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你继续休息,我想起了一事,需要立刻去处理!”赵桓迅速整理好衣衫,安抚完依然躺在床上的朱佩玉,之后就匆匆出了寝宫。
到了外面,看看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地上积满白雪,寒冷的北风萦绕在脖子间,冷入心脾。
把赵义招到跟前,吩咐道:“本宫在书房,速去把小赵子叫来!”
赵义吩咐下去,也跟着太子往书房走去。
路上赵桓问道:“赵义,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凭着记忆,赵桓开始从历史中作弊,开了一条清单,让赵义一一去把上面的人找到,至少也要把资料收集好。
“回殿下,尚无多少进展!”赵义郁闷地回答。
赵桓又叹了口气,看来作弊也不是那么容易,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将领,基本上都是南宋时期才冒出来的中兴之才,在这时候,不是还没显示出才能,就是太过年轻还没有冒出来,在这个信息不畅的时代,要慢慢去打听,也真是为难了赵义,因此他倒也没有责怪。
“不过殿下,没大进展,却发现了名单上的一个年轻人。”赵义忠实地回答。
“哦,是谁?”赵桓来了兴趣,虽说是年轻人,但能在后来的历史上留下大名,都不是易与之辈!
“岳飞!”
“啥?你说是谁?”赵桓停下了脚步,转头定睛睛地看着赵义。
赵义吃了一惊,艰难地道:“岳飞,太子名单上的岳飞!”
“我日!”赵桓暗叹一声,岳飞啊,那是谁,历史上有名的民族英雄啊,忠臣的完美化身!
“在哪,他在哪?”赵桓都能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了。
“卑职按殿下的吩咐,派出不少侍卫,就是为了打探殿下名单上的人物,上次不是和殿下汇报过那个宗泽的事了吗?”
“宗泽?”赵桓当然有印象,上次还在闹腾怎么才能把这等人才拉到自己身边,免得便宜了后来的赵构,“记得你说他在巴州做通判!”通判在宋代的职责就相当于后世的法院院长,巴州通判,也就是一个市法院院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对于宗泽这等武将来说,无疑是个折磨,更是人才的浪费。宋代如今的景况,有如此浪费人才的资本了吗?日他先人板板,赵桓又要恼怒得说粗口话了。
一定要找机会把宗泽调过来,自己现在怎么也是有十万兵卒的老大了,不拉个牛一点的小弟又怎么混得下去。当然,能把岳飞拉过来就更是牛得上天了!
“快说,岳飞在哪?”赵桓又追问。
“刚得到下人来报,说宗泽帐下就有一个叫岳飞的人,今年刚二十出头,从军不过两年,就在宗泽帐下听令,深得宗泽喜爱,宗泽去了巴州,也把他带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殿下所说的人?”虽然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找这些人,更不明白未出京城一步的太子殿下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人的,可是身份问题在那摆着,赵义倒也不敢多问,只一心低头办事而已。
“巴州,宗泽,岳飞!”赵桓哈哈大笑,想起史策上确实说过岳飞曾经在宗泽手下做过事,没想到他也跟着跑去了巴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对,就是他了!赵义,你给本宫留心了,不许放跑了他!”
笑话,最忠心,也是最牛逼的武蒋,给你放跑了,我还混什么混!赵桓吩咐赵义一定要注意岳飞的动向,万不可断了联系。之后他就可觅个机会,把宗泽与岳飞都调到殿前司来,那样自己就有两个超级打手了,而且还是超级中的超级。赚大了!
赵桓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脚步也轻快不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书房;因为刚才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因此前脚才进书房,小赵子后脚就跟了进来,一见太子,忙恭身上前见礼。
赵桓摆摆手,示意他上前,问道:“小赵子,交代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小赵子笑嘻嘻地道:“殿下放心,和富贵赌坊单风合作的事非常顺利,单风来消息说,过些日子金球奖就可以开场了!”
