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最难消受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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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晚要去哪里?”如雪突然问道。秋桂依旧给她捶着肩,说:“皇上最近哪个娘娘哪里都没去,只是待在勤政宫。”“想办法把皇上请过来。我想通了,这宫里只有受宠才能活得好。”如雪说。“娘娘想通了就好。宫里有句话,说是‘皇上才是女人的天下’,娘娘也该争一争。”秋桂说。
孟凌崆走进雪月宫,竟然一个奴才都没有,他挥了挥手,让跟着的人退到了门外。“雪儿?”他唤道。他往里走了些,看到一位遮面的女子在月下跳着舞,舞得如仙如幻。他看得如痴如醉,满面笑意。舞毕,女子停了下来,他走过去,拍着掌说:“雪儿,真美!”女子跪下来行礼道:“参见皇上!”他扶她起来,拿掉面纱,说:“不用行此大礼!”
如雪倚在墙边,看着他们,笑着问:“皇上觉得好看吗?”孟凌崆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又看了看如雪,有些恼怒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是我请米姑娘过来的,”如雪浅笑着说:“皇上既然还喜欢米姑娘,就不该还赌气把人家安置在冷宫中……”“皇上!”米幽儿雨带梨花万分委屈地叫了句。孟凌崆黑着的脸立刻又变了回来,搂住与如雪有七分相似的米幽儿,亲了一口,哄她道:“不哭了,不是又见到朕了吗?”孟凌崆边走向如雪边笑着说:“你想得真周到,朕最近太忙了……”如雪笑着说:“米姑娘,还不快伺候皇上就寝?”米幽儿看着如雪,当初见到她时就明白自己只是她的替身,是为了能够出冷宫才听了她的话,可是现在却又不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孟凌崆抓住如雪,眼中放出冷光,说:“朕今晚要享齐人之福。”如雪摸了摸脸,嫣然一笑,说:“我今天擦了不少胭脂……”孟凌崆笑笑,放开米幽儿,拉着如雪就走。米幽儿着急的叫了句“皇上”。孟凌崆头也没回,说:“就在那里待着!”
来到浴池,孟凌崆生气地用力一甩,如雪掉到池里。孟凌崆也跳了下去。如雪站起来,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拉着又整个人都泡在水里。“你放开我!”如雪大声说。孟凌崆洗掉她脸上的胭脂,抱着她,不住地亲她。她拍打着他,用尽力气推开他,哭着说:“不要……我恨你……”他失措地停下来,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看着她满是怨恨和受伤的表情,心不禁有些软了。他抱着如雪从池子里出来,抱着她回到房里,把她丢到床上,然后走了出去。如雪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小声呜咽着。不一会,孟凌崆和米幽儿一起进来了。孟凌崆喝了一声“脱”,米幽儿就战战兢兢地开始脱掉衣裳,孟凌崆一把她按倒在床上,当着如雪的面临幸她。如雪闭着眼睛别过脸去,可是呻吟声不绝于耳。
如雪的眼泪没有止过,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她终于明白自己一开始就注定是输家,即使他说过爱自己,但是自己终究只是三千中的一个,算得上什么呢?是她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雪儿,朕爱的只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朕……”孟凌崆在睡梦中如是说。即使是这样看似痴情的话,又有几分值得相信呢?他对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说过呢?
