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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家花和野花

哈林开了一家公司,自任总经理。做了总经理的哈林自恃财大气粗,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办不成的。结婚才一年,他就嫌结发妻子不够年轻漂亮,与她离了婚,接着又闪电般的与一个叫芬妮的年轻演员结了婚。

刚结婚时,哈林和芬妮还亲亲热热,谁知没过多久,芬妮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哈林不冷不热,甚至拒绝与他过夫妻生活。哈林怀疑芬妮有了外遇,因而气愤至极,他心想:你竟敢背叛我?就凭我有那么多钱,什么样的女人弄不到手?

这天夜里,哈林来到自己以往经常光顾的一家酒吧,接待他的是一个新来的服务员,名叫索菲亚。索菲亚今年二十岁,是个性感十足的女郎,哈林这个情场老手凭着屡试不败的金钱外交,很快就与她打得火热。当得知索菲亚的丈夫正在服刑时,哈林不由大喜,从那以后,只要一有机会,他就去索菲亚家里鬼混。

一天夜里,哈林和索菲亚正在亲热,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一个吼声如雷的男人叫索菲亚赶快开门。

索菲亚一听,顿时脸就白了,惊慌地对哈林说:“天哪,他……他怎么回来了?难道他又从监狱里逃出来了?”

哈林一怔:“他是谁?”

索菲亚带着哭腔说:“还能有谁?他就是我的那个死鬼,是个疯子,如果他发现你在这里,肯定会杀了你。快,你快去衣帽间躲一躲。”说着,索菲亚就把哈林推进一旁的衣帽间,然后去替那个疯子开门。

不一会儿,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而近传了过来,哈林贴在衣帽间的门上,透过一条细细的缝,看见一个脸上有条长刀疤的男人,揪着索菲亚的头发怒气冲冲地进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有人告诉他,索菲亚与别的男人有一腿。

而索菲亚则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说她以后再也不敢乱来了,求“刀疤脸”饶她一命。可刀疤脸却不肯罢休,越说火气越大,最后竟拔出枪来朝索菲亚“砰砰砰”连开三枪,只听索菲亚立刻惨叫一声,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哈林顿时吓得三魂掉了二魂,身子瑟瑟地直发抖,幸好刀疤脸随后就怒气冲冲地甩门而去,他才逃过一难。

等到一切恢复了平静,哈林才哆哆嗦嗦地从衣帽间里出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索菲亚,他既不敢去救她,又不敢去报警,最后一个人失魂落魄地从索菲亚家里逃了出去。

夜半时分,当哈林坐出租车回到家中时,他老婆芬妮还没有入睡。芬妮一见哈林回来,就神色紧张地告诉他,有个刀疤脸来找过他,看样子来者不善,好像随时都会杀人似的。哈林一听,吓得倒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没料到刀疤脸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想了又想,觉得眼下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

于是,哈林对芬妮说:“亲爱的,看来那个刀疤脸还会再上门来,我这两天还是出去避避风头的好。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一切就由你来帮我打理了。”说完,他匆匆拿了几件衣服,装进一个皮箱,然后就提着从后门溜了出去。

芬妮目送着哈林消失在黑暗之中,等确信他走远了,就赶紧打电话,激动地说:“亲爱的,他走了!临走前还说让我全权打理公司里的一切。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我随时都有权将他的公司转让出去。宝贝儿,我等不及了,你赶紧过来吧!我现在就想和你一起分享我们的成功。”

果然,大约半小时后,有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此人竟就是索菲亚。

芬妮和索菲亚一见面又亲又吻,立刻拥抱在一起。

芬妮说:“宝贝儿,你干得真漂亮,哈林那家伙完全被你的演技给蒙了。”

“不不不,应该说是你导演得好。如果没有你提供的那些道具,还有那个临时来充当我丈夫的刀疤脸,那这出戏是无论如何也没法演得如此逼真的。”

芬妮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是啊,我这辈子几乎没有演过一部像模像样的戏,但这一次是例外。可怜的哈林,他当初娶我,还以为我是真心爱他,可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呢?”

索菲亚说:“是呀,我也一样。”

芬妮兴奋地说:“下一步,我会把这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变卖掉,然后我们俩一起远走高飞,到一个允许同性恋结婚的地方去住下来。”

说到这儿,两个女人情不自禁地再次拥抱在一起……

(式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