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难不成又是分手的结果?”这一夜,董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分手”,一个如今已被大家使用的非常频繁的词语,如同“我去吃饭了”、“我喝杯水”,那样简单而随意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可是,董俊不愿意分手,那个他心目中完美的女孩也是。
为什么我的人生总是像在不停的错过电梯一样呢?董俊矛盾的想。然而电梯错过了这一趟,还会有下一趟,可是董俊呢,他以后还有爱上别的女孩的可能吗,如果这次分手了。
“不会分手”,如果分手也不会再爱别的女孩了,董俊固执的让自己这样下定了决心。
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董俊看了看手机。和他一起合租的同事彭南,由于受不了寂寞,出去泡网吧了,还没有回来。楼上又传来那对夫妻的吵架声,很厉害,而且又在摔东西了。为什么好好的要吵架呢,本来就睡不着,还吵得烦心。董俊在心里暗骂了几声,又从嘴里嚷出了几句。然而别人是听不到的,他也只是自己对自己说,发泄一下。
楼上的没有声音了,但接着听到摔门的声响,然后是急促的咚咚声。男的喊了几声,黑夜便又陷入了寂静。董俊翻起身来,靠在了床头,习惯性的开始回忆过去的一些事。
“我是不会和恋人有争吵的,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董俊心中浮起了这句话,然后是一个人,那是另一个女孩,他的高中同学。
和现在的境遇相同,六年前的董俊,曾经面临过这样的问题。
由于跟不上紧张的学习进度,也跟不上同学的学习成绩,在老家的县城一中念完了两年高中的董俊,又回到了他的母校,念了最后一年。尽管相对来说,这里的师资力量较为薄弱,但是却有很多他的初中同学,一些非常要好,但曾经由于学习成绩不是很好而留了下来。
由于不满当下,我们便很怀念过去,县城一中两年的高中生活,董俊是不甚愉快的,于是他想回到原先的学校,那个让他有着轻松的学习生活的母校。如同一个流浪的孩子,渴望得到家庭的温暖一样。
来到班级,见到多数是熟悉的老同学。打完招呼,简单唠了唠初中毕业后分别两年的学习生活,便一切步入平静的正轨。然而某一日,隔壁文科班的一个女孩走过了董俊的窗前,也一下子走进了董俊的心里,打破了这种平静。
通过同学的介绍,他们相识了,彼此都很有好感。但那时的人单纯,有好感也只是彼此的书信来往,并无破格的行为,即便是把书信称作情书,也甚为不好意思。但是即便这样,也是好景不长,女孩年长董俊几岁,还在上高一时父亲就与战友结了亲家,说好等女儿毕业后或是到了适婚的年龄,便嫁给他的儿子。而女孩没点头答应,也没有反对。得知这个消息,是从同学那里传来的,问了女孩,也点头说是。
当时的董俊是无奈的,他才十七岁,可以说是一个刚懂事的孩子,却还没长大的大人。他很喜欢这个女孩,但却对两人之间即将不可避免的离开无能为力,家里的条件不好,董俊总不能到女孩家里去央求他的父母毁了那个婚约吧。
后来那个女孩在写的信里说,“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们这不能算是谈恋爱,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我俩真有缘的话,看以后的命运吧。”
命运,在那个时候,是用来接受的。
高中毕业,俩人安静的分开,没有什么告别的场景与对白。或许是两个人从没牵过手吧,谈何要去分手呢?
后来的董俊时常想,如果当时的他是个花花公子就好了,那么他会揣个几十万带着她私奔。这个极端而自私的想法,一度被董俊当做一个浪漫的梦想,并且很长时间都沉浸其中,为之挣扎矛盾。
分手后的董俊,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无法确定是不是失恋了,但肯定是错过了一个好女孩。由于不成熟,也由于贫穷。
而六年后的今天,已经颇为成熟的他,也已经有了独立的经济能力。再次遇到了一个完美的女孩,他会再次错过吗?
