,他同样和白安沅一样,没寻着烙夏。

她仿佛彻底地消失了,从人间蒸发了。

如果被炸毁了,也应该有残躯,可是打捞队什么也没有搜到。

他深信,烙夏还活着,活着……

深夜了。

蓝轩寒全身也湿透了,无力地坐在沙滩上。

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那么疯狂。

他真的不明白,烙夏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平凡女人,最多,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钢琴手。

就算她大火大红,比她更漂亮的女人多着,比她性感的女人也多着……

为什么他就要迷恋她?

肚子饿极了,手脚都发软。

蓝轩寒有些绝望地坐在那里,远远地看到了白安沅又爬上了一艘快艇。

他劳累不堪地闭上了眼睛。

那个女人……如果真的没了,会怎么办,他怎么办?

他和白安沅,都同时掉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洞里面,只怕爬上一生,也爬不上来……

海边的林子里,黑暗得只有萤火虫上上下下忽高忽低地飘飞着。

海风呼啸。

海浪声传来,又被风声吹散了。

烙夏艰难地睁开眼睛。

那车子爆炸了,幸好她游得快,可是身上也受了更多的伤。

腿好象被什么撞到了,一大道口子血流不止。

左手手臂也被炸伤了,血肉模糊。

她看了看周围,这才想起,自己被炸伤后,迅速地游离那个地方,那时的援救人员正在来的路上,而烙夏爬到了海岸就晕了过去了。

到底是谁将她拖到这个林子里来?

听起来,这里离海边有些远,海浪声那么微弱。

这到底是哪里?

烙夏吃力地坐了起来,可是全身都痛,左手和右腿几乎用不着力气。

一用力,就痛得撕心裂肺的。

烙夏额头冒出了冷汗,黑眸映入了萤火虫的冷光。

“安沅……安沅……”

烙夏试图叫了两声,可是声音那么微小。

还没传送到安沅的耳边就被风吹走了吧?

烙夏再也发不出声音。

嗓子像哑掉了,很痛,很干。

林子里,发出风吹过的嗖嗖之声,很阴冷。

烙夏终于坐了起来,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心寒了寒。

这是一个局。

否则,她的车子怎么会无端端地失灵了?

一定是有人在她的车里做了手脚,但是车子一直在家……那么,必定是别墅里的人做的手脚!

烙夏心一阵发冷,是保镖,还是江医生,还是张妈?

只要是在别墅里住着的,有机会进入的,都有可能将她的车刹毁了。

突然,一条蛇慢慢地爬了过来。

烙夏惊住,坐在那里不敢动。

那条蛇看了看烙夏,摆着尾巴,慢慢地爬走了。

烙夏舒了一口气,那条蛇又忽然回头看她。

吓得烙夏的鸡皮疙瘩全冒了起来。

不过那条蛇,最后还是爬走了。

烙夏拍拍心口,想留着力气,等白安沅他们寻来。

只是回过头,猛然见一黑影,吓得烙夏大惊。

那人慢慢地走近她。

光线太暗,看不清。

“烙夏?”

那人轻唤着她,烙夏全身一震,不由得有些失望,来人却是蓝轩寒,不是白安沅。

那人大步踏上前,一把拉起烙夏,烙夏痛呼一声,他碰到了自己左手上的伤了。

“怎么了?我弄痛你了?烙夏……真的是你,是你!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蓝轩寒兴奋地叫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开了手,“你……哪里没受伤?”

烙夏怔在原地。

这男人,怎么可以那么温柔?

声音有些沙哑,看来找她也找得好久了?

“白安沅呢?”

烙夏哑着声音问,双脚一软,差点要倒下,幸好蓝轩寒手忙脚快地扶住她。

蓝轩寒脸色黑沉如夜,他又累又饿,才想起周围的林子没有找,所以才试图走进来。

没想到找了一小时,终于听到了烙夏的叫声。

他惊喜万分,没想到她第一句问的,就是白安沅。

蓝轩寒可是又愤怒又难过,可是又不好发火。

手一搂住她的腰,才惊觉她的腰,也湿湿的,带着血腥味儿。

再凑近一点,蓝轩寒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烙夏喘着气,头晕炫无比。

整个人快要虚脱了,由蓝轩寒扶着,一步步地走出这个林子。

有时踩到石头,烙夏身子一歪,又马上被蓝轩寒扶住了。

烙夏虽然头有些晕晕的,仿佛就要立刻晕过去,但是她清楚地知道,是蓝轩寒……

这个男人,在打什么主意?

