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看着手中的无名，最终闭眼，一剑劈向祠堂，半月型的剑刃斩灭了眼前的一切。
假的，都是假的！
眼前的景象寸寸破碎，然而一切才仅仅只是开始。
周围环境再次变化，这一次再挣眼乔羽的眼里保持警醒，不过是一个幻阵，休想扰乱他的道心！
来者，一剑斩之！
乔羽握紧无名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机，忽而一阵破空声从乔羽身后传来。
乔羽向后掠去，无名剑横档在胸前，剑尖点在无名剑上，来人对乔羽下足了死手。
乔羽神色大变，脚下抵住石柱，向上接力翻身越过来人。
“师父？你....”乔羽看着面前杀气腾腾的岚菻心神不稳。
岚菻雷霆剑一转再度向乔羽袭来。
“孽畜！你杀我徒儿，今日必将你挫骨扬灰！”
乔羽接下岚菻一剑，化神修士全力一击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乔羽一接手便直接被剑气震飞，撞上山石，乔羽吐出一口血，浑身无一处不痛，五脏六腑受了重伤。
这一刻乔羽突然是真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而恰是这一刻的犹疑黑气快速迷惑乔羽。
幻境将乔羽内心深处最害怕，最鲜为人知，也最不愿面对的事挖掘了出来，饶是乔羽道心坚定，也不知不觉陷入其中。
“师父！我是乔羽，你怎么了？”乔羽半跪着，目光灼灼的看向岚菻。
岚菻神色毫无波动，看向乔羽的眼神冰冷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孽畜，你血洗乔家，还敢到凌源峰来，你杀我弟子，还敢口口声声说你是小羽，你是以为我傻还是你蠢。”岚菻化神威亚逼向乔羽，乔羽撑着剑，嘴角溢出就像血迹。
“小羽明明是男子，你一个女子。还来冒充小羽，是否太过自信，太过狂妄！”
乔羽闻言正要反驳，却忽的顿住，岚菻幻化出的水镜里，他已经恢复女身，镜子里乔羽狼狈不堪，但那确实是一个女子。
乔羽瞪大了双眼，这，不可能！
不对，是幻像，一切都是假的，乔家没有被血洗，他也不是妖女，他是乔羽，乔家少主，假的！
乔羽眼里的黑气渐浓，乔羽顶着威压双手握剑，灵气暴动，巨大的剑影在乔羽身后浮现。
假的，小小幻境，也想来骗他！
一剑，斩虚！
巨剑带着毁天灭地的剑气向岚菻斩去，一切都结束了。
乔羽抹去血迹，但眼前的景象仍旧如此，他还是在凌源峰顶。
“小羽！”岚菻慈爱的笑意在乔羽眼前浮现。
不会，这到底是怎么了？
剑气斩过，原本杀气腾腾的岚菻，忽然又变成了乔羽熟悉的师父，岚菻放下剑，剑气入体，顷刻身死道消。
“师父！”乔羽瞬移，但还是晚了。
乔羽愣愣的站在凌源峰，发冠不知何时碎了，乔羽的法衣上不知何时被鲜血染红。
乔羽拿起剑，手指摸向腰间的魂牌。
凌源峰下，已经聚集了各派修士，乔羽的目光看向为首的清越，他的身后是玉诚三人，每个人的眼里是浓浓的杀意。
乔羽心里忽然很冷，这一切真的是假的吗？如果不是，他是不是真的血洗了乔家，师父是不是真的死了，他是不是真的……错了。
乔羽看向手中的无名剑，眼里的黑气越发浓郁，灵台里丝丝黑气伺机而动，只需要一个契机。
乔羽眼神忽的又坚定起来，手中执一剑，纵然与万人为敌也不惧！区区幻阵想迷惑我，不可能！
山下的人已经攻了上来，乔羽血衣墨发犹如杀神，人一个个倒下，血迹顺着山顶汇聚成溪，向下蜿蜒而去。
“乔羽！不要执迷不悟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清越逼退乔羽，眼神通红怒吼道。
“假的，都是幻像，杀了你们阵法自然就破了！”乔羽说着又斩杀一人。
“你醒醒！这不是什么幻像，你已经出来了，不要被心魔迷惑！”清越的声音瞬间击中乔羽。
乔羽瞳孔一缩，手中的剑垂下。
他看向眼前的一切，血流成河，那些以往熟悉的人如今都成了尸体，乔羽看向眼前的清越喃喃道：“掌门。你说这不是真的。”
清越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乔羽手中的剑一松，无名剑掉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剑鸣。
乔羽站在峰顶，清越一剑刺向乔羽的丹田，乔羽吃痛，手中神雷劈向清越。霎时，清越魂飞烟灭。
“掌门！”乔羽收回手，便接到了万剑宗弟子仇恨的眼神。
他干了什么？他是不是错了。
“乔羽，你不过是一个我笔下的男配，但你偏偏要违抗我，还妄想灭了我，看看吧，现在他们都因你而死，你亲手杀了他们，哈哈...”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在乔羽脑海响起。
乔羽瞳孔一缩，“法则！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报仇！”
“报仇，是你杀了他们，你才是凶手，你才是魔鬼！”
乔羽眼里黑气凝结，眼里已经没有了光彩，是呀，他才是凶手，他杀了师父，杀了乔家族人，杀了同门，他的剑占满了他们的血，他是一个罪人，他就是个魔鬼。
瞬间黑气击破乔羽最后一道防线，灵台大开，一团黑气借机吞噬着乔羽的理智。
魔由心生，心魔已生。
乔羽看不破便只能沉迷其中。
阵法外，梦星宇看着魔气环绕的阵法微微叹了一口气，难道法则就真的不可违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