再也不是懵懂的少年了,现在是对的时间;再也没有提前的竞争对手了,现在是对的地点;对方是一个成熟的而且很认真的爱着他的女孩,现在是对的人。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适合更完美的了。
可是,女孩父亲提出的在城里有一套房子的要求,让董俊再次犯难了。
“家里不会给我支持的,相反我每月还要支持家里。”当董俊得知要想继续交往以至结婚的条件是在城里有一套房子时,他感受到了无比巨大的压力。一个他从未考虑过,即便考虑也觉得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尽管他很理解女孩父亲的要求。
想了这么多,董俊终于觉得倦了。不知是压力太大,他想逃避了。还是他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双手使劲搓了搓脸,董俊倒下睡了。
闹钟响起,是王若琳的“timesofyoulife”,很有穿透力的声音。穿透董俊不甚安稳的睡梦,穿透清晨初醒的迷惘。
穿衣穿鞋,用温水刷牙,用冷水洗脸。然后去车棚取电动车,走大约十五分钟的路,来到公司。
董俊在一家电脑公司上班,说来也是个IT人士,尽管是处在IT边缘。平时的工作内容,主要是软硬件的售后服务,偶尔也兼职销售。虽然董俊在这一行干了四年多了,却始终对于销售这种需要耍嘴皮子功夫的东西,不太在行。还是面对冷冰冰的电脑问题,静静的放在那里让自己处理比较好。而且每当解决掉一个用户自行解决不掉的问题,就会很有成就感。
刚进公司,便看到了一个新面孔。经过经理介绍,得知这是一个新同事,刚从学校毕业,需要董俊带一带。董俊在公司是一个老好人,无论是生是熟,都是坦诚相待。这个新来的小伙子和董俊相处,自然也没什么问题。
正巧要去客户那里送几台电脑和打印机,两个人便一起出去了。
去A客户那里装打印机,去B客户那里修电脑,去C客户那里把有硬件问题但不可现场解决的机器搬回公司。。。。。。董俊对这些事情驾轻就熟。有时候可能会觉得这些事很简单很平凡,但董俊认为能认真的把这些简单而平凡的事做好,也是不容易的,而且只要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便就很快乐。
回来的路上,董俊得知两人居然还是校友,都是某电脑学校毕业的。正准备问新同事是八几年的时候,突然止住了口。
“你应该是九零后吧。”
“对,我九一年的,你呢。”
“呃,我八七年的。”
是啊,现在找工作的都是九零后了,年轻的也都是九零后了。我们八零后,哪怕是八五后,也已经是老选手了。董俊想起自己刚进公司那会,也刚十八岁,一些行为处事,都让人觉得好年轻。
中午在外吃过快餐,回到公司,董俊把自己在用的电脑让给了新同事玩,自己则坐到沙发上,准备小憩一会儿。刚开始睡不着,便又习惯性的回想起以前的经历。
高中毕业后,也就是和生命中第一个非常喜欢的女孩分开后,董俊没有选择继续读大学。一方面是由于他已经对学习产生了厌恶,不愿再到大学里去继续耗费时光了,另一方面则由于家里只有父亲在打工但收入不高,而母亲身体不好闲在家里,经济比较紧张。
董俊是个懂事的孩子,也非常重感情。因为懂事,他选择快速学一门技术,然后快速找到工作自己养活自己,分担家里的压力。因为重感情,他忍住分手的疼,选择沉默。他当初的计划是,快速的找到工作,再快速的赚钱,然后回老家抢回这个女孩。尽管十分幼稚,也几乎不可能,但之后的董俊,每每想到这,便就会痛并快乐着,并决心为之执着下去。
就是这样,为了家庭,为了懵懂的爱情,董俊离开了家乡,来到了H城,一个之后他会工作很久的中型城市。经过了一年短暂的学业,便上班了。
