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声不响地离开神域,要不是我还有事要做,我绝对一半一半地找你!”,谈起黑兔为了所谓的蜜月实则偷偷跑出去玩的事比鲁斯就来气。
至于什么是一半一半地找人,就像是检验一堆零件里的一个劣质零件一样的方法,既然黑兔不会被比鲁斯毁灭世界的力量毁灭掉,那比鲁斯就直接放心大胆到毁灭时间,毕竟黑兔身体里有比鲁斯的血,就是隔着一个虚空,比鲁斯也能确定大致的方向。
到时候直接一半一半地分开毁灭就行。
“喂……这个方法也太……”
“闭嘴……”,比鲁斯撇了撇嘴,自己还没说够呢,小孩子别打扰大人讲话。
“别叫我小孩子,我不小了!”,说着黑兔还赌气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和比鲁斯的身高。
“我问你,在大家都在努力建设破坏神殿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比鲁斯摇了摇头,好吧,比鲁斯无视了这个话题,也就是说他这次是认真的。
“我……我拐了好几个还算有意思的家伙。”
“哈?”
“嗯嗯嗯。”,意识到比鲁斯已经认真起来的黑兔也不敢继续耍宝了,“一个是长着猫耳朵的决斗狂美月冰雨,她有一个可以把人禁锢住的圈和命运挂钩的,任何人……至少在我看来就是普通的神灵也没办法从那里面出来。而圈内的两人必须进行一对一的死战……但是觉决斗会受外界干扰……也就是说……”
说着说着,黑兔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还好吧……”,比鲁斯耸了耸肩,随便啦,反正这个叫美月冰雨的家伙加入肯定不是黑兔的主意。其实比鲁斯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黑兔说不出来自己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还有,还有……”,黑兔摇了摇手指,“我叫她火车酱,好像所有人都这么叫她,火车酱的能力是强制性刷怪并且将怪物仇恨转移,而且刷怪的强度好像和地点有关,至于在神域里会刷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有趣……”,比鲁斯扶额,“算了,你这次别给我搞事,就算你将功赎罪了。”
比鲁斯撇了撇嘴:“话说,你的身份是什么啊?”
“帝国的王女……”
“帝国不是国王吗?”
“对啊,我不喜欢所以改了,不行?”
我不喜欢所以改了……这理由强大到比鲁斯也无言以对……
“谭雅准尉你在干什么?”,窗外鲁纳根的声音传来,说实话比鲁斯到现在都没听到过鲁纳根这样急迫的声音。
“干什么?”,谭雅的声音很小,但并不妨碍比鲁斯办公室里三个神灵清楚地听到。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谭雅转头微笑着解释到,语气与表情是那么纯真,“他顶撞长官,虽然我没有权利对其执行死刑,但我觉得既然长官的任务是将规矩传达给下属,那么显然我的工作没有做好。”
“什……什么意思。”,看着从谭雅完美容颜上传递出的微笑,鲁纳根忍不住一阵恶寒——她根本就没有将人命看做一回事。
“很简单。”,谭雅高举的右手上环绕起术式——那是魔导刃的术式,“我要继续进行长官的职责。”
这一瞬间,伴随着手上魔导光环的高亮,喷涌着恐怖魔导的利刃也包裹住谭雅的手掌,于此同时谭雅脸上的狞笑再度浮现。
她是认真的……鲁纳根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冒出了满头冷汗,无论是对谭雅恐怖魔导量的震惊,还有对谭雅无视人命的冷漠。
“我想,既然我的声音无法让你记住规矩,那么……”,谭雅的瞳孔猛然收缩,“我就撬开你的头骨强行把规矩塞进你的脑袋好了!”
“够了……”,虽然比鲁斯并不在乎人命,但毕竟自己还是表示一下的好,“顶撞长官是会被送往军事法庭的,现在不是在前线的战壕里,谭雅准尉差不多就好了。”
谭雅抬头,看到了窗边比鲁斯嘴角若隐若现的微笑,而自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朝着比鲁斯敬了一礼:“我知道了,比鲁斯少校。”
“鲁纳根中尉,怎么样这事就这样算了。”,比鲁斯转而将视线放在鲁纳根的身上。
而鲁纳根还在松了一口气的状态之下,这时听见比鲁斯的话他还能说什么,虽然对谭雅准尉的状态心有余悸但既然比鲁斯少校可以制约住她,那也就无所谓了。
此刻鲁纳根突然想起谭雅的最后一个微笑,那是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善意笑容。为什么呢?谭雅准尉面对比鲁斯少校时的笑容和对其他人的笑容就是那么不一样呢?
而明显开心着离去的谭雅正一蹦一跳地,脸上挂着她这个年龄应有的天真笑容。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谭雅这么想着,比鲁斯少校对我的行为很满意,果然少校也是一个注重规则的人……太好了,和我想法一样呢。而且已经将自己注重规则的军人作风传递出去了,自己的风评在只好后一段时间的有保障了。这感觉好好,在毕业之后的出人头地的道路上又近了一步……
而且……比鲁斯少校居然是帝国的贵族,这样一来比鲁斯少校的话语权就更强了,说到底比鲁斯少校才是真正地走在了飞黄鹏达的成功道路上。不过这样也不错……
谭雅心里想着,无论是于公于私,对于比鲁斯的成功她都是乐见其成的。
不过……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普通的贵族会有那么独特的气势吗?而且还在比鲁斯少校的那种气势之下看起来……看起来就像只是做错了事心虚而已,那么恐怖的气势对那个女人没有半点作用吗?
谭雅本能地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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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我强烈建议对谭雅-提古雷査夫准尉再一次进行心理检测!”,另一边心有余悸的鲁纳根站在比鲁斯面前报告着。
“怎么了?你觉得她做的不对?”,比鲁斯皱了皱眉头,“我觉得你就是想的太多。”
“但是和谭雅准尉的年龄比起来……”,鲁纳根回忆起了那一瞬间谭雅眼中的冷漠,“太诡异了!”
“不要用年龄和你的常识去衡量一个人的性格。”,比鲁斯的眼睛眯了起来,身上的气势不知不觉间开始溢出,“我也才十岁,怎么?按你的思路,我是不是精神也有问题?”
“不不……”,鲁纳根被突然的反转吓到了,“我只是……少校是不一样的。”
“那就不要再多嘴了。”,比鲁斯耸了耸肩,“你怎么知道她也不是不一样的?”
略微停顿了一下,比鲁斯向鲁纳根解释到:“谭雅准尉是我的学生,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我的学生指手画脚,就是你也不行!”
“是……是……”,鲁纳根在百感交集之中叹了口气,比鲁斯少校还是那个关心自己人的比鲁斯少校,这点恐怕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而两人的对话却被一旁的副官艾勒记在了心里。
比鲁斯少校还是出乎意料地护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