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寻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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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终知晓

也许是钟离想多了,这老头闲的都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两个人突然感觉好像是他们想多,然后一致的想回去。

就在他们悄悄的消失在未轩之后,里面的老头突然睁开眼睛,眼里哪还有一丝困意。

“现在的孩子啊!真是不好糊弄啊!看来老头子我要瞒不下去!”说完他从椅子上起身转身往后屋走去。

回到致回楼,纸条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看来易逝和褚明涟两人都还没有察觉到。

平静的日子怕是没有多久,也不知吹的哪阵风,那少年居然请他们几位吃饭,这简直是想拒绝都决绝不了的事情。

就在致回楼里,少年盛宴款待了几人,其实也就是只款待了褚明涟一人,栾星和易逝本就不怎么喜欢吃这里的东西,而钟离也许是因为吃过栾星做的,也觉得这里的菜肴索然无味。

“你们和那个男子很熟?”这是他们回来之后也是最近褚明涟说的第一句话。

“不算是,只不过之前打过交道。”

栾星其实好奇褚明涟这么问的原因,因为她本就不是一个好事的人,既然她能这么问,相必其中必有缘由。

不单单是栾星,钟离,易逝两双眼睛也都盯着她。褚明涟却依旧是那千年不化的冰山脸,不对,其实栾星看过她笑,就在他弟弟褚明漪还活着的时候,一想到这栾星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我以前见过他,他年纪轻轻手段却狠辣,你们要小心,怕是他接近你们是有目的的。”

褚明涟再提到那少年的时候眉头轻皱一下,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栾星很想问她她跟那少年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她仿佛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也就没有多问。

不过经过褚明涟的提醒,她得更加小心那个少年。

夜里栾星坐在窗口,外面的风大,她的心更乱,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她心里从来没有这么乱的时候,没有理由的,莫名其妙的她感觉静不下来。

于是轻车熟路的栾星又从窗户跳了下去,然后七拐八拐的走出致回楼。

出来之后的栾星漫无目的往前走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到未轩,这里面还有光亮,栾星想起她白天和钟离观察里面的前辈,她觉得她现在倒可以再去看看!

脚下的行动要比她想的要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攀上屋顶,这么想着也就只能继续做下去,栾星轻轻的把屋顶上的瓦挪开,往里面看,里面点着油灯但却是没有人。

这人去了哪里?栾星心里纳闷。又仔细的往下面看,整个脑袋都探进去了,谁知脚下一滑,这瓦也不牢固,栾星竟这样一声声呢掉下去。

“啊!”她喊出声来,也许确实是吓到。

幸好她反应还算快,稳住身子,一个旋身安然落地,好险!栾星拍着胸脯。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栾星原本以为会被发现,要解释半天,可是没想到的是居然没有看到人,怎么回事?

她抬脚迈过脚下摔碎的瓦片,在屋里走动起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栾星疑惑的在屋里四处瞧着。

是寂静的夜,刮起了风,风中还夹杂着冰冷的雨滴,慢慢的天空中竟然下起雨来!在这初秋下起了第一场雨。

在雨中有一个身影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有些狼狈,冰冷的雨滴毫不留情的砸向他。

“栾星!”呼啸的风雨中夹杂着他的呼喊声。

原来是钟离!不过他怎么在这里?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因为夜里突然起风,躺在榻上的钟离起身去关窗子,就在他来到窗子边上的时候,看见有一个人影跳了下去,然后撑开伞就往前走。

钟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谁,不过他不明白这么晚栾星出去做什么?于是他也就顺着窗子跳下跟上去。

跟着栾星左拐右拐,拐进一个小胡同里钟离才意外的发现栾星居然不见了踪影,按着这个小胡同他连忙往前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天已经下起雨来。

钟离心里焦急,脚下更快,直到他寻到未轩,抬头望着那紧闭的门窗,在这风雨交加的时候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怖,钟离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知道栾星可能就在那里,他上前抬手“嘭嘭嘭”狠劲的敲门。