年长董俊十多岁的表哥,也在H城,而且是做电脑这一行的。董俊当初选择电脑,也有表哥的影响,因为表哥已经在这一行混迹多年,且颇有成就。
当初来这里上学,便时常打扰表哥,每逢星期天不上课,就去吃顿饭,再拿爸妈安排好的生活费。等到找工作的时候,表哥也主动打来电话,给推荐了一家电脑公司。
在这家公司,董俊先从送货及发货做起。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销售员卖了什么东西,需要送货的,董俊或步行、或坐公交车给送过去。这里送个墨盒,那里送个硒鼓,这边送台电脑然后装好,那边送两箱打印纸然后收钱。而那一年多,董俊几乎坐遍了H城的所有公交车,熟悉了每一条线路,也熟悉了H城的大街小巷。
临近下班,工作的内容便是发货。这家公司的部分业务是渠道,也就是给其他市县级公司发货。拆纸箱,打包,然后用拖车拉到物流聚集地,排队开单。
这样的工作持续了一年多,董俊的工资一直很少,而且没什么大变化。家人朋友都劝他换工作,或者要求老板涨工资,但董俊的心里却十分平衡。一方面由于这些钱也足够他独立生活了,不用再从父母那里拿钱,便就很满足了。另一方面,董俊也很有自知之明,他的能力摆在那里,没有付出太多,凭什么要求老板开出更多的工资呢。
然而董俊并不是甘心这样,一直只是送货发货,他总是在努力的学习着实用技术。每每跟老技术员出去做事,他总是认真的跟在后面学。平时遇到一些问题,解决不掉的,回来后就在网上查查,或者和同事讨教讨教。犹如自己不断成熟的心智,经过锻炼,董俊的技术也在不断的提升。
后来,表哥独自开办了一家公司,彼时的董俊已经可以独立的处理一些较复杂的事务了,于是便辞去那里的工作,来帮助表哥。
尔后三年左右的时间,董俊一方面发挥它待人处事温和细致的优点来做着售后服务工作,另一方面则在遇到繁琐问题解决繁琐问题的过程中不断的提高着自己。
月薪两千多元,尽管仍旧不多,但比起刚入行的收入,已经完成了三倍的增长。董俊不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但他懂得在自己每有一个小进步的时候,鼓励自己。
“也许我的人生不会突然大红大紫,但我总相信,我永远是在进步。也许我只是一只蜗牛,行走的速度很慢,但是我知道,我走在正确的方向,走在前进的道路上。每一天,我都是离着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
“aslongasyouloveme”,手机铃声响起。董俊被吵醒了,看看手机,然后用短暂的时间让脑袋清醒一下,嗓子里干吼几声,接听了电话。
是某单位的办公室主任打来的,问董俊一些关于电脑的软件问题。分析了一下,董俊在电话里指导对方解决了。挂断电话,董俊起身到洗手间洗了洗脸,继而伸了伸懒腰。刚刚靠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然后便睡着了,不过这短暂的十几分钟的休息,也是不错的体力补充。
“没什么事吧”,董俊习惯性的去问了问经理,也就是他的表哥。得到的回答是暂时没有,也就是说董俊目前可以在公司里自由的安排时间了。伸头望了望,外边天阴沉沉的,好像快要下雨的样子。
这时,短信的提示声响起,董俊一看,是他刚认识没多久但彼此已经如胶似漆的女孩发来的。那个让他昨夜失眠的女孩,古佩。
“老公,今天下午外边会下雨,你出门时别忘了带伞。还有,我给你的决明子和贡菊花,你在公司要记得天天喝噢。蜂蜜和枸杞是晚上在家喝的。想你的老婆!”
“知道了。你也是,要注意身体。爱你的老公!”
