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爱的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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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没什么不正常的啊?都看着我干吗?”

我瞅遍了浑身上下,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便只好询问张飞。

“大哥,你怎么这么不经夸呢!人家刚刚编排了你很多、很多——十八节火车皮也拉不完的难听话,可你愣是装绅士不发一言,还欣然受之——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张飞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表情,他恨不得杀了我取而代之——去反击我在走神期间不知道怎么污蔑我的小乔那臭丫头。

“哦,她怎么编排我来着,你说说。我倒是要听听看——她狗嘴里是不是能吐出什么像样儿点的象牙!”

我斜睨着回过神来、暗自得意的小乔那臭丫头,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木头哎——她骂的你太惨了,我都不忍心再重复了!不过,为了还你清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还是勉为其难再忍受一次对耳朵的摧残吧——”

“少说屁话,我现在很愤怒,你捡紧要的说——”

打断张飞这厮似乎没有结尾的开场白,我让他直入正题。

“额,好吧!她说你英俊的外表就像是辛弃疾诗篇中八月里蟾蜍披着的外衣;她说你天籁般优美的嗓音犹如陶渊明《桃花源记》中粪圈里的鸡鸣狗吠;她说你性感的两片嘴唇如同《东成西就》中猪腚上挂着的两根肥香肠;她说你坚挺的鼻梁恰似汽车排屁的双筒排管;她说你那一双深情的眼睛就如闻一多先生笔下的两潭臭水:她说你那浓密的剑眉便是金庸武侠里常用来杀人的柳叶儿弯刀;她说你——“

“停——”

打断张飞这厮摇头晃脑、背书般提提而谈的无耻谰言,我严重地怀疑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看着笑得前俯后仰,跟两朵风中摇曳的花朵般的姑娘,我顿有上当之感。

张飞这厮,不会是趁机浑水摸鱼、大肆埋汰我吧。

以他吃屎忘不了改性的的秉性,我估计十有八九便是如此。

得,小爷又栽了!

“你这滥竽充数、烂泥糊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的厮,讨打是不是?咱们刚刚建立起统一战线,你就耐不住诱惑,出卖党、出卖国家——那倒没关系,最可恨、最不能原谅的是——你竟敢出卖哥们儿我,信不信哥揍死你小丫的?”

虽然,我有想到这家伙又趁机开我玩笑,我还是怒不可遏。

被人当猴耍,气煞我也!

“呦,我当是谁在这大闹餐厅呢?原来是刘三哥哥俩儿啊——”

“哈哈哈,不对、不对,周瑜,什么刘三哥,人家可是会告状的刘三姐——”

“恩恩,宝石此言有理、有理啊——”

“哈哈,小备,有什么理?应该是此言差异才对——没看到你搞错性别了吗?呵呵——”

“不一定哦,万一要是个‘泰国’呢?”

“额——”

“哈哈哈哈——”

我正欲教训张飞这厮革命立场不坚定、思想觉悟不够高,耳畔却传来几句极其刺耳的疯狗狂吠声。

看来,今天中午,这个一楼餐厅有够热闹啊!

人未至,声先到。

在大神们的小说里,这是用来形容高人的,还通常是形容那些超脱世俗、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

可是,在此,小弟却要反其道而行之。

用之以歌咏和赞美本校自创立以来最受大家唾弃、辱骂、吐口水的人。

那就是——‘四大明猪’。

“啧啧,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几位仁兄仍然健在,真是可喜可贺!”

我皮笑肉不笑、脸笑心不笑地对这四个没有好感的公子哥抱拳打招呼,也算是应承了他们的嗤笑。

出于女孩子的直觉,晨晨和乔诗连忙起身站在了我和张飞的一旁,间接地表明了立场。

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这四个禽兽盯着我和张飞的不善眼神,顿时化作绕指柔,眼睛冒起了银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待看清楚我身后站着的晨晨的面容,四人一改先前的浪荡模样,跟蜜蜂见了糖似的,一个个忐忑不安的同时却欢欣雀舞着。

“这么巧,晨晨同学,你也在这里啊?”

周瑜无视我的存在,径直穿过我和张飞的中间来到晨晨的旁边,向她微笑着打招呼。

还别说,这家伙的长相再配上他的打扮,若是装起绅士来,倒有那么一股子味道。

只是,狗改不了吃屎,生就的驴子唱不出马腔。

他一张嘴,哥便知道他撒的不是什么好便。

剩下的三人也跟猫儿见了鱼似的,丢下我和张飞这两个大仇人视而不见,尽皆围着晨晨打起了寒暄。

丫的,这都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儿!

见色忘友的人,哥听到也见到过不少!

可见色忘仇的事儿,也只有‘四大明猪’做得出来!

“喂,请你们四个离开,我们要在这里吃饭!”

深深地鄙视了一把这四个荡蜂浪蝶,我却不甘心晨晨这么纯洁的姑娘被他们传染了一丝半星的晦气,便只好厚起脸皮钻到(这四个家伙无耻啊,挤得太紧)晨晨身前,向‘四大明猪’大声道。

“一边去,这个位子我们占了,你该呆哪儿呆哪儿去!”

不理我的抗议,周瑜这孽畜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光明正大地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

我敢打保票,这哥们儿的祖上——铁定是姓无耻的!

“我说同学,你不会这么没品吧?羊吃奶还一个一个来呢,亏你还是接受了十几年人类教育的高中生,懂不懂先来后到啊?这个位子可是我们先占的!”

反正已经跟他们结下了梁子,我也不在乎为了晨晨这个纯洁的姑娘再和他们起什么冲突。

所以,我寸土不让地和他们针锋相对。

当然,先礼后兵,老子还是比较信奉以理服人的!

“臭小子,我可忍你很久了,再没事儿找事儿,信不信我把你踢出这所学校?”

周瑜看我不识趣,有意打搅他的泡妞儿大业,故此威胁我道。

他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天早晨闯的祸,他屁股还没有擦干净,又想和我这个原告起冲突。

亏这家伙还叫周瑜来着,我都替他脸红。

他要有周公瑾的一分风流、两分睿智、三分才干,凭他的家世背景,我哪儿有资格和他叫板,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出师无名、战而无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充其量,他也就是个披着金装的泥金刚,吾怕他何来!

“信,怎么不信!我信老母猪会拱地,也信地球是圆的——可就是不信你能把我整出这所学校!我今天还真是非要在这儿继续吃饭不可,你能怎么地?”

为了这个令我心动的女同学,老子和他卯上了。

我向想要插嘴的张飞偷偷摆了摆手,让他不要掺和进来。

有一个人牺牲就足够了,没必要全体阵亡。

俗话说的好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子光荣了,就靠张飞你这厮来传递‘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火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