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29岁秀秀的艰难结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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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王山的悔恨

小惠突然的离去让王山抓狂,一开始他以为小惠只是在使小性子,嫌自己不能够多陪她,他还打算再给她扔点糖衣炮弹呢。“别闹了,过几天我给你换辆车吧。喏,你也可以去澳洲旅游,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悉尼吗?”

“哼,你以为我还是那个爱慕虚荣的金惠吗?哦,对了,你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我是个贪恋钱财的人。我告诉你,我觉醒了,我很后悔,我居然把宝贵的时间、青春耗费在你这里,在这个见不得阳光的地方。我们完了,以后再也不想和你有瓜葛。”小惠冷笑着说,王山居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房子钥匙、这是车钥匙,这是你给我的附属卡,还有这颗很大的钻戒,可惜不是婚戒。再见!不,希望我们永远不相见!”

“你怎么了?”王山一把抓住小惠的胳膊。“有什么要求你尽可以向我提啊。”

“不会了,永远都不会给你提要求了,我只希望,看在我们曾经相爱过的份上,不要来找我,不要打扰我的新生活。见到你,我会想到我不堪的历史,会让我痛的。”说完,小惠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让秀秀艳羡不已的大房子。

王山在房子里愣住了,他有些理不清头绪,这是怎么了?当他意识到,小惠真的走了,真的要离他而去了,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慌,感觉害怕明天,没有小惠的明天的到来。他突然意识到他真的很爱这个小妖精。他下意识地冲出房门去追小惠。

此时的小惠已经上了出租车,王山迅速发动自己的车,跟着那辆出租车,他使劲儿地打喇叭,希望借此引起小惠的注意,让出租车停下来。出租车司机莫名其妙。“这个人怕是有病吧?没有人挡他的道儿,瞎打什么喇叭呢?八成是个烧包,显摆自己的车呢,那车真不错!”司机自言自语。

小惠回头看,她看见了王山的车,她厌恶地扭回头,心里升起了一阵报复的快感,她想到了王山曾经带给他的痛苦,也让他尝尝想得而得不到的滋味吧。

小惠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唰——”王山的车就停到了她面前,几乎要擦着她的鼻尖而过了,“真讨厌!”这一举动越发激起了小惠的厌恶。王山从车上跳下来,迎面挡住小惠。“你真的要离开我?”王山的眼睛发红。

“是!”

“为什么?你到底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的你给不了。”

“你说啊,你要房子我给你,你要车子我也给你,哦,你是嫌房子车子的主人不是你的名字吧?那没有关系啊,明天,不,现在我们就可以去过户。”

“王山啊,王山,以前我以为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你能说出这样的话真让我寒心。”小惠恨恨地说,“我要的是这些吗?我是冲着爱去的,我一开始就爱你,想和你共度一生。可是你选择了有权势的妻子,那个时候我就该离开你,坚决地离开你,可我还是爱你,我可以不记名分,继续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对你越来越失望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二奶。可我不想这样,我想要正常人的生活,我想要一个健康的婚姻,我想要一个能够在公开场合喊爸爸妈妈的孩子,你能给我吗?”

“可是——”

“可是什么?”小惠打断了王山的话。“有什么好可是的?你能给我什么?难道你要我一辈子这样生活,生活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我受够了,现在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你走开!”小惠推开王山,走进楼道。

王山还在那里发愣,原来,原来自己错看了小惠,她原来不是冲着他的钱,她原来是爱他的。巨大的悔恨和痛苦洗劫了王山,他感到他真的要失去她了,他要留住她,他不能没有她,没有小惠,生活中会失去多少快乐啊!他狠狠地拍了自己的头部一掌,然后去追小惠。

在秀秀家门外,王山给小惠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打得多了,话筒里干脆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王山疯了一样地去敲门,小惠就在猫眼的另一边,她看着王山疯狂的举动,有些害怕,有些得意。门始终没有敞开,王山越发冲动,在他的生涯里,还没有人这样无情地拒绝过他,他开始砸门,“嘣、嘣、嘣”,他的脸因为激动,因为愤怒都有些变形了,心里却充满了只有年轻时才有的那种压抑不住的冲动。邻居家的门依次打开了:“谁啊?有病吧?”可是看到这个疯子般的人大家又悄悄地关上门退了回去。只有三楼的刘奶奶从楼上下来,对王山说:“小伙子,轻点,轻点,你都快把我的心脏病吓出来了,别敲了,家里可能没人。”

“有!”王山嘶哑的喉咙里冒出一个字。他继续疯狂地砸门:“金惠,你给我出来,你不出来我就把门给你拆了,今天我非见到你不可。”

刘奶奶摇摇头,边回家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唉——,素质差远了。”

小惠不堪骚扰,狠了狠心,把门打开了。

王山饿狼一样地扑了进来,他抓住小惠的肩膀:“你到底要干什么?”

小惠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凶光,她开始害怕起来,王山不会因爱成恨,把我给啥了吧?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害怕:“你要干什么?”

王山从小惠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他心生不忍,放开手。跌坐在椅子上,两手成拳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他头疼极了。

“就这样吧,我们缘分已尽,不要再为难我了。”小惠缓缓走到王山跟前,抓住他的手说。

“我离婚,跟你结婚。这样,你可以不离开我吗?”王山哀哀的说。

“你能做到离婚吗?你可以吗?”小惠反问道。

王山一惊,是啊,真的能离婚吗?他虚弱地说:“我会去试的。”

“你不用试了,你做不到的,你只是一时冲动,你自己心里明镜儿一样的,你做不到。”顿了顿,小惠接着说:“即使你做到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了,时过境迁,我已经不爱你了,即使你离婚要和我结婚,我也不要你了。”

王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好久好久,小惠哀求道:“山哥,你是我第一个很疯狂地爱上的人,是我第一个找到的男子汉,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缘分,可是,毕竟在我们的短暂的人生中留下了那么深的印记。所以,即使我们分开了,也不要怨恨对方吧。你给我的人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让我以后的路会很难,我不怨你,你也别怨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儿,都不要为难彼此,好吗?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太多余,你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

听了小惠这样话,王山不知是何滋味,有安慰,有难过,更多的是自责,这样一个小惠竟然曾被自己误解,终而错过了。这大概就是人生吧!他这样想。可是,谁知道呢?小惠真正的想法他并不了解,当然他自以为了解。不管怎么样,小惠这样的说辞让他容易接受,男人嘛!唉,只有吃不到的葡萄,得不到的人才是最好的,才是最具想象力的。

“走吧,我妹快下班了,我不想让她看到我们这样子,不想让她看到你这么颓废的样子,在我给的讲的,你永远都是最好的男人呢。”

王山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吻了吻小惠的额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秀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