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29岁秀秀的艰难结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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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能嫁的二手货

李明算是小惠的男朋友吧,他是个体贴有风度的男人。秀秀还记得一年前,小惠刚认识李明时的那个兴奋劲儿,小惠说:“秀,我终于找到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你明白吗?他是真正的男人。”三个多月过去了,小惠才发现她找到的成熟有魅力的男人竟然是别人的丈夫,他不仅在家乡有妻子还有一个上幼儿园的孩子。小惠也曾想一脚踹开李明,干净利落,但她已经掉进李明编织的温柔的网里了。李明每天按时接小惠上下班,给小惠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每顿饭都有精心煲好的汤,他给小惠买的每一份礼物都是小惠想要的。跟着小惠,秀秀和依依也没少沾光,喝着李明煲的大补汤,她们心里也会纠纠葛葛,她们会知足而又警觉地提醒小惠:“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呢?小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不能这么一直下去吧?那你算什么?”“唉——,奶奶的,我命怎么这么苦啊?李明真的真的对我太好了。可是我跟他是没有未来的啊,我是那种破坏人家家庭的人吗?反正他在这边一个人,我现在也一个人,大家凑一块儿玩呗,等我找到我的白马了,他会祝福我的吧。”

“那你也别耽搁啊,赶紧找啊,姐,你都31了。”

“讨厌,谁让你提这么烦心的问题,以后不许你提我的年龄。”

小惠31岁的生日,李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生日当天,小惠在B城出差。一大早她还在恋恋不舍温暖的被窝,与到底要不要睡懒觉的念头做激烈斗争的时候,有人敲门了。当她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李明的脑袋从一大捧鲜花后面露了出来:“生日快乐!”小惠一惊,对啊,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快乐地拥抱住李明。随同鲜花奉上的,还有一条别致的金项链,恰是几天前,小惠和李明逛商场时,小惠随口夸过的。小惠迫不及待地给秀秀打电话,和她分享自己的甜蜜:“秀,李明对我很用心。我幸福极了,我决定了,只要他离婚,我就嫁给她。”

“姐,你是不是有些冲动了?”秀秀有些愕然。

“就这样吧,亲爱的,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也许是李明觉得自己有妻子有孩子,愧对小惠吧,他对小惠真是百依百顺,从来不惹小惠生气。可是最近几天,他们闹矛盾了。李明的妻子从老家带着孩子来看望他了,整整一年没见面了,过年李明为了陪小惠,违心地对妻子撒谎说工作忙,要加班,不能回去了。这次一家团聚,李明自然义不容辞地陪老婆孩子了,竟然不理小惠也不接小惠的电话。

小惠气疯了,她一遍一遍地拨打着李明的电话,有一次李明接了,李明压低声音吼道:“你疯了吗?”“我就是疯了!”小惠尖叫着。“啪!”那边电话挂了。小惠立马回拨过去,李明的电话已经关机了。小惠不甘心,过一会儿拨一遍。秀秀劝慰小惠:“姐,别这样。”“那要怎样?他不让我好过,我为什么要他好受?”小惠反问道。

一周后,李明的妻子孩子回家乡了,李明来找小惠,小惠阴沉着脸不理他。李明一遍遍打过来电话,小惠一次次压掉,每次压掉电话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在小惠单位门口,李明堵着小惠,李明低声下气:“小惠,你就理解一下吧。她们就几天功夫,你看我不是天天陪着你吗?再说了,你不是背着我还有好多男朋友吗?”“你能跟我比吗?我可是没成家的人,把青春赌在你身上,你会跟我结婚吗?我再不找其他人,难道我要做一辈子老姑娘吗?”说完,小惠坐上一名男子的车扬长而去。

晚上李明来到小惠和秀秀合租的房子里,小惠还没有回家,李明苦着脸对秀秀说:“我在这儿等你姐,行吗?”秀秀想起喝过多次的大补汤,还有自己住院时李明忙来忙去的身影,甚至还支付了部分医药费,就动了恻隐之心,让李明进来等。李明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声不吭,皱着眉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12点,小惠回来了。一进门她就嚷嚷:“秀秀,你在干什么?这么烟雾缭绕的。”见了李明她有些懵:“你怎么来了?”李明抓住小惠的胳膊声音嘶哑:“小惠,我是真的爱你的,我跟她离婚,咱们结婚,好吗?”

“啊?你决、决定了吗?”

“对,咱们结婚。”

“等一下等一下,我,你,你先回去,让我想想。”小惠有些结巴。

这天晚上,小惠一夜无眠,第二天顶着黑黑的大眼袋。秀秀问:“姐,你想好了吗?这是你要的结果吗?”

“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会和他来往,反正,我今天是痛下决心了,彻底跟他了断。”

“可他说要离婚,然后和你结婚,他好像真的很爱你。”

“丫头,婚姻不只是有爱就可以结合的,他离了婚,可他还有孩子,以后和孩子怎么相处呢?你让我不劳而获做后妈吗?我命没那么好吧?再说,我也不想找来找去,费劲八活找了30年,找个二手货,而且,我可能并不爱他。”

从此秀秀没有再见过李明,秀秀也看不出小惠有什么悲伤之处,她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照样快快乐乐生活。小惠说她这是苦在心中。秀秀很羡慕堂姐,如果自己能像她那样,早就好了。她想起远去的程前,想起之前的温馨,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心里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