“老公,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知道了吗?不然你成了秃子,我可就不喜欢你啦。”
“好的,我知道了,小丫头。”
两人很有默契的停止了短信。因为董俊知道古佩要工作了,古佩也怕一直发短信,影响董俊上班。
“又在给你女朋友发短信吧,瞧你那甜蜜的小样,刚刚睡醒一脸严肃的样子,现在又满面红光的。”同事察觉到了董俊最近常有的反常,貌似嫉妒的说笑着。
“晕,我有像你说的那么大反差吗。。。。。。”董俊似有若无的回应着。
新同事出去有事了,董俊得以坐在自己的电脑前,打开了自己的QQ。登录QQ空间,习惯性的查看自己这段时间里写的日志。里面记录了他和古佩从相识到相知,从误解到彼此敞开胸怀,从快乐到不安,从幸福又到忧愁的所有故事与心情。
两人相识在网络上,一个叫做佳缘的交友平台。董俊注册了昵称“瞳孔的颜色”,希望找到一个能穿透他的眼神,继而走进他心灵的女孩。根据符合条件的搜索结果,董俊看到了署名“古佩”的一个女孩。性格一栏填的是风趣幽默,这一点和董俊填的一样,属相一栏填的是羊。董俊属兔,以前迷信的时候查了查和自己般配的属相,第一个就是羊,据说是绝配。“就是她了”,董俊写了封网络信件,很直白的说想要和她交往,并留下了QQ。一向很含蓄的他也不知怎么了,很奇怪自己可以这么直接。“哎,不行就不行,怕啥。”董俊这样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几天后,没想到女孩真就加了他的QQ,并且和他聊了起来。原来这个女孩真名就叫古佩,而且巧合的是,两人都是因为看了《非你莫属》才得知佳缘这个网站,然后去注册的。两人聊得很开心,彼此都有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对方说出什么话,两个人都可以很快猜出对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很有好感,两个人便互留了手机号码。
聊了几次,董俊便开始约古佩出去玩,没想到的是,都被古佩拒绝了。董俊有一些伤心,他认为两人聊的很好,而且都看过彼此的照片,现在是时机可以在现实中见一面了。但是古佩却显得很冷静,她觉得对网络上认识的朋友,还是有一点点的不信任。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依旧保持着短信来往。和董俊租住在一起的同事建议董俊,不要总是主动给女孩发短信,要等一等对方,看对方是否有兴趣主动给自己短信。然而董俊对此做法却难以苟同,他认为自己想到怎么做,就该怎么做。对于古佩拒绝和他见面的做法,他也十分理解,毕竟两人相识没有多久,古佩那样做,倒说明她是个很矜持传统的女孩。
“我只有继续表现出自己的真实与坦诚,才有可能感动到这个女孩”,董俊在心里暗暗的给自己加油。
某天下午,董俊无事,于是发了个短信给古佩,想和她聊聊。可等了许久都没有回音,董俊有些急了,便打了个电话过去,但是没有人接。
“可能是在忙,或者手机落在别的地方了。”董俊于是等了几十分钟,再接着打,可依然没有人接听。“肯定是手机落家里了,肯定是,不然她不会不理我的。”
虽然这样想,董俊的心里依然有一些失落。一下午,他都很颓废的靠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发呆。音乐盒里重复播放着王菲的《我愿意》,董俊觉得那唱的是他此时真实的心声。
下班了,董俊依旧在听着那首歌。他不理解古佩为什么不接电话,如果有事忙,发个短信也可以啊。董俊像是在埋怨恋人一样埋怨古佩,尽管他们还不是恋人,但董俊认为是。
“她是真的手机没带在身边,真的”,董俊无奈,带着这个可能的安慰回家了。
晚上,董俊没有再打电话,也没有心思发短信给古佩了。事不过三,何况他已经重复了许多次,也就不该再这样了。如果古佩在意自己,相信她看到了下午的未接电话,便也够了。
可是这样想,董俊却一直没心思睡觉了。呆坐在电视机前,一直到了凌晨十二点,董俊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古佩的任何回复。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甚至觉得他即将就要失去古佩一样。
“佩佩,刚看了《非你莫属》的复播。很晚了,却还睡不着。你今天怎么没接我电话,我很想你。么么。。”
没几秒,手机响了,然后是一个未接电话。董俊一看,是古佩的!于是欣喜若狂,赶忙回拨了过去。。。。。。
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解释。董俊很在乎古佩,却以为古佩对他是无所谓的。古佩很喜欢董俊,却以为董俊对她仅仅有些好感罢了。
两个人互相埋怨着。
“我不回你短信和电话,是因为没看到。后来看到了,我说如果你是在乎我的,肯定还会再给我发的。”
“我不在乎你,怎么可能,是你不在乎我吧,哼哼。。。”
“我那天问你为什么不早回家,你说家里没有人等你。我说你赶紧找啊,你说还没有见到合适的。那我就不算是了?”