心底升起了一种复杂的滋味,不论如何,她和他,早就没有结果了。

烙夏全身都痛,走几步,身子又一歪,根本连抬腿都困难。

夜空上的乌云飘走了一大朵,月亮儿露出弯弯的小脸,朦胧的银色光芒笼罩大地。

这下可看清了,这是个乱七八糟的林子,什么树都有。

烙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噜一声响了起来。

蓝轩寒怔了怔,看看四周,找不到哪一条才是出路。

不过,倒是被他看到了一棵野果树。

树上挂着一颗颗小小的火红的果子。

他慢慢地放下了烙夏,然后大步朝那野果树走去。

可是他手够不着,于是脱掉了鞋子,有些狼狈地爬上去,一个个地将火红的野果摘下来。

烙夏倚着一棵树身,借着朦胧的光芒。

看到蓝轩寒愿意如此大掉高贵男人的形象,去为她摘野果。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烙夏舔舔唇,好想喝水。

不一会儿,蓝轩寒回来了。

双手捧着一大堆红果子。

他脸上也脏了,微喘着气,递到烙夏前面。

烙夏看了看那些沾着露珠儿的野果。

“能……吃吗?”

“笨女人!”蓝轩寒低低地骂了一句,可是自己却率先吃下了一颗。

烙夏的心都提到嗓子去了。

毕竟蓝轩寒是为了她,而以身试险。

野外的果子什么的,都不能轻易吃,有些带着剧毒,说不定吃进去了人就挂了。

那如何是好?

蓝轩寒吃下了一颗野果,半晌,才再次将野果递到烙夏前面。

“没毒,死不了,吃吧!”

冷硬的口气,眼神却那么温柔。

烙夏看了看他手中的果子,好象……它们的表面还有一层毛毛……

蓝轩寒怔了一下,放下了所有的果子,捡起其中一颗,小心翼翼地将它的皮剥开了。

“笨女人,真挑剔!”

蓝轩寒抱怨着,他从小到大,还真没有这样侍候过人呢!

抱怨归抱怨,还是乖乖地送到烙夏的唇边。

烙夏眼神复杂万分,月色静静地由树叶间隙轻打而下,落在蓝轩寒的脸上。

烙夏吃力地张开嘴,咬了一颗吃下去。

果汁竟然甜美无比。

蓝轩寒倒很有耐心了,一颗颗地剥了皮,喂烙夏吃下去。

他目光越来越温柔。

这小女人,平时显得那么笨,可是现在看到她唇都干裂了,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看着真的很心痛。

他不忍骂她,娱乐圈就像黑社会,她这样将周贞儿的对话传上网络,无疑又给自己找了一个敌人。

烙夏吃了一大半,看看蓝轩寒,光芒虽然微弱,但他的唇,脸色也难看极了。

憔悴不已,和他相处那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那么狼狈。

“你……不吃吗?”

“我饱着……看到你这张脸就饱了!”

蓝轩寒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泄气。

明明想着要说些温柔的话,可是话一到嘴边,又变得那么冷硬。

真是的……

喂烙夏吃完,蓝轩寒这才吃力地将她扶起。

吃了东西,烙夏终于有些力气。

虽然伤不重,但是看上去血肉模糊,蓝轩寒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心痛泛滥。

看着她苍白的唇,他的心更是柔情泛滥。

不由得俯身,吻了下去。

烙夏大脑嗡的一下,可是无力挣扎,而蓝轩寒毕竟也力气所剩无几,只是浅浅一吻,便离开了。

“好久没碰过你了……”蓝轩寒突然低哑地笑了起来。

烙夏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连骂的力气,也没有了。

蓝轩寒伸手,轻轻地抚着那张苍白的脸。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和她,才能拉近距离。

他才能触摸到她。

蓝轩寒淡淡地笑,那么温柔,嗜血的眼神,早就不在了。

烙夏怔了怔,不由得垂下眼睛。

他来救她,她很感激,但是感激始终换不回爱。

但她也不忍,在他伤口撒盐,反正离开这里,再也不用看到蓝轩寒了。

前面响起了脚步声。

蓝轩寒一怔,一定是白安沅的人找到这里了。

但是如果他不想让那些人找到,不知道要走多久,才可以离开这里。

这小女人,能行么?能坚持得下去么?

