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游戏战神联盟之寒裔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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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返回寒灵星

“走吧各位,该离开了。”冰倾的那本书悬浮起来,上面的法阵消失,随即出现在他们脚下。

蓝光一现,在结界支离破碎的同时,法阵连同精灵一起消失,只留下那熊熊大火,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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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葬场一下子回到冰窟窿,这感觉有意思……先被热死再被冷死……”

盖亚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战神大人要是不适应,小祭可把您再送去。”

“不需要!”

但是看着冰倾无毒无公害的笑容,就连盖亚自己都想不明白刚刚吼她干嘛。

寒怜单肩倚墙,“外边儿怕是在下暴风雪,可比这殿厅冷得多。”

寒夜单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继而甩了甩头,“如果要讨论些什么的话……各位还是借一步到秘议室去说吧。要知道,这年头还是有很多眼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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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沉默的状态保持了近五分钟。

寒夜左胳膊肘撑桌,半握成拳形的手撑在额间;冰倾的书平放在桌上,双手掌心重叠放在书的封面上,略眯眸子;寒怜的两只胳膊肘撑着桌面,双手十指相扣;雷伊单手伏案,思考着什么;盖亚一直盯着缪斯,或许是在担心她是否受伤;卡修斯埋着头,布莱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缪斯翘着二郎腿,双手伏案。

或许是有什么突发的事情,雪漠和岚并没有留下,只是简单地告辞后就回了妖瑛星。

“我说,”靠墙已久的墨殇打破了这番寂静,“你们玩儿一二三木头灵呢这是?”

寒怜转头看向她,“殇,你别管。”

“算了算了,咱也别把气氛弄那么僵。”寒夜把撑着额头的手放下。

雷伊朝寒夜看过去,“寒夜少主,你觉得,海盗和那个组织的目的,会是什么?”

寒夜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捉摸不透。

“宇宙海盗的目标,应该是战神联盟的各位;”冰倾抬头望向秘议室的天花板,“殇魇的话……八成是寒灵星的统治权,和圣物……”

寒怜低头看了看自己颈上的吊坠。

“不管怎么说,他们肯定会再来吧。”布莱克把揉着自己太阳穴的双手垂下,冰冷的语气硬是把这个问句末尾的标点改成了句号。

“可不是么,”墨殇打了个呵欠,“所以说,曼瑛星系不好玩儿倒是真的,有理有据。”

缪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之前接应寒穆的那个女孩子……”

“白纤樱,梦之占星师,梦钰星的精灵。”寒夜十指相扣,两只胳膊肘撑桌,“我曾经都差点儿败在她手上,作为梦族精灵,她既是一名很厉害的预言家,更是位了不起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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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卡修斯在被安排的寝室里辗转反侧,不管怎样反正就是睡不着。他准备去转转,于是起身出了门。

想到和队友们的寝室和自己的寝室隔得比较近,卡修斯并没有作出什么大的声响——当然小声响也为数不多。

这里大概是一座宫殿,即使是用冰砌起来的,也不乏美感和威严。上面难免残留着一些划痕,算是这里过去灾难的见证。

已是深夜,道旁用来照明的蓝宝石早已亮起,只是照射在折光的冰面上,那幽幽的蓝光倒不免显得有些诡异。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殿后的后花园。

虽说是个宫殿的后花园,其实倒也不是很大。

寒夜带回来的寒辰花不知何时已在这里种下,花和叶散发出冰蓝色的微光;旁边散发着白光的不知名的花也分布得十分均匀,蓝叶白枝的树木也间隔无异,有些树上还开出了银蓝色的小花。

寒灵星的晚上,是经常下大雪的。

一条长椅处,寒怜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的一端,左手搭着椅背,后背很惬意地靠着那椅背,头发散在两侧,右手上拿着一个冰雕成的瓶子。她的旁边,还放着一个没有打开的壶。她抬头望天,雪几乎落满了她的全身。

卡修斯望见她,朝她走过去,试探似的问问她,“寒怜……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睡不着而已。”寒怜抬起右手举起那瓶子,仰头喝了一口瓶子里的透明液体,望向他,“看来你也是?”

卡修斯点点头,

“噢……”寒怜放下手中的瓶子,把旁边的壶拿起来递给他。

“这是什么?”

卡修斯接过那个壶。

寒怜右胳膊肘撑在扶手上,手掌撑脸,“曼瑛的特产之一,醉今生,我小时候用寒辰花酿的。上次偷袭寒穆,多谢你的帮忙,所以送你一壶,倒也不算什么。”

哪怕是亲弟弟死了,她却毫无哀伤的神情,仿佛从来没发生过这件事似的。

“谢谢了。”卡修斯见她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又看向自己手中的壶,“不过,看你的样子和今天在秘议室和这里的状态,想必已经习惯同伴和亲人的伤亡了吧……”

“习惯?”

长椅周围的雪突然散开。卡修斯能够很直接地感受到寒怜周围愈发浓重的寒气,仿佛周围的寒气一下子全部聚了过来。

“我曾经,的确走出过许多修罗场,也总有同伴伤亡……”寒怜站起来,走到卡修斯面前,略阴着脸。

下一秒,她眼角的泪花,映入卡修斯的眼帘。

“可是……可是……”寒怜突然拽住他的双肩,“可是这次不一样啊!这次牺牲的,可是我的亲弟弟寒穆啊!这样的心情,我怎么可能习惯得了啊!但现在这种局势,我们不可以自乱阵脚,敌人会有可乘之机的!所以现在我除了让自己尽可能显得轻松去迎战,我还能做什么啊我!寒穆当时说得毫不失理,我就是个废物少主!我除了足够纯正的血脉我还能有什么了不起!”

她的泪,流下来就是凉的,落地成冰。

离得近了,卡修斯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而且带着几分烈性——烈酒的味道。

她怕是在酗酒,而且喝的怕就是这醉今生。而且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以至于现在喝得烂醉如泥。

卡修斯明显是被她这位突然的举动吓坏了,拿着壶的手差点把壶放开。他有些失措地扶着她坐在长椅上并试着安慰她,“好了好了,这些都过去了,别再想那么多了……”

“呜啊啊……”她头一次这么失态——至少是卡修斯头一次看见,像个备受打击的懵懂儿童一样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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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透过窗户看着后花园的寒怜和卡修斯,又低着头看向手中的纸条,继而将那纸条攥紧。他把纸条放到旁边一张小圆桌上的空花瓶里,任里面半结冰的水把它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