“我不敢说你是啊,上次约你见面,你没见我,我以为我们还没到那份上。”
两个人相互诉说着。
“我有时候发短信给你,你没回,我就知道你在忙。可是我又不够自信,以为你不是。。。。。。”
“我和你解释过啊,我有时候的确忙,但是我一闲下来就会立即给你发的。”
“我常常在想,为什么不给我发短信呢。好吧,如果这时候我掏出手机就有你的短信,那我就嫁给你。结果真巧,一掏手机你的短信就来了,我好开心。”
“我也是的!我有一次坐在电视机前一边洗脚,一边看着电视,喝着那种罐装的牛奶。牛奶喝完了,准备扔进垃圾桶,可是垃圾桶离得很远,而且也堆满了。于是我说,如果这次我能扔进去,古佩就是我老婆。于是我很认真的酝酿了一下,扔了出去,结果盒子稳稳的落在了垃圾桶上,我高兴死了。”
“如果当时没扔进呢?”
“我当时想了,如果扔不进,这个测试就不算。”
呵呵呵呵,两个人释怀的笑了,然后向彼此吐露真实的心声。
“佩佩,我想哭。我觉得我们有那么多对彼此的小误解,幸而我们坚持了下来,向彼此坦白了心里所想。否则我们很有可能错过彼此的。”
“是的啊,以后我们如果有什么不开心不快乐的事,都坦白的告诉彼此,好吗?”
“好的。如果以后我们有谁做错了事,我们不要争吵,我们静下心来好好的解决矛盾,好不好?”
“好,如果有小问题,我们可以拌拌嘴,但我们绝对不能发大脾气。我们要在小争吵后保持冷静,然后解决问题。”
“嗯,我最怕的就是争吵,我希望所有矛盾都能和平解决。”
“可是俊,我是个双重性格的女孩,有时候我会有一些小脾气,怪脾气,你能忍受的了吗?”
“没事,佩佩,双重性格是很正常的,我有时也那样。如果你有脾气要发,对我是没问题的。但如果在场的有长辈,你要保持对他们的尊重,收敛一下。事后再对我发脾气都可以。”
“好的,俊,你真好。”
“我不够好,佩佩,你才好。我也有很多缺点的,你还没有发现罢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发现后告诉我,我会为你改的。你也是,如果你有什么大缺点,我也会帮助你改正。小脾气除外。”
“好的,我答应你。我觉得你是完美的,俊。”
“你也是完美的,佩佩。”
这一通电话打了两个多小时,两个人像是在谈婚前协议似的。尽管两人相识还不到十天,但有时候缘分到了,时间便不是衡量爱情的标准了。
凌晨两点多了,外面突然打起了闪电,紧接是轰隆隆的雷,雨哗哗的下起来了。董俊说,佩佩你听,下雨了,老天都被我俩感动的哭了。
“讨厌”,电话那头传来了嘻嘻的笑声。。。。。。
这一夜的睡梦并不安稳,不过董俊却忘记做了什么梦,但不管是什么样的,都是没事的。因为以前总是夜晚做着美好的梦,然后早上醒来,面对的是残酷的现实,抑或同样是可怕的梦,醒来再遇到同样的现实。而如今,早上醒来的董俊,只要想想古佩,一天便都是开心的。
“古佩,我爱你。”这是现在董俊拥有的最大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