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29岁秀秀的艰难结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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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作茧自缚

秀秀和程前实在是太像了,有时候他们就像是同一个人,有同样的性格,有同样的想法。很多时候,程前说出前一句话,秀秀自然而然就能够接上后面的话,跟程前想说的一模一样。或者,他们能同时说出同样的话,然后莞尔一笑,嘲笑对方是模仿自己。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在一起当然欢欢喜喜,可是也免不了许多争执,他们都很好强,都希望掌控对方的生活。

和程前再一次走到一起的日子,甜蜜少了,争执多了,秀秀比起以前容易烦躁了,稍有不顺心,她就会想到程前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离开过,又回来了,他对不起她,她秀秀为了他做出了那么多牺牲,而他竟然说走就走了,虽然又回来了。然后秀秀就忍不住地恶声恶气,程前自然也不退让,两人争吵起来,最后不欢而散。

这一天也是这样。下班后秀秀去了程前那里,两人就吃饭的问题发生了第一次争执,秀秀想吃麻辣烫,程前想吃家里做的饭,秀秀说太累了,还是在外面吃吧,程前说整天在外面吃实在吃不下去了,还是你给我做吧。拗不过程前,秀秀开始做饭,做着做着她就火了,心里说不出的委屈,自己上班那么辛苦,下班还要伺候他,凭什么啊?感觉到委屈,秀秀手里不免摔摔打打,结果弄得程前也不高兴,程前说:“就让你做个饭而已,至于吗?”

吃完饭,程前要出去走走,秀秀觉得太累还是在家看电影的好,两人就要不要出门发生了第二次争执。秀秀情绪激动:“你知不知道我很累,我又要上班,又要给你做饭,现在很累了,想休息,不想出去。”

程前说:“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有益身体,你体质不好,就该出去走走,锻炼锻炼,这也是为你好。”

两人争来争去,最后终于各自妥协,他们散步走到秀秀家,然后秀秀回家,程前再走回来。散步的过程实在不怎么样,程前执意要散步让秀秀心里不爽,而秀秀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惹恼了程前。两人都忍住了心头的怒火,气氛是如此的微妙沉闷。秀秀开始想以前的日子,以前和程前多好啊,他骑个破自行车,带着自己在校园里,在马路上,程前骑得气喘吁吁,秀秀坐得得意洋洋,就好像他们驾驶的是法拉利。那个时候,程前总是让着自己,如果秀秀说累了,程前一定会让她先休息,但那个时候,如果程前提议散步,就算是秀秀累了,她也会兴致勃勃的参与的。浮想联翩的秀秀想到了康敦,想到了那个事事以秀秀为中心的康敦,跟康敦在一起多轻松啊,跟回来的程前怎么就有了压力呢?

好容易秀秀他们走到了家里,和程前告别后,秀秀有一股冲动,她想给康敦打电话,问问他现在还好吗?不妥不妥,还是不要打,既然不能给康敦他希望的结果,就不要去撩拨他。秀秀告诫着自己,但心里另一个声音说:“打个电话而已,作为普通朋友问候一下,有什么关系?”思量再三,秀秀还是忍不住给康敦打电话了。

听到康敦的声音,秀秀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你,你还好吗?”

“好,你好吗?”

“也好。”

寒暄三两句,秀秀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电话那头的康敦也沉默着。

“那,再见!”秀秀说。

“再见!你别哭了。”

秀秀没想到康敦居然能够听出,或者说感受到自己在哭。她的眼泪又流出来了。“我没哭。”

“唉——”康敦叹口气,“心情不好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愿意听你发泄。”

“我挂了!”秀秀挂了电话,擦去眼泪,她心情好多了。

“嘟——”电话听筒里传来忙音,康敦举着话筒半天回不过神儿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为什么最后要说愿意听她发泄呢?

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康敦大口地抽烟,脚边已经仍了好几根烟蒂了,这个叫秀秀的女孩儿总是触碰到他心底柔软的部分。她哭了,她跟她朝思暮想的人在一起并不开心。一份感情在经历了这么大的波折后,的确不能够再还原了。可是他就该介入他们之间吗?当然不,怎么能去做自己都看不起的第三者呢?但是,下次秀秀再打电话的时候,还接不接呢?其实,他的心里是愿意接秀秀的电话的,他在潜意识里一直在等待这个电话。算了,既然自己想不清楚这个问题,就不想了,走一步是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