还是命要紧……

蓝轩寒如此想着,那些人已到了前面,一束光打落在蓝轩寒的脸上。

“安沅,是蓝轩寒……烙夏!”云墨风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人急急冲上来,黑着脸将烙夏扶走。

蓝轩寒也不和他抢。

“烙夏,你……你还好吗?”

白安沅扑上来,紧紧地抱住烙夏,烙夏痛得咧咧嘴,却没有哼声。

“混账,她身上全是伤,你抱什么抱?”

蓝轩寒不满地吼起来,声音沙哑,他也差不多要虚脱了。

后面的云墨风大声对后面叫道,“快将担架抬进来!”

白安沅连忙放开了烙夏,看到烙夏一身伤,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喜极而泣。

他担心得要死,一直在海里找,后来云墨风提醒他,烙夏说不定会在林子里。

因为她坠车的海面,上面也有一小岛屿,说不定搜救队来的时候,她正被这小岛给挡住了。

所以,搜救队找不到她的人,因为她人在小林里。

白安沅一急起来,将那里的地理位置也忘记了。

于是急急掉头,往林中找去,找了好久才听到前面有声音。

生死关头,竟然是蓝轩寒先他一步找到烙夏!

白安沅心中酸涩,烙夏受了那么多的苦,他却在外面做一些无用功。

“安沅,你被毒蛇咬了,还不快躺到担架上!”

云墨风大声喝道,有几个人抬着两个担架过来。

烙夏大惊,正想问出口,可是砰的一声,却见蓝轩寒率先倒在地上……

这家伙,又饿又累,晕了吧?

白安沅皱眉,有人正想上前扶他,蓝轩寒又爬了起来。

“还不快上来,寻死啊?”云墨风一扯白安沅,将他推到担架上。

烙夏也被人抬上了担架。

“安沅,你没事吧?怎么……被蛇咬了?”

云墨风扬扬眉,白安沅一脸轻松,“没事,只不过不小心踩到蛇了。”

他的脸色都黑了,看来中毒很深。

当场有医生赶来,先为白安沅解了蛇毒,再为烙夏简单处理了伤口,才抬出去。

折腾了一夜。

烙夏终于到了医院,她已睡着了,脸上全是疲倦。

东方吐着鱼肚白,轻纱窗帘在风中起舞。

白安沅坐在烙夏的床边,俊逸的脸略苍白,微长的碎发在风中轻轻颤动。

潋潋滟滟的流光眸子一直低垂着,目光落在烙夏的脸上。

她左手臂大腿上都受了一定的伤。

有的是被玻璃划伤,有的是炸伤。

好在……烙夏没有生命危险,否则……

手机响了起来,白安沅温柔的眼神收了回来,看到号码,一脸的冰冷。

魅惑瞳中的冷光,更是潋滟。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将查到的一一告知白安沅。

白安沅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最后冷笑一声,“将那个人扣押住,录下来的录音作为证据,交到警察局,帮我找律师。”

那边的人应了。

白安沅挂了电话,脸色变幻不定。

护士送来了早餐,看到这个俊逸的男人,不觉得刻意停留。

“先生,这位是你女朋友吗?”

护士看了一眼床上的烙夏,轻声笑问。

“是我太太,麻烦你再准备一份……算了,我让张妈煮些营养早餐,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白安沅冷冷地答,看了一眼那些送来的早餐,当然比不上张妈的营养早餐。

护士碰了一鼻子的灰,退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宝宝被张妈带来,一看到烙夏躺在床上,宝宝的眼睛立刻更水汪汪的。

“爸爸,妈妈她……”

白安沅搂宝宝入怀,“嘘,小声点,妈妈睡着了,等一下才醒哦。”

宝宝看着烙夏身上缠着的白纱布,眼泪隐忍在眼里。

“妈妈怎么变成这样?爸爸……昨晚为什么不回家,我以为你们不回家了……”

宝宝小声地抱怨着,声音带着哭腔。

“乖,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白安沅温柔地抚慰着宝宝,张妈也含泪地将早餐取出来。

轻风入内,烙夏的眉,锁成了一团。

樱花瓣般的唇,苍白也裂开了。

白安沅起身,湿了湿毛巾,轻轻地为烙夏湿了湿脸庞。

宝宝乖乖地坐在一边,泪汪汪的。

看着烙夏这个样子,他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蓦然地,仿佛想起了一些什么片段。

宝宝颤了颤,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

“宝宝,怎么了?”

