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家这是做什么?”
“王上,前些时日贵国派去开阳的使团……被……被歹人杀了。”
“哦?”陵光的反应很奇怪,就好像是在拉家常一样。阮秋心里忐忑,偷眼去看陵光。
“怎么死的?孤王爱卿的尸首何在?”
“回王上,一场大火……二位大人还有其他使臣……都……都殁在典客署了。尸首……都成灰了。”阮秋竭尽全力的表演,眼睛居然还哗啦啦嫡出几滴眼泪,声泪俱下,看着好不伤感。
阮秋这厢正陶醉于自己营造的氛围,那上面陵光却冷冷的扔来了一句话。
“卿家不必同孤王哭诉,擦干眼泪站起来说话。”
“王上……您怪罪……”
“生死乃天命之事,想来开阳国主和国夫人也无能为力。逝者已矣,不过还是希望贵国主尽力缉捕凶手,给孤王和爱卿的遗属一个交代。”
陵光面上和煦中夹杂着惋惜,阮秋偷眼看去,只觉得美人动心,心底便柔软了许多。
“孤王听说国夫人身体不太好,前些日子,玉衡使臣送了些千年人参来,孤王想着人参补身是最好的,而且玉衡又是你家夫人的母国。便赠予国夫人吧,孤王也嘱咐了他们多多送去给开阳。”陵光笑得人畜无害,却惊的下面站立的李允阮秋二人一个激灵。
什么?乾元是玉衡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阮秋冷汗直流,谁不知道玉衡和开阳是世仇。两国的梁子可是从钧天刚立国的时候就结下了。几百年来,大大小小的战争打过几千场,这要是让两国的大臣知道了,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王上可不要开玩笑,夫人怎么会是玉衡人。”
“欸,李副使这是怎么说,孤王怎么会拿国事开玩笑。”陵光脸色严肃了些“贵夫人明明是玉衡的大王子,孤王怎么会记错。”
话音一出,整个朝堂像炸了锅一样。当年,玉衡的庶长子亓元与嫡长子亓琳为争玉衡侯之位闹的不可开交。虽说最终亓琳成功登顶,但却一直放心不下后阳之战身负重伤失踪的亓元。亓琳广发国书,请求各国国主协助他找到亓元的下落。而亓元也很神奇的从人间蒸发的一干二净。
阮秋仔细想了想,乾元的身体的确很差。从前御医说过乾元受过很重的刀伤箭伤,但乾元解释说那是当年被贼匪所伤。而且……乾元对他的家乡只字不提,就连左奕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难不成,陵光说的是真的……
既然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那今天就先退朝吧,二位卿家好生歇息。陵光垂眼看着,这可是他送左奕和乾元的大礼,他们二人可要好好消受。
“王上请留步”
誉峰沉默了良久,从朝臣的位列中走了出来。他之前一直在努力调整呼吸,为的就是可以充分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哦?誉爱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