由于雨下的并不大,钟离也只是外衫湿透,不过这风倒是越来越大,吹着他那已经被淋湿的衣衫在风中摇曳。

门内没有人回应他,钟离再次抬起手“嘭嘭!”敲门。良久之后依旧没有人开门,钟离转身,望着四周,阴沉沉的哪有一个人影。

雨水落下滴到他的眼睛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用袖子擦去,突然听到“吱嘎!”一声,回头一看门打开了,开门的正是那老头。

“前辈。”虽然如此狼狈,但钟离此刻还是不忘他是来找人的。

“小子,你这半夜不睡,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老头衣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用手不住的揉着他那不大的眼睛,语气十分的冲,看起来像是被人扰了好梦。

“前辈,打扰您了,是这样的栾星不知道去哪里了?想问一下您看到过吗?”

钟离站在门外,雨点噼啪的砸在他身上,他丝毫不在乎,满脸的紧张,满眼的焦急。

“栾星?是谁啊?”老头好像睡迷糊了,还没反应过来。

钟离听到他的话刚要解释,老头却突然喊一声,“昂!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丫头!你说她怎么了?”

“前辈她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就去找啊!跑我这里干什么?”老头突然生气,嗓门提的老大,要不是外面刮着风下着雨,这左邻右舍的人都得被他吵醒。

“可是晚辈是看到她往您这边走的时候突然就不见的,所以想来问问您看没看到过她的?”钟离眼睛盯着他,低头见看见老头穿着的鞋,瞬间一个怔住,他的鞋怎么是湿的,不应该啊!

也许是钟离的眼神太过于犀利,老头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身子一怔,眼珠转动着,然后抬头。

“你说看见她跑到老头我这来?什么时候的事情?来进屋里说,外面雨大。”

老头身子让开,让钟离进屋。

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钟离抬脚进屋,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是真的淋透了,不过他没心情想那个,倒是眼前的老头他又有个目的?

栾星在屋子里晃悠半天,居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她走到前面“吱嘎!”一声推开门,外面寂静的很,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夜空中,栾星突然觉得这寂静来的可怕,她抬头望着那月亮,今日是满月?

栾星算着日子,好像不对,她踏出门槛,死死的盯着那月亮,那散发着的清冷的光,越发的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头点燃烛火,让钟离坐下之后他也坐下了,“小子,你不冷吗?”

他若有所指的看着钟离,钟离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这身上都湿透了。

“多谢前辈关心,晚辈找人心急,不知长辈是否真的没有看到栾星?”

老头完全没有要回答钟离的话,他反而转身往里面走去不知道去干什么,钟离看着心里着急,从刚刚他就明白栾星的使用肯定跟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这没过多久,老头就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衣服,送到钟离面前,“先把衣服换下来。”

钟离望着衣服有些懵,他这是什么意思?钟离起身伸手欲拒绝。

“小子,你还是年轻啊,一定要听老人的话!”老头的语气听着有几分怒意。

“多谢前辈的好意,但是我想知道前辈这么晚又出去做什么?还有栾星到底在哪里?希望您可以给我个答案!”

钟离怒了,他没有心思跟他在这里耗,栾星现在的处境还尚不知如何。

听着钟离这连敬语都不用,老头不怒反笑,他把衣服放在一边,然后盯着栾星看,在烛火下他那一双眼睛倒是格外的亮。

“看来还是瞒不过你啊!不过你想要知道那丫头在哪里?怕是老头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老头说完就坐下来,屋子里一瞬间就寂静下来。

钟离心里焦急,他早就该怀疑这老头了!

栾星依旧望着这诡异的月亮,一点一点的慢慢靠近同时她感觉到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难道说?她静身在阵中!

“老前辈,如果您知道栾星在哪里,请告知晚辈,晚辈一定感激不尽!”