如雪含泪走了出去,可是到了门口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失魂落魄地倚在门口,坐到了天亮。孟凌崆醒来之后发现她不在,连忙四处找她,等到找到她才安心下来,可是心里的石头却始终放不下。他安慰着对她说:“朕昨晚气糊涂了……不是有意那样做的……”如雪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孟凌崆去牵她的手,她没有动,就像木头人一样。“雪儿”,孟凌崆拥住她,说:“朕只爱你,跟其他女人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如雪掉下泪来,说:“从今以后,我只想做一个木头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伤心难过,你爱谁宠谁也跟我没关系……”孟凌崆为她拭泪,说:“你明明是爱朕的,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朕,折磨你自己呢?朕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雪儿,朕让温儿、暖儿回来,朕让他们回来……”米幽儿在后面看着他们,无声地哭了起来。
第二节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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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温儿、暖暖边叫着边跑向如雪。如雪抱他们入怀,还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身后孟凌崆。“我好想娘……”暖暖撒娇着说。“我也是。”温儿也说。“娘也好想你们!”如雪说。“还好有父皇带我们回来……”暖暖拉孟凌崆走近,笑着说。如雪笑笑,说:“要谢谢他了。”
“终于又见你笑了……”孟凌崆笑着说。仿佛真的像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
如雪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两个孩子,孟凌崆也难得在雪月宫里待了一整天,似乎真的有一点爹的样子。两个孩子也很高兴,玩得很疯很累。
等到哄孩子们睡下了,孟凌崆说:“我们喝一杯吧。”如雪点了点头。如雪给他斟酒,递给他,一句话也不说。孟凌崆抓住她的手,说:“我们就非要如此吗?”“谢谢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如雪说。“我要的不是你对我说谢谢!雪儿,我要……”孟凌崆有些激动地说。“嘘!”如雪说:“孩子刚睡下,不要太大声。”孟凌崆闷头喝着酒,也不说话了。如雪看着他,淡淡地说:“其他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了。我之前所做的也有违常理,以后不会了。我会学着做好的……”孟凌崆还是不说话,如雪也不说了。
酒过三巡,孟凌崆搂着如雪,半醉半醒地说:“朕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以前的样子。那个时候,我们多么恩爱,现在却离得那么远……雪儿,过了这么久,你也会想朕吗?一点点也好啊。告诉朕,你也想过朕……”如雪拿下他手中的酒杯,说:“你醉了,我让人送你去皇后那……”“朕不要!朕要你陪!朕不想再跟你分开了,永远一不分开……”孟凌崆指手画脚地说着,然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如雪静静地看了他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走开了。
“雪儿!”孟凌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差点关上的门,眼睛还是半睁半闭的。如雪吓得大叫了一声,说:“你出去!”“去哪?”孟凌崆抱住她,温柔地说:“朕真的好想你……”“你……”如雪又羞又气。孟凌崆抚摸着她,小声说:“孩子们刚睡下,我们小声点……”“你没醉……”如雪说。“朕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孟凌崆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说:“你今晚没有用那种胭脂了……”“你放开我……”如雪挣扎着说。“不放,这辈子都不会放了……朕相信即使你是雪,朕也可以把你融化……”随之而来的热情的吻真的几乎把如雪给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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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孟凌崆伸手摸了摸,竟然没有摸到枕边人。他惊醒,忙叫人过来。“禀皇上,娘娘一早去了御膳房。”来喜禀道。孟凌崆笑起来,说:“告诉她不用她备膳,让她来给朕更衣。”秋桂行礼,道:“娘娘回来还需要些时候,还是让奴婢先服侍陛下吧。”“朕等她……”孟凌崆笑着说。
许久,孟凌崆忍不住走了出来,刚好看到如雪端着早膳回来,于是退回到房里。如雪放下东西,走进另一间房,不久就牵着温儿、暖暖出来,笑着对他们说:“娘煮了粥……”暖暖跑到桌子旁,说:“好久没喝娘做的粥了……酒鬼叔和独臂叔怎么不来?我好想他们。”如雪把粥盛给他们,说:“今天就我们三个吃……慢点吃,不要烫到了……”“娘娘”,秋桂小声提醒道:“皇上还在……”如雪这才想起来,说:“粗茶淡饭的,他吃不习惯。让御膳房给他做……”
孟凌崆自己穿好龙袍,走了出来,带着笑说:“好香啊,有父皇的份吗?”如雪走过去,将衣衫理了理,说:“不嫌弃就吃一点……”孟凌崆笑笑,说:“还是算了,朕要去上朝了。”如雪点头,将一个香囊挂在他身上,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前些时做的……”孟凌崆看着她,说:“你做的东西,什么我都喜欢……”如雪有些惊讶,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浅浅一笑,说:“有时间的话,下朝了到这里来,我给你准备早膳……”孟凌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乖,碗里的都要吃完。”如雪笑着对两个孩子说。两个孩子都闷头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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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就在我眼前,我还是忘了你的存在了……我还是没有习惯你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