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师傅，对吗？
那奇怪的亲切感，在两年前便曾出现过，原以为两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只是师徒。
可是，那疼入骨髓的痛，那股莫名其妙的悲伤，仿佛早已刻入了灵魂。
莫名的，脑海中想起两年来，除了拜师之外，并未再见过的白毛老头。
如今，再见时，却是生离死别，明明也只是两年。
为什么那么痛？
他，究竟是谁？
“师傅。”凤舞喃喃，攥紧了手中的掌门令牌，另一只手，却是连指甲也嵌入了掌心。
刺痛感，让她一点点清醒过来。
“哈哈，云华宗也就这一个灵王吧？如今死了，让一个中阶灵者当宗主，还敢称天下第一宗？”
凤舞听着这话，缓缓起身，狠狠地拭去脸上泪痕：“辱我云华者，死。”
挥手一掌，灵力倾泻而出，直直的打碎了云华驿馆的一面的高墙。
“舞儿……”北慕歌一惊，连忙走至她身前，唤道。
“慕歌，他，是谁？”凤舞喃喃，抬手看着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掌门令牌，揪着的心越发痛了。
“你以前……叫他爷爷。”北慕歌揽过她，安慰道：“舞儿，人终有一死，何况，他只是一个灵王。”
“爷爷？”凤舞呢喃，嘴角自嘲一笑道：“原来，我的师傅竟然是我的祖父，竟然是我的爷爷，呵呵……”
凄惨的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眸中的悲伤刺痛了北慕歌的心，缓缓的揽过她，在她耳畔轻声安慰道：“没事了，以后有我。”
“嗯。”凤舞闷声应道，依偎在他怀里，悲从心来，眼角的泪湿了他的衣襟，却仍无声的落着泪。
北慕歌低叹一声，轻拥着凤舞，敛去眸中无奈，看了眼那开口挑衅的人。
灵尊威压顺势而出，带着睨天下之意，自嘲道：“我云华是没有了一个灵王强者，那又如何？”
铿锵有力的话，无形的威压释放开来，顿时让众人哑口无言。
旋即惊恐的看向那相拥的一对壁人。
“这是，灵尊威压！”
灵尊？
随着这一声肯定的话，让整个云华驿馆外的人沸腾了。
云华宗竟然有灵尊强者？！
这怎么可能？
众人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后又升起一股难以置信。
灵王强者都是来自各大陆的强者，怎么可能还有灵尊存在？
如今九州灵王强者屈指可数，他云华宗怎么可能一下子多出这么多灵王，竟然还有一个灵尊？！
“大哥，我是被嫌弃了吗？”程阳碰了碰程鹏的胳膊，一脸的委屈。
这里只有他一个半步灵王。
他这是被嫌弃了吗？
还是被他二师兄给嫌弃了吗？
“闭嘴。”程鹏冷冷撇了他一眼。
知道自己被嫌弃了，还不努力修炼，整个云华除了已经离开的东方嫣和玉子澜，就他一个半步灵王。
不嫌弃他，嫌弃谁？
怪只能怪他自己不好好修炼，被嫌弃又能怪谁？
程鹏想着，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却是微痛着。
他入宗几年，虽然对于这个师傅，也不曾见过几面。
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他牢记于心。
何况，每次当他遇到难题，皆是那一道道声音，解开他的疑惑。
“原来，是邪尊，北帝。”一声低喃，自远方传来，带着几分轻叹，打断了众人的思考。
北慕歌眉头一挑，低头看了眼不知何时趴在他怀中睡过去的人儿，抿唇一笑扬声道：“原来，这九州大陆还有人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