白安沅有些担忧,连忙到他的身边,“来,我们先吃早餐,等妈妈醒来,再喂他吃。”

宝宝脸色苍白,头突然剧痛起来。

“爸爸……你别走,我好怕!”

他突然抱住了白安沅,眼泪就流了下来。

白安沅温柔一笑,“傻瓜,我怎么会离开,吃吧,等一下妈妈醒了,陪她说说话。”

宝宝乖乖地点点头,大脑闪出的片断断断续续的,联合不起来。

他不想再想了。

白安沅眼中闪过一抹悲悯,轻柔地吻了吻他的脸,“宝宝,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爸爸都会在你的身边。”

“嗯,爸爸一直都说到做到……”宝宝苍白的脸绽出了一缕璀璨的笑意。

白安沅凝望着那张有几分像自己的脸,心痛了一下。

不到半小时,烙夏醒来了。

白安沅端着补血养气的粥,一口口地喂她。

“你不用担心,蓝轩寒只不过是饿了困了,他就在隔壁……烙夏,对不起,我没有比他更早找到你。”

白安沅内疚地说。

烙夏笑笑,看到宝宝,眼中有一抹温暖。

宝宝上前,小心翼翼地握住烙夏的手。

一家人,又完整地聚在一起。

烙夏眼圈红了,在坠海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还能死里逃生,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傻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烙夏笑了起来,看着白安沅那张温柔的脸庞,安稳的心又停了下来。

白安沅细心地喂烙夏吃了早餐,眼中仍然是有遗憾。

“小女人……你不会因为他救了你,而再次……对他心软,甚至动心吧?”

白安沅有些担心,眼瞳中波光潋滟。

烙夏轻笑一声,“你说呢?”

“哼,你敢移情别恋,我就……”白安沅一向不是狠的人,却凑到烙夏的耳边,“现在就上你……”

烙夏的脸,腾地红了。

宝宝在一边看着乐,他仿佛忘记了刚刚不久之前,想起的那些零散的记忆片段……

蓝轩寒坐在隔壁的病床上。

他其实之前康复了,可是一夜劳累,有一些大的伤口又裂开了。

蓝父蓝母都抱怨着,他冷着脸,爱理不理的。

“砍我的人查清楚没有?”

蓝轩寒突然开口问。

蓝老头子脸色微沉,“那些人神出鬼没,不过现在有些眉目了。这些事我会处理,不用你担心。”

蓝轩寒眉头一蹙,蓝老头居然不将砍他的人告诉他?

“以后你做事能不能再三考虑?那女人都是白安沅的女人了,费得着你去找吗?”

蓝老头突然想起这事,愤怒地暴喝起来。

蓝轩寒冷笑着斜睨他,“就你这一糟老头,懂什么爱情?”

“爱情?爱情能吃吗?瞧瞧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家都等着看我们蓝家的笑话呢!”

蓝老头愤怒地吼起来,震得蓝轩寒耳膜都痛了。

蓝轩寒仍然是冷然地看着蓝老头。

“让我认识乔烙夏,不就是你的杰作吗?”

蓝老头一听,正想发怒,蓝夫人连忙拉住他。

“够了,儿子都变成这样了,你就别再说什么了!”

蓝老头气乎乎地走了。

蓝轩寒静静地坐在那里,想等烙夏来看他,可是那笨女人,身上那么多伤……

白安沅也在,一定不会让她过来的。

这样一想,便有些堵,有些焦急,有些难过。

他敲敲桌面,立刻有两个保镖进来。

“你们去查查……到底是谁动了乔烙夏的车子。”

两个保镖有些迷惑,“蓝先生,白家很难打进去的,何况……白先生一定也查到什么了。”

“我叫你们去就去,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蓝轩寒冷冷地扬眉,两个保镖噤声。

太阳终于缓缓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当然这一天,医院门口聚集着一大批的记者,企图想找到烙夏的病房号,去采访。

