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单亲妈妈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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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四说不出的痛

痛,是上天调配给人类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但是上天却不均匀地散落到人间,所以凡人都必然会品尝到,但它绝对是一种让人放弃贪心的东西。如果说生活必然有它的存在,人生才有味道,那么每个人都希望这种调味不要太多了。因为太多了,会让人失去味觉。

折腾了一天的三人,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刘婉淇家,走进屋里,打开客厅的灯火,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暖,室内的冷清比起窗外的寒冬好像更加让人刺骨。小柒怡却像个乖巧的小狗一样伏在妈妈的怀里熟睡,柔和的灯光,影照在她的小脸上,依然可以清楚看到小脸蛋上的两行泪痕,让旁人见了都痛心,对于刘婉淇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婉淇,你先抱柒悦进房里睡吧,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刘婉淇,把女儿轻轻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被子的同时,特意掀起柒悦小脚下的被子,看到柒悦小脚上明显出现两个被治疗仪器所留下的印记,泪光再次从眼睛里浮动,形成泪珠一点一点地滴落在那双以经受伤了的小脚上。她用手掩着自己就要哭泣成声嘴巴,害怕会把女儿吵醒,但从内心中发出对柒悦想讲的心里话。“柒悦,对不起啊,都是妈妈害成你这样子的,但是,妈妈没有别的选择,你是我的唯一,而我的唯一就是希望能见到你像其他孩一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妈妈也会坚持下去的,我们母女都不要输。”最后在柒悦脸上轻吻了一下,自己慢慢退出了房间。

“婉淇,你想哭就大声哭吧。”站在房外的惠怡,用自己双手而娇小的身体拥抱着就要崩溃的刘婉淇。

“为什么啊,为什么,受罪的总是柒悦,她是无辜的,为什么她那么小就要受尽非人的折磨,为什么我做母亲做得如此失败,为什么啊。”刘婉淇依偎在惠怡的怀里放众地痛哭,窗外的寒风好像也要跑出来助气氛一样,越吹越大,吹得人毛骨悚然。

长达一小时的痛哭完后的刘婉淇,好像再也没眼泪可流了,就连眼睛也有种缺水的感觉,感到如同自己的人生一样苦涩。

“好啦,哭完就都过去了,你坐一下,我倒杯水给你吧。”惠怡熟悉得如同在自己家里,走进厨房里倒了一杯热开水给刘婉淇抱着,希望可以从中温暖她那双以经冻得有如死人一样的手和心。

“谢谢大嫂。”

“你现在好点了吗?你先坐一会,休息一下,我先去做饭,今天晚上我就留在这里了。”

“不要啦,大嫂,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一会大哥和妈担心,而且我希望你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还在特别,特别是我。。。。。。。。。。”

“今天有什么特别事发生吗?我觉得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啊,我留在这里过夜只是想陪一下你跟柒悦,没有什么特别,你别想太多了,你妈跟你哥那里我以经讲好了,所以你就不要担心啦,我可是你家的保姆哦,没了我怎么行啊。”惠怡装作若无其事,半开玩笑地回答刘婉淇,希望可以把这个既寒冷,又冰冷的家添加一些气氛。

“我真的没把你当保姆,除了柒悦以外,你和家人就是我最亲的人了。”

“我说笑的,好啦,如果你没把我当保姆那我们现在一起做饭吃吧,我都快要饿晕了。”其实惠怡何来吃饭的胃口,但想到如果不是这样子说的话,又怎么能让比自己吃欲更差的小姑提起精神来呢。

“好吧,那你坐吧,你就不要动手了,让我来做吧,你也累了一天啦。”

“没关系,大家一起做,快点有得吃嘛。”惠怡半抱半拉着刘婉淇走进了那个干净得有如新建的厨房。可是窗户对面的打骂似乎有更精彩的好戏吸引了她们的眼球。

“顾婆婆不要打啦,真的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啊。”一个可能只有16岁大的小姑娘害怕地蹲在一角,一边哭泣,一边向对她又指又骂的顾妈妈求侥。

“不是你还有谁啊,梓华一整天都是由你带的,他屁股里那个黑印一定是弄到的,你还嘴硬,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平常对你不好,所以出在我孙子身上啊?你不要不记得你吃我的用我的,我收留你不感恩回报就算了,你还恩将仇报,你这个死丫头,我看我今天不打你,你是不会认的。”

“不要啊,真的不是我啊。”

“不要看了,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做饭吧。”惠怡立即把窗户关上,避免再次影响自己和刘婉淇的心情。

“大嫂,你先煮饭先吧,没了油啦,我下去楼下去买油回来再做菜吧。”

“好的,那你速去,速回吧。”

刘婉淇披上大衣,就摔门而去,走到楼下,她独自己一个走到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抬头看着天空又大又圆的月亮,迎吹着寒风,希望可以减低内心的痛苦。半个小时后,当她冷静完毕,正想回去的时候,可是草花丛里的哭泣声,让她停止了脚步,刘婉淇跟随着哭声传来的方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或者经历得太多了吧,让她没有一点点的害怕,反而更勇敢地向前走。

“小女孩,你在做什么啦?为个么不回家啊?”

