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小房子和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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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逝去的芳华

昨天看了冯小刚的电影《芳华》,严歌苓的著作,跟爸爸和侄女一起看,第一次三代人一起看一部片子,我坐中间,一老一小坐两边。这样的故事浸着红绿的鲜艳色彩,一切都那么高涨又那么矜持,虽然经历不一样但还是深深地打动了我们。

看到平反的父亲带糖果给女儿时,爸爸说那时候一点糖果就是最好的礼物,生于1950年的他感触最深,他的父亲也因为成份不好而进过监狱最后客死远乡,只记得幼年时曾被父亲抱过的温暖的朦胧记忆,加上物质匮乏,他自然对里面的情节感同身受,我感觉到他在擦眼角,而1993年生的侄女在一边问平反是什么意思,她8岁时父亲行为救森林火灾而牺牲,看到电影里的何小萍因为没有感受过父爱而落泪时,90后的侄女在一旁不停地抽泣,两边都被画面情节感动,我在中间也感动于人间真情,但明显没有他俩激动。没有父亲的人生不知有多艰难,特别是在童年和青年时期,穿过苍茫岁月,父亲历经苦难的斑驳内心有怎样的对父亲的怀想和遗憾,侄女青春稚嫩的内心又有怎样的对父亲的思念和幽怨。

电影里的刘峰是那个年代活**的代表,是世人眼中的好人,他再做怎样的牺牲都是应该的,因为那本该就是他的样子,人们不能接受他除了做好事还有自己的追求幸福的权利,他的纯真的爱情梦幻瞬间被流氓行为代言清扫到垃圾堆里。现实中也不乏这样的事,而一些刁钻刻薄的人反而过得风生水起,好人没法复制,没有这个土壤,但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愿意选择遵从内心的声音,不添以加工和渲染,然后尽快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也许留下姓和名就是灾难的开始,哪个人又能保证一生都油盐不进,被膜拜的圣人还做过不齿的事呢,但是我们的生活不允许人犯错,一旦犯错,所有的功劳都被掩埋,而错误就大张旗鼓的走街串巷,蛊惑人心,那好人呀铁骨铮铮也再难熬过唾沫星子。刘峰的生活到处被责难,木匠的儿子再怎样也不被人看起。他在社会的最底层争取活着的尊严,谁又会多听一句他的苦衷呢。但人生的价值和意义不总是由金钱和权力去衡量的,这话听起来很酸,那又怎样,我就是觉得除了这些还有更多的值得拥有的东西,所以,总是给即将成年的孩子们说,人生不是接受别人的成果和施舍,而是自己辛苦奋斗来的甜蜜。

刘小萍在部队上的遭遇是凄苦的,先是被人排挤捉弄,对父亲的爱对刘峰的情都得不到释放,在救死扶伤中的事迹渲染使她精神崩溃,幸好她康复最终和心爱的刘峰在风雨后走到一起,在平淡中感受难得的温暖。这也只是电影的温情结局,生活远比电影丰富充满更多的不可能,但我们愿意制造这样灰色童话般的温馨结局,愿意等待和期盼这样的撮合,在这寒冷的冬夜,这样才让更多的人得到希望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