一夜之间,白樱车子失灵,坠海的消息,迅速地登上了所有的娱乐报上。

众人纷纷猜测,肯定是有嫉妒她,或者是白樱天性率直,得罪了太多的人。

所以,别人才会这样去对付她。

第三天,周贞儿在家里做瑜伽的时候,警察上门,将她扣走了。

娱乐圈顿时炸开了锅。

警察是不会无缘无故去扣留人的,一定是有足够的证据,才将周贞儿拉走。

因为白安沅的人,在家中的其中一个保镖,就是周贞儿买通了的。

在烙夏去接宝宝之前,他偷偷动手,在车里动了手脚。

白安沅看起来优雅温润,但是在必要的时候,还是将那保镖逼了出来。

只要他指证周贞儿,那么他的罪名也可以减少。

一周之内,提庭审案。

这一个案子,无疑是掀起了更大的风波,加上蓝轩寒在烙夏出车祸之前的表白,更让烙夏人气大增。

而烙夏和白安沅的婚礼,也因她的受伤而推迟了。

半个月之后,烙夏秘密出院。

殿王公司对此事,只指责了周贞儿的不人道残忍的杀人动机。

对于烙夏的过去,公司也不予以回应。

和张楚辰合作的MV限量版当天发售完毕,而接下来,一个月后的发行期,更是粉丝所期待的。

烙夏,因这些事件,红了起来,紫透了半边天。

然而,她没有任何喜悦。

因为这一事,周贞儿一定会坐牢,但是……周贞儿不可能一个人有那么狠毒的想法。

她最多嘴毒了一些,到底是谁在一边煽风点火?

白安沅没有将那件事详细告诉烙夏,只是说周贞儿是主谋。

然而,烙夏还是捕捉到了白安沅眼中的那一缕担忧的神色。

烙夏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了。

白安沅特意请来了一个跆拳道女师傅,让烙夏在抽时间来锻炼一下身体。

自然,他也希望有紧急情况的时候,烙夏可以应付,这样,她就不会有离开他的可能……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

原来的婚礼定于九月九日,可是现在有这些情况,白安沅只好推迟到十月十号。

一切渐渐地好了起来。

九月二十九号,周贞儿一案有了结果。

周贞儿谋杀罪名成立,处九年零八个月有期徒刑,缓期一年执行。

帮凶保镖则被判于五年有期徒刑,此案一落幕,烙夏的心更是沉重了。

太多太多的谜令她无法安心。

比如,宝宝是谁的孩子。

比如,白安沅怎么越来越忙了,虽然他有定时回家,但是外面却流传了他和刘楚有暧昧的传言。

比如,白安沅大部分都在晚上接到电话,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但比起以前来,他的电话多了。

烙夏心中有不安。

蓝轩寒来求见过她很多次,也找过她无数次,她避而不见。

宝宝由专业保镖接送回家。

“烙夏,我当你是朋友了,所以今天看到的一件事,不得不告诉你……我看到白安沅和刘楚在一起了。”

烙夏收到邵又云的短信的时候,正在练跆拳道。

她的身体恢复得快,毕竟是表皮之伤。

看到短信的那一刻,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平静之后,女师傅坐在一侧怪异地看着她。

“怎么了,乔小姐,你不舒服吗?”

看到烙夏脸色煞白,女师傅低声地问。

“没事,我没事……”

烙夏双目有些空洞。

她站了起来,看到窗外那些璀璨的花海,海边的风吹来,很凉爽。

心情平息了一些。

邵又云的话,可信吗?

这段日子来,她有亲自来看过她,烙夏对邵又云虽然没多少好感,但是也不会再厌恶她了。

毕竟,一个放下身段来认错的小三不多。

更何况,她早就不爱蓝轩寒了。

更因为邵又云之前的报料都是真实的,她……会骗烙夏吗?

烙夏心烦意乱。

等那女师傅离开,烙夏又有人找,是刘楚。

刘楚单枪匹马地来找烙夏,而别墅里,是白安沅再一次精心挑出来的保镖。

所以,烙夏将刘楚放了进来。

她得证实一下邵又云的说法。

“没想到你居然让我进来了,哈哈!”

刘楚得意地笑了起来,而那两个保镖,则于一边,冷冷地看着刘楚。

烙夏坐在桌前,淡定地倒了一杯茶。

“刘小姐,你是安沅的前任女友,基于这一点,我会尊敬你,但是如果你想伤害我,就像周贞儿那样……我不会放过你的。”

烙夏微笑,眼中却全是冰冷。

刘楚还是哈哈一笑。

“乔烙夏,你太天真了,有钱男人,哪个会只有一个女人?哪个不是有三妻四妾的?”

刘楚笑眯眯的,仿佛胜券在握。

烙夏的心一顿。

刘楚的话,并非假。

放眼这个国家,有多少男人,有钱的男人能洁身自好?

能为唯一的妻子守身?