“单风?金球奖?”赵桓愣了愣,这才想起前几天为了解决资金困难,自己把六合彩改头换面成为金球奖一事了?这两天大起大落,还差点把这事往脑后丢了。也难怪,今天得官家赏赐了二十万贯钱,如今他可谓财大气粗了,倒也不愁钱的事了。如今想起,还真惭愧,当时为了尽快牟利,把这个赌博方式用“拿来主义”改装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危及社会百姓呢!
不过也没有办法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今就是不想继续下去,估计看出获利不少的单风也不会停下脚步了,就是拿太子的身份压下去,他也会阳奉阴违吧。既然这样,还不如顺势而为了,反正他要做大事,二十万贯还真抵不少什么事,这金球奖也不失为一条生财之计。至多以后再想办法限制它的发展好了,自己脑子还有妙计不少,在这个信息窒闭的时代,加上皇权至大,要消灭个事物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谁问你金球奖一事了!”赵桓想明白过来,斥了一下小赵子,“本宫问的是今天吩咐下去的事,别说赵义没通知到你!”
赵义闻言急了,敢耽误主子的事,这还了得,忙道:“小赵子,我的人可是回来说了,已经明明白白地说于你知了,殿下要你监视好醉杏楼和紫衣的一举一动!”
“哦!”小赵子耍宝地一拍额头,“奴婢想起来了,确有此事。殿下放心,小赵子都办妥了,如今的醉杏楼,就是苍蝇要进去,也得先通过奴婢的法眼!”
“这就好!”记忆中,这小赵子总是想着法子逗太子殿下开心,如今估计也是耍个花枪而已,“现今有什么情况,紫衣还在醉杏楼吧!”
“在!殿下放心,奴婢在紫衣房间的周围也安排了人手,一有异动,就会上报上来。”
赵桓闻言提醒道:“不可让人家发现了!”
“这个殿下更可以放心了,奴婢这些人,都是习惯了偷鸡摸狗之人,对于盯梢跟踪,那是长处,不会让人发现的!”
赵桓闻言坐了下来,想起地道一事,出口在李师师以前住的房间里,现在李师师搬了出去,住进去的该是紫衣了吧,若是这样的话,只盯房外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又不能堂而皇之地进去打探一翻。不禁愁了。
“今天紫衣没有什么异常?”赵桓不放心地又问一句。
“应该没有!”小赵子凝重地回忆,“哦,对了,刚得到消息,那个紫衣放出了消息,说今天不接客了,要明天再恢复见客的规矩。殿下你说好笑不好笑,一个青楼女子竟然还偷懒不接客,这怎么得了哦!”
“什么!”赵桓嗖地一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小赵子吓得不轻,以为自己语言轻薄若恼了太子,忙道:“殿下,奴婢没说什么,只是说紫衣偷懒而已!”
赵桓反应过来,道:“你是说紫衣今天不接客了,晚上也一样?”
“是!”
赵桓凝重地坐了下去,难道她今天就行动了,没有出来,又不接客,该是要钻地道了吧?不行,自己不能干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这个神秘的紫衣,就像鱼刺,如鲠在喉,让人寝食难安!
莫急,莫急,一定要冷静!赵桓这样安慰自己,现在天还没黑,紫衣就是要钻地道,也得顾虑外面的人撞进去发现没人造成慌乱,那么,她该是晚上夜深人静才开始行动。对,一定是这样!
赵桓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眼珠一转,有了想法,转头对赵义道:“你去准备一套夜行衣,本宫晚上要用!”
“殿下……”赵义立刻就想到了赵桓的意思,惊疑地看着他。
“放心,本宫自有分寸,快去!”赵桓瞪他一眼,看着赵义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出去准备事物,他不由得笑了,笑得颇为古怪。天下地道一大钻,你钻我来我钻他,回了古代,既然大家都爱好钻地道,他也不能逊色不是?
