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以前也是这样修炼吗？”，在绫波丽为阿尔托莉雅上绷带的时候，小莉雅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不，对比鲁斯大人来说，你这样的训练是起不到作用的。”，绫波丽手上的动作稍微顿了顿，“比鲁斯大人是单纯的负重，才开始是连动都都不了。在趴了几百年之后，才勉强能坐起来，情况可比你惨的多。”
“完全无法想象老师狼狈的样子……”，阿尔托莉雅印象里永远都是那个永远云淡风轻，只有在餐桌上才会动容的比鲁斯。
“你有梦想吗？”，看着阿尔托莉雅兴致缺缺的样子，几乎瞬间就明白阿尔托莉雅的心路历程——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或许这对一个快到六岁的孩子太早了，但对于未来的亚瑟王……已经够迟了……“命中注定拥有的东西，就命中注定会夺走一些东西是吗？”
“什么意思？”，阿尔托莉雅嘟着嘴，眨巴着略带委屈的眼睛看着绫波丽。
“你命中注定会是个王，代价就是你必须学习，必须强大起来。”，绫波丽用自己标准微笑回应了阿尔托莉雅的怨言，“累吗？”
“还好。”，撇了撇嘴，“变强的感觉当然很好……只是，我变强就是为了做命中注定的事情吗？”
“怎么说呢？”，帮阿尔托莉雅身上的绷带绑好之后，绫波丽坐在阿尔托莉雅对面，“你如果可以拥有比鲁斯大人万分之一的实力的话，就可以无视很多东西了。”
“我知道啦。”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小莉雅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我去睡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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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鲁斯，你一天到晚那么坐着，不会生锈吗？”，在中午休息的间隙，阿尔托莉雅看着盘坐在地上的比鲁斯问到。
“你试试？”，比鲁斯一只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干……”
“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底，阿尔托莉雅嘟了嘟嘴，“地上全是汗，我身上也全是汗，你还让我和你那样坐着吗？”
“没事，金羊毛是透气外加单向透水，那点汗一会干了就好了。”，比鲁斯转头看了一眼外套已经完全湿透的阿尔托莉雅，以及延伸至训练场的水渍，“前提是你换身衣服的话。”
“我……我还是再去喝口水吧……”，抿了抿嘴唇，虽然刚刚停下修炼的时候就喝了不少，但还是感觉有种无法抵制的口渴感。
“嗯……”，比鲁斯出了一口长气，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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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站到那里去。”，比鲁斯指了指训练场空地的中心，虽然说整个场地其实就是一片空地。
“哦……”，挠了挠后脑勺，阿尔托莉雅乖乖地站到了比鲁斯指定的地点。
比鲁斯起身，脚底微微一顿，，随着大地的微微振动，阿尔托莉雅身边陡然耸立起大小高低各不相同的四块石板，但无论是哪个和阿尔托莉雅相比，我们的小莉雅就只有一个感觉，弱小无助。
四周石板带来的不只是体积上的压迫，随着而来的还有石板之上那股野蛮暴力的气息，如同墙壁一般不断地挤压着，阿尔托莉雅本就不多的空间。
“比鲁斯大人，您在干嘛？”，看着比鲁斯的一系列举动，绫波丽有点坐不住了。
“我看人不会错，她是那种可以在战斗中保持理智的人，和我正相反……”，看着不自觉压低了身体，以一个最小的辐射面积来抵御压力的阿尔托莉雅，比鲁斯脸上不由得露出来赞许的目光，“你看……从刚刚到完全放松到，现在全身肌肉紧绷起来，她用了多久，虽然这样的威压是通过石板散射过的。”
“…………”，随着比鲁斯眼睛的微微合闭，石板之上的压力也开始慢慢散去，“我不知道如何作一个王，但，我可以教会她如何孤身一人对抗一个王国。”
“我明白了。”，侧立在比鲁斯身边的绫波丽微微躬身，“比鲁斯大人，再过两天，就是小莉雅六岁生日了，那个毛绒兔子我已经补好了……”
“能别提兔子的事情吗？”，比鲁斯嘴角微微抽搐，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那个东西你送好了，我最近弄出了一个比较富有实质性的东西。”
盯……
“…………”
继续盯……
“你那么看着我干嘛！”，被看的心底发毛的比鲁斯，忍不住冲着绫波丽大吼到。
“嘛嘛……”，笑着将双手合十，“对不起啊比鲁斯大人……”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你真的得信邪，“不跟你计较……去给那个凡人发个消息，到时候让阿尔托莉雅决定是要和那个凡人学如何统治万人，还是和我学如何屠戮万人……虽然我一直看不起他。”
“比鲁斯大人？”，绫波丽的手微微紧了紧，又猛然松开，“这是最后一次吗？”
“……”，比鲁斯只是轻轻撇了一眼瘫坐在场地中央喘气的阿尔托莉雅。
“您总是这样，每一个人，您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笑着顺着比鲁斯的眼光看去，绫波丽没有丝毫的担忧，“嘛……您对我也这样过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绫波丽却没有半点抱怨的意思，反而语气还有点好笑的意味在其中。
“别那么看着我……怪恶心的……”
“好吧……”，嘴角微微一翘，绫波丽闭上了眼睛，‘小莉雅，就看你的选择了，纵然比鲁斯大人如何刁难……但……比鲁斯大人，永远是值得托付一切的存在……’
深吸一口气，绫波丽的脸又恢复那般古井无波，‘这就是我侍奉比鲁斯大人的原因，有的时候他永远的屹立不倒的后背，还有永远照亮前路的灯塔……’
以及…………不存在背叛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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