他们就算视女人如衣服,践踏女人的尊严,但是那些一大叠的票子,又让多少女人甘愿去毁了自己的人格,承受着蹂躏,为的就是享受,肉欲,金钱?

社会风气越来越低迷。

人要面对的诱惑也越来越多,道德承受前所未有的冲击。

而刘楚,其实和那些女人差不多。

至少,烙夏知道她和蓝轩寒还有关系,而拿着蓝轩寒的钱,来间接地拆散她和白安沅。

这也是烙夏不想见蓝轩寒的原因。

她不爱他,不想给他希望。

“安沅不会是花心的男人。”烙夏淡淡地说,到现在,她选择相信白安沅。

刘楚轻蔑一笑。

“你相信他?呵呵,乔烙夏,白安沅在利用你,但我不忍心看着你一直被骗,你还是离开他吧,说不定你没看到真相之前,心会好受一点。”

刘楚眉眼之间全是自信。

烙夏心咯的一下,她哪来的自信?

就像上次一样,发**给她?

“你和安沅的过去,不用再摆出来了,因为那是你和他的过去。我不会计较,他也不会计较我和蓝轩寒的过去……”

烙夏浅浅一笑,心却开始狂跳起来。

她也太不淡定了。

刘楚还没出招呢。

“你错了,我说的不是过去,我说的是现在……他现在几乎天天都去找我,他玩腻你了,呵呵……当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就会一脚踢开你……你等着吧!”

刘楚阴冷地笑了起来,打开皮包,取出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别墅,有时间去看看,每午餐的时候,他都会来找我……”

刘楚暧昧地笑了起来,她阴冷的眼神,刺得烙夏的心好痛。

刘楚的话,是真是假?

或者是一个局?

引她出去,然后……烙夏不敢想了,有了周贞儿,现在她去哪里都有阴影。

有时候,她怀疑自己得了敏感危机症。

也就是说,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她就会怀疑是不是有人暗算自己……

“你当真不信?乔烙夏,我不会像周贞儿那么笨来谋杀你的。毕竟杀人偿命,我才没那么傻呢……我只是好心告诉你真相,你想去看的话,随时欢迎。”

刘楚美美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烙夏脸色微微一变。

刘楚……看出她的心思了。

“安沅就是看出你已成为了惊弓之鸟,不敢出门,所以……才如此大胆地跑到我那里去。”

刘楚继续得意洋洋地说。

烙夏胸口一堵,她现在的确是惊弓之鸟。

她冷冷地看着刘楚,看着她得意离开。

坐在那里,呆了好久。

将刘楚的名片紧紧地握在手上,皱成一团。

白安沅回来了,烙夏神色不定,宝宝也呆在烙夏的身边。

“妈妈,今晚你怎么不说话?”

宝宝注意到了烙夏的脸色。

“没……没事。”

烙夏连忙浅浅一笑,白安沅奇怪地看了烙夏一眼,手机响起,他神色一顿,又站起来到阳台去接电话了。

这段日子,他好怪。

以前,接电话的时候,白安沅一向不会走到阳台去的。

每一个电话,都接得很自然。

现在……却突然变成这样。

烙夏脸色微微一变,想起刘楚的话。

这到底是真是假?

白安沅接了电话回来,看到烙夏脸色阴沉,不由得轻笑一声,“怎么,吃醋了?”

“没有。”

烙夏口不对心地答。

白安沅竟然也没有解释是谁的电话,只是给宝宝夹了菜,就沉默了。

烙夏心堵得要命。

要不要信刘楚?

到底刘楚那么自信,她的自信是哪来的?

烙夏闷闷地吃了饭,回到房中,宝宝现在都能自己洗澡睡觉,不再需要她哄。

洗了澡,白安沅这才回房。

白安沅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人,唇边微有温情一笑。

洗完澡,却见小女人侧对着他。

上床,熄灯。

他的手伸到了烙夏的腰上。

烙夏一动不动,并没理会。

“小女人,这一次轮到你生气了?”