不错,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今晚要夜探一次醉杏楼,作为一个全身黑衣的夜行人。他计算好了,那地道是当前宋徽宗偷情用的,可以肯定地说,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机关,加之艮岳与醉杏楼两头的距离也就几里而已,他钻上一钻还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如今他也算武功高强了,所谓艺高人胆大,只要在紫衣房间找到地道,不关紫衣是不是钻进去了,他都要走上一遭,毕竟那边还有个大美女李师师不是,就让他重温一下便宜老子赵佶当年的风采吧!
“小赵子!”赵桓把还在房间里的小太监唤到跟前,“那个和单风的事你也要抓紧,当然,组建情报网的事的工夫更要做足,做大!今天官家赏赐下来的二十万贯,本宫可都交给你了,你得在一年内把整个汴京城的工夫都做好!有信心吗?”
“二十万贯?”小赵子吃了一惊,既而激动,“殿下,你放心,奴婢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桓看到他那因激动那涨红的小脸,不禁好笑,突然想起地道一事来,心思一转,有了想法,忙叫小赵子附耳过来,一阵悄声谋划,一个惊天阴谋开始有了雏形!
把小赵子也支出去后,天开始暗了下来,晚膳的时间到了,赵桓叫人把饭菜都端到了寝宫,与朱佩玉一道进餐。一顿下来吃得甚是香艳。末了把自己今晚的计划说了出来,朱佩玉闻言也嚷着要去。
“不行!”赵桓断然拒绝,“那里烟花之地,你堂堂太子妃,岂能去哪种地方,若是不慎走露了消息,为他人所知,传了出去,你我都不用做人了!更不用说什么储君之类的话了!”人言可畏啊,赵桓不得不小心,再说了,此翻前去,他可是存了私心的,也没说出地道一事,不然又要解释一翻为何知道真相了。再说了,如果真钻了地道,搞不好还能与那边的李大美人有些故事要说呢,一个女人跟着去了,岂不是碍眼?
“可是妾身担心……”朱佩玉委屈了。
赵桓忙柔声道:“能担心什么,难道你忘了我如今的身手,别说能伤得了我的人少之又少,就是我打不过别人,我还逃不了吗?我可不是什么英雄死也不退却!”
俏皮的话逗得朱佩玉笑了起来,一想也是,只好道:“那夫君自己当心点!”
赵桓把他拥了起来,好死赖活地把美人给安抚下来,之后就是等待了。
夜越来越黑了,赵桓也等得不耐烦了。古人娱乐活动少,若无大事,基本上早早休息了。待得二更锣响,他也就开始行动了。穿上黑衣,梦上脸面,辞别朱佩玉,小心地从府邸后门出去了。临去时安排好赵义在府邸外安排人手接应,本来赵义也要跟着去,奈何拗不过太子,只好担心地等着了。
此时是月底,加之天气昏沉,无星无月,天空有如一片黑幕,黑漆漆地让人心慌,好在大地积了白雪,地上还是雪亮一片,能看得清路。本来天寒地冻,行人就少,加上夜也深了,因此大街上无人可见。要说有,也就赵桓一人而已。
仗着夜色打掩护,赵桓施展轻身功夫,猫着身子,一路潜行到了醉杏楼。他是从后院翻墙进去的,烟花之地,香艳无比,他倒有了当年罗密欧窃香的味道。夜深了,醉杏楼下面也没有了宾客在喧闹。
凭着记忆,赵桓向紫衣的卧室摸去。一路经过不少姑娘的厢房,某些房间里面的男女还发出不少小儿不宜的声响来,闹得赵桓心慌不已,心头也火热了,在这三九之天里,倒也热了身体。
紫衣身份特殊,在后院有自己的厢房。赵桓猫在窗底下,运功于目,虽不比白昼,但也能看清景物了。凝身倾听里屋动静,毫无声息,连人的气息都没有。好家伙,赵桓开始兴奋了,看来自己的猜测不错,要不然如此时间,里面怎么会连个人睡着时的鼻息都没有!看看天色,怎么也是后世的凌晨了吧。
既然没人,赵桓的胆子就大了起来,轻轻用功推开窗字,跃了进去,之后才慢慢关上。运功于目扫视一下房间,这里他还真没来过,得好好看一下才成。没有什么,说大不大的厢房,比他的寝宫要差了不少。桌子,椅子,柜子,梳妆台,一张床,还有一些零碎的事物。
他没了继续观赏的兴趣,还是找地道吧。房间不大,走上几步,用脚蹭几下,没有空心的感觉。记得以前宋徽宗是怕床底的,放目看去,嘿!那床还真高,低下空了一大片。
有戏!赵桓心喜,看来传言不假,确实有地道,不然这床造那么高干什么,这里是北方,不用防潮,这明显是为了方便某些人爬进爬出嘛!