“啊姨,我不能回去的,我家离我好远好远的。”透过月光光影,让刘婉淇清楚见到泪如雨下的小脸孔,正是顾家的小保姆。

“你怎么跑了出来啦,天气那么冷?”

“不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是她们不让我回去,她们说:如果我不认错的话,就不让我回去。”

“那你到底犯了什么错啦。”

“刚才她们帮梓华冲凉的时候见到她屁股里有一个黑印,就说是我弄到的,但是真的不是我,今天她们抱梓华出门的时候,我还帮他换衣服还是好好的。”楚儿,感觉自己很委屈,越说越激动,眼泪也像缺堤的河坝,汹涌而流。

“你先站起来吧,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啦,很容易冷到的。”

“如果我回去,她们会打死我的。”楚儿,眼里流露出无助的眼神看着刘婉淇,希望可以得帮助。

“那你先回我那里吧,好吗?我就住在你隔壁,我想她们明天消了气就没事了。”楚儿的无辜,让刘婉淇心感同情,因为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更了解顾家的人是怎样对待女孩子。因此不得不凭良心好心去收留这位无助的小姑娘。

“婉淇,你回来啦,可以吃饭啦,我刚才在你厨房的柜子里找到一瓶油啦。”惠怡听到开门声,确定刘婉淇回来了,在厨房里一边忙碌着做最后一个菜,一边往对着客厅外大喊。

“你坐一下先吧,还有穿上这件衣服,不要冷到了。”刘婉淇顾不上理会厨房里的惠怡,只忙着关心楚儿。

“你跟谁说话啦?”惠怡手里拿着围裙,跑到厨房门口,被刘婉淇带回来的楚儿吓了一跳,直站在原地,像木头一样。

“大嫂,够不够三个人吃饭啊?”这时的刘婉淇,才转过身去反问以经惊呆了的惠怡。

“你进来,你先跟我进来,婉淇,你没事吧?”

“我没事了,不用担心,刚才只是出去吹一下风而已,现在心情好多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啊,你刚才不是说去买油的吗?你油没买成,你怎么把仇人的保姆带回来了。”

刘婉淇,好像还没意识到惠怡所担心的重点并不是这个,依然若无其事地回答:“你不是说有油吗?还好我没买。”

“我现在说的不是油,那外面那个人呢?你怎么带她回来了?”惠怡忍着心中的火气,继续耐心问下去。

“她被顾家的人赶了出来,我在楼下碰到她的。”

“她被顾家赶了出来,关你什么事啊?你在楼下就只碰到她吗?我宁愿你带个猫猫狗狗回来,也不要带任何与顾家有关的东西回来,你如今还带个人回来,我相信你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对面那家住的是什么人吧?”

“大嫂,你不要急先,先听我说好吗?她被顾家的人赶了出来,而且刚才你也见到了,顾家的人是怎样对待她,如果她回去,等于推她进火坑。”

“随你吧,我没眼看了。”惠怡又气,但其实内心是又担心,顾家的人找刘婉淇悔气,到时真是永无宁日了。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你放心吧,我就收累她一个晚上,让顾家的人下火了,明天我就叫她回去了,你不是说很饿吗?我也饿了,开饭吧。”其实对方都很清楚,谁会有胃口吃饭。这只不过是一个软化气氛的一个借口。

“行啦,我现在就开饭。”惠怡,爱理不理地回应了一句,拿着饭碗和筷子到客厅的饭桌上。

“我来帮你忙吧。”楚儿立即跑上前抢着帮惠怡忙。

“不用啦,你坐着就行啦。”可能由于楚儿是顾家人的原顾,让惠怡有种厌屋及乌的感觉,简直是不想见到她,更不要说让楚儿碰屋内的任何东西了,于是她迫不及待地从楚儿手上抢回。

“啊。。。。”楚儿突然大叫一声,右手立即紧握着左手的手肩,泪水与声音如同相约好的朋友同时落下。把惠怡吓得连饭碗都掉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