白安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手灵如小蛇,一下子扯开了她的睡衣。

烙夏闷闷地抓住他的手。

白安沅扑哧一笑,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

眉间有温柔的笑意,眼神如同狐狸一样狡猾。

见烙夏紧紧地抿着唇,粉色的朦胧光芒下,脸粉如桃。

她的脖子,锁骨,都流淌着魅惑的光泽。

白安沅呼吸急促,正欲吻下去。

烙夏还是捂住他的嘴。

白安沅怔了怔,烙夏很少拒绝他的。

他伸手轻轻地握住了烙夏的纤手,凝视着那双濯濯光芒的墨瞳。

“你又听谁说了什么了?小女人,这些天我是很忙,不过我忙的是我们男人的事……”

白安沅的口气温柔无比,热气一波波涌过来。

烙夏紧紧抿着唇。

白安沅轻轻一移,凑到她的耳边。

“以后你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烙夏,不要听别人乱说……”

白安沅说罢,细细下吻,烙夏闭上眼睛。

应该不应该信呢?

“你……真的不可以告诉我吗?”

烙夏在迷离光芒中,还是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烙夏紧紧地咬住唇,不哼一声。

他几乎每晚都要她,如果他真的天天去找刘楚,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体力?

脑子乱了,烙夏不想再去想,有时一个人一乱,就一定会陷入他人的局……

“刘楚!你就那么心急吗?”

在蓝天集团总公司办公室里,蓝轩寒脸色阴寒,双目有着桀骜不驯之光。

刘楚盈盈一笑,大胆地坐到他的大腿上。

蓝轩寒脸色微缓。

“怎么不急?再拖,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你难道不觉得吗,再迟下去,我想有十个蓝轩寒,你抢不回烙夏了。”

刘楚妖媚挑眉,伸手摆弄着蓝轩寒的领带。

蓝轩寒紧紧地绷着脸,冷冷一推就将刘楚推跌至地上。

刘楚却没有生气。

她媚笑着,眨着眼。

涂得红艳的唇一张一合,“如果不用这个计谋,那么……我就收手,离开这里,去英国哦……”

蓝轩寒脸色一变。

他眼中诡计之光不断。

现在烙夏刚刚可以平静一段时间。

如今……一旦实施之后,她……一定会很乱吧?

不过刘楚也说明了,再拖,只怕以后更不好办。

蓝轩寒抿唇冷笑,早做迟做,又怎么样呢?

“那好……你随便吧,不过不许伤害她的人身安全。”

蓝轩寒声音发冷,刘楚全身一颤,不由得媚笑起来。

“那好,你就放心吧,你的烙夏,会回到你身边的!”

刘楚媚笑一声,伸手去抚蓝轩寒那俊逸的脸。

蓝轩寒火气被拨起,一推,刘楚就坐在沙发上。

蓝轩寒冷笑一声,“你这女人,真骚……”

刘楚媚笑,蓝轩寒却冷冷地笑了起来。

“我对你没兴趣了,送上门来的女人多着,你回去吧!”

刘楚脸色当场黑了下去,哼了哼,离开了。

她就像一个发情的女人,只要看上眼的男人都可以上床。

蓝轩寒目送刘楚的离开。

当初的刘楚,其实也像烙夏一样纯情,可是后来……

后来刘楚和一个败家富二代在一起,就染上了许多恶习。

她的价值观道德观开始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原来……一个女人要坚持自己的价值观,的确很难。

而烙夏,能离开他……也渐渐地被白安沅调教起来。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影响,是非常强大的。

蓝轩寒冷漠一笑,想到不久之后,烙夏……百分之九十九回到他的身边,那么,多好……

男人收回了目光,懒懒地坐到沙发上去,闭上眼睛,唇边绽出的,竟然是微微温柔的笑容。

推迟的婚期又近了。

烙夏有些乱,天天晚上都坚持面膜,樱静和思甜等人一起向烙夏推荐了几款不错的面膜。

于是,她的化妆台上,堆上了一大堆都没有用上过的面膜化妆品等等。

女人天生败家啊,一个月的面膜钱,是烙夏没出名前的半个月工资了……

烙夏没有化妆,反正都在家里,那女师傅今天没有来。

跑步完毕之后,烙夏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就接到了樱静的电话。

“烙夏,你在家里?”

樱静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烙夏怔了一下,“是啊,樱静,有什么事吗?”

“你这个笨女人,你天天宅在家里,你老公就和别的女人打得火热!”

樱静的声音夹着少有的愤怒,她天生有些急躁,但是对于烙夏的感情,她一向少插手。

烙夏双腿一软,坐到地上,手有些颤。

如果说刘楚的话不可信,邵又云的话也不知信不信。

那么,樱静是她从中学到大学的死党,更不可能会欺骗她……

只是……如果刘楚说白安沅在利用她,可是真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