紫衣不在了,该是与李师师汇合了吧。看来得抓紧时间,迟了就打听不出什么了。叹了口气,委屈地探下身子,钻进了床下。伸手敲敲地板,没异常;再进去一步,再敲敲,还是实心的地面;再进去,要到墙根了,敲敲,咚咚!
嘿嘿!真是有戏!空心的!围着敲了几下,还蛮大一片地方!真是激动呀,没想到难得穿越一次,还有钻地道的福分!仔细找了找,发现了个突起的东西,是了,用力一拉,一整块地板给掀了上来,露出一个黑不隆冬的大懂,够大,能舒服地钻进去。
不理那么多了,先进去再说。
打定主意,赵桓身子一溜,钻了进去,脚一踏,嘿,竟然还有阶梯,这就更舒服了,在下面站住身子,伸手把顶盖给拉回原处,做人要厚道,偷吃就得抹嘴,总不能让外面的人发现不是?
做好一切,摸黑下了几层阶梯,就大了平坦的地方。日他先人板板,这里还真黑,黑得可以吓鬼了。饶是赵桓功力深厚,目力精湛,看起东西来还是非常模糊。地道不大,仅容一人通过,高大约两米,嗑不了头;底下是两块小石板,很平稳,因为是在地下,湿气重,呼吸起来很难受。
真是难为当年的赵大官家了,以九五之尊,竟然来钻这个狗都不大肯钻的地道,由此可见李师师当年的魅力是如何之大,能让一个见惯天下美色的帝皇神魂颠倒;还真是颠倒众生,天下尤物,莫过如此,莫过如此!
赵桓真是佩服这个便宜老爹,后世好多地方都没有魄力建个地铁之类的地下通道,以此时的人力物力,他竟然排除万难,下定决心,勇往直前,愣是让人开发了几里长的古代版地下要道,不愧是名扬千古的绝代昏君!
不过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他如今能有幸钻上一钻,还真得感谢此人的昏庸!不想了,继续前进。因为怕有人刚好进来,因此虽然带了火折子,硬是不敢点上,只好摸黑前进。好在古人也地道与厚道,造个路也是直直地,并没有后世的那样千回百转,走起来倒也轻松。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黑暗中终于发生前面有了一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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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胡汉三又回来了!书生知道,前两本书让大家都失望了,当然,书生自己也很失望。以前是因为学习的原因,总是不能稳定。现在出来工作了,嘿嘿,有点工资,不急了。静极思动,又回来写书了!
新书《北宋仕途》过两天就开始上传,已经签约了,现在存点稿,明天或者后天正式上传,也是北宋中期的历史架空,这次没有什么武功之类的东西了,只是厚实温和的架空。希望能坚持到这里的书友到时帮忙顶一下,上次新书因为成绩原因,扑了,TJ了,这次千万要顶起来啊,收藏很重要的,大家先养肥了再啥也是可以的。至于旧书,每天坚持解禁,争取在十一月两本全部解禁完。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