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流年似水一切与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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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认识秦奋以后,她突然觉得她找到了她所钟心的人了。秦奋上进、好强、眼光长远、心胸开阔人又老实,这些都是她所心仪的;秦奋多才多艺、见多时广、对自己又关心倍至体贴入微,这些又都是让她所心动的,她已经在渐渐地说服自己改变对感情问题避而不谈的初衷了,她已经在慢慢地发现自己渴望和秦奋呆在一起了。她想要接受秦奋了。她决定要把她这一颗心交给秦奋了。

而就在这时,母亲的患病让一切都重新开始了。几个月前的一天,她意外地接到了肖毅的电话,肖毅说他又被胡青抛弃了,现在心情极差,特别的想见她。犹豫了良久,周悦还是决定和他见面了。肖毅向周悦忏悔自己的错误。要求周悦原谅他。周悦对此并没有作什么反应,后来他听说周悦母亲患了癌症正在住院,他让正好在该医院作外科主治医生的叔叔多给照顾照顾。凭心而论,那段她和姐姐东拼拼西借、最难熬的时期,还多亏了肖毅的这个叔叔在医院里大力活动了一番,才让妈妈的医疗费得以延缓、拖欠,同时还维持了救治。对此,周悦也很感激肖毅。但是肖毅所一直觊觎与她重续前缘的要求,她当然不能答应。她现在已经有了秦奋,她也很爱秦奋。后来当她把这件事情如实告诉秦奋时,秦奋明确告戒她说肖毅这人不值得去交往,你太善良了,千万别对这样人抱什么幻想,周悦还说秦奋多心了。后来肖毅还不死心,又借口说自己也上夜大充电,希望周悦帮助他、鼓励他。周悦见他能够上进也是好事,于是也就没有拒绝。毕竟她曾经爱过这个人。尽管那只是现在想起来很幼稚的青春冲动,她还是希望肖毅能过得更好一些。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那次和秦奋赌气之后。当时的周悦因为莫妍的事情和秦奋吵了几句,秦奋一时冲动打了她一记耳光。她当时就懵了,伤心之中就鬼使神差般地叫了肖毅陪她喝酒。那一晚,周悦喝了很多、很多,之后的事情她当然什么也不知道了。当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肖毅的床上,而肖毅则象一头去了毛等待屠宰的死猪似的赤条条地趴在自己的旁边,一条肥壮的大腿还压着自己。这场景让她明白了前一天晚上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她努力地推开身边的畜生,那一刻,她已经知道自己将不可能再见秦奋了。从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的幸福就这样被自己毁了。

发生过这事情后的第二天,当那个已经对周悦垂涎多日的大款邀请周悦一起共进晚餐的时候,她立刻就答应下来了。那个大款是个台湾人,自己在这边开工厂挣大陆人的钱,老婆孩子留在台湾看家业。一直想在内地再找一个小的。经生意伙伴、也就是周悦的车间主任介绍和周悦认识后,他从见到周悦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美丽、娇柔的女孩,当听到那个车间主任说她因母亲癌症的事情急需用钱时,已经多次要给周悦母亲出医药费,都被周悦婉言谢绝了。这次的见面,还不等大款开口,周悦面无表情地就问他:“你能给我妈出全部的医疗费用吗?如果能,我就跟你!”

当然,后来的发展也顺理成章,大款不但拿出了足够让已经癌症晚期的周悦母亲最后时光的各项费用,还许诺说要带周悦去加拿大。还会娶她。之后就是两个人的同居时代到来了。

这一天,在一个小宾馆里,周悦约了秦奋过来,她在电话里说今天会将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他。同时,今天她决定把自己的身体也毫无保留地都他。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们是绝对不会再有可能的。”周悦说着,眼泪就没停。

秦奋只是凝视着她的双眸,一言不发。

“你要骂就骂我好了。但你离开我行么。我很贱,很脏,我不值得你对我这样。”她几乎是在喊了。

秦奋还是默不作声。

“你要是爱我,就答应我!离开我吧!”

“我不离开你,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计较这段时间发生的任何事,我爱你,我要和你一起面对困难,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么?”秦奋低下了头轻声地说着。

“我……”周悦对此无力反驳,但听到这话之后,她一声不响地走到了床边,然后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只几下,就只剩下内衣了。

“你要做什么?”秦奋抬头看到这景象后激动地问着。

“我……我要把自己给你。现在就给你!”周悦坦然地说着。

“好了,别胡闹了。快穿上衣服!”秦奋打断了周悦。

“我爱你,真的爱你!但是我不能作你的妻子,或许我们下辈子可以做夫妻。这辈子只能这样了。现在你就成全我了吧,这样我会心安的!”周悦急了,说着话,她已经将自己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秦奋面前了。

“你!”秦奋赶忙转过身去。而周悦走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他。

“你混蛋!”秦奋一急,回身一个耳光。然后又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我还是要郑重地告诉你,我所想要的不是这个,请你自重!”秦奋说着抓过一条毛巾被给周悦披上。

周悦抽泣着:“我爱你,真的爱你。但我已经不干净了。”

“这并不是最最重要的,我只想问,你的心还在我这里么?你肯将你的终身托付给我么?”秦奋扳着她的肩头问。

“我,对不起,我母亲的病已经用了他很多很多钱了,多得我一辈子可能也还不上。另外,我也已经决定和他去加拿大了。我不可能和你过这样清贫的生活。”

“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秦奋喊了起来。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周悦哽咽地喊着:“我会永远爱你!”

那喊声在他们所在的楼廊里回响着,久久不能散去。

天黑了。一个人徘徊在静谧的学校操场上,让深秋的晚风轻轻地撩拨着自己略微发烫的面颊,刚刚在千禧酒吧独自喝了酒的秦奋突然感到了一份似曾相识的惬意。他想起了高考刚结束那一年在城东公园小草地上躺着让微风拂面的情景,他想起了莫妍,想起了夏雪,想起了周悦,也想起了那本《荒芜英雄路》,他笑了,他笑自己真的要去走这条荒芜英雄路了。他借着酒劲儿,站在空旷的操场中央,对着天空大声喊着——

那是一年的早春,

雪象清冽的山泉,

缓缓地注入我的心田,

秀丽的短发透着帅气的倔强,

间或柔弱也决不认输,

对我心有所属,

对我义无反顾,

木呐的我对这份眷顾却停住脚步;

又是一年的盛夏,

妍如温婉的天女,

轻轻地飘向我的心里,

长长的青丝扎着可爱的马尾,

偶尔散开便倾泻如瀑,

喜欢和我相处,

愿意向我倾诉,

愚蠢的我对这丝深情总不很清楚;

再是一年的深秋,

悦似乖巧的小鹿,

蹦跳着闯进我的心路,

多变的发型好像漂亮的礼物,

无时无刻都适应自如,

陪我面对孤独,

伴我伤心痛楚,

羸弱的我对这番付出惟爱莫能助;

这是一年的寒冬,

我是断线的风筝,

摇摆着落在荒芜的路,

残忍的你们终究残忍的离去,

你们的身影渐渐模糊,

是让我有所建树,

是让我大展宏图,

我更想回到最初不再走这条荒芜英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