钟离起身恭敬的躬身,和着外面的风雨声,钟离的声音显得更让人为之一振。

看到他如此紧张老头满面笑容的开口,“小子啊!不要着急,这外面风雨交加,我又能对那丫头做什么呢?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老头的话并没有让钟离放下心来,反而他更担心,这外面下着雨,老头会把栾星弄到哪里去?而且栾星应该也不太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抓到,他狐疑的看着老头。

他的鞋是湿的证明他刚刚出去过,但他是一路追着栾星过来的,中间没差多长时间,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他不可能走太远,而栾星也可能离他很近,更甚至有可能就在这屋子里。

钟离在屋子里走动起来,老头也不在意,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走进里屋,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钟离在这叫屋子里里里外外都查看个遍硬是没看见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这屋子里,就这么大,除了一个里屋就是外屋,虽然东西多,但是这摆设却简单的很。

“累了吧,不如坐下来喝口茶歇一歇!”老头从里屋出来,换上一身墨蓝的衣衫,栾星感觉这身打扮,跟他还真不搭。

“多谢前辈,不知我们是哪里得罪了您?可否告知,我们定当赔礼谢罪。”

钟离心里清楚,既然栾星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可间这老头藏的之深,他不能贸然出手。

“哈哈哈!”老头突然仰头笑起来。

“你这小子真是太有意思!”老头一掀衣衫从椅子上站起来,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洒脱,钟离有点怀疑这是一个老头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前辈何意?”

“先说清楚老头我可跟你们并没什么大仇大怨,不过嘛?倒是有一些小小的交集。”

老头起身走到窗子前面,望着外面漆黑的天。

交集!钟离敢肯定他跟眼前这个人可是一点交集都没有,那么就是栾星了!

“不知前辈所说的是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

看样子老头是完全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栾星冷愣愣的站在雨中,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中了别人的阵法,被困在里面,她找到阵眼就是那月亮之后,拿木剑刺向月亮之后她就出现在这里,雨噼里啪啦的就砸向她。

抬头就看见未轩那牌子,栾星快步就走过去。

钟离实在是等不下去,这老头嘴里的话也不知有几句是真的,几句是假的。

“前辈,”他刚说出两个字,“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了,一阵冷风吹了进来,门口还站在一个人。

“栾星!”钟离看到寻找的人儿出现在眼前,激动之色溢于言表,几步就走到她面前。

“你没事吧?”钟离上下打量着她,栾星的衣衫也已经被雨打湿,浑身上下湿淋淋的。

栾星一开始进来就是为了找那老头而来,但一进门就看到钟离,她还有些没明白过来。

“钟离?你怎么在这里?”她挥手问,完全忽略了钟离所担心的问题。

“我跟你出来,跟到这里发现你不见了。”钟离简短的解释。

栾星也明白了钟离的话,然后她挥手说:“我没事,不过我知道伞在哪里了!”

伞?钟离见栾星的一双眼睛从进门就一直盯着那老头看,他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栾星走到老头面前挥手,“见过前辈,这一月已经到了,不知前辈能否把伞还给我。”

栾星语气里的不客气任谁都听的出来。

然老头却所答非所问的开口说:“不错,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愧是那家伙的徒弟。”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栾星还没有其他想法,可是到了后面,栾星却有些惊讶,听话里的意思面前的这人似乎知道些什么,而且貌似还不少。

栾星挥手又说:“前辈知道些什么?”

老头依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笑而不答。

而钟离此时的焦点都在徒弟这两个字身上?栾星有秘密他知道,但没想到的是这老头居然会知道,此时他的心里迫切的相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唉!”突然老头叹了一口气,让后长袖一挥,一把伞安然的躺在桌子上,栾星定睛一看正是她的那把伞。

“多谢前辈!”

栾星上前欲拿走伞,然老头却突然出手,呼啸的原灵直奔栾星而来,栾星身形一转,躲过去,伸手又欲拿伞,然老头又出手攻击,栾星又闪,只要栾星出手拿伞,老头就必出手攻击,几个回合下来,栾星没拿到伞,也没有被老头伤到。

“前辈这是何意?”栾星虽不能说话,但从表情上看她还是生气了。

“没有什么意思,伞就在那里,你尽可拿走便是。”老头眼里带着贼贼的笑。

栾星心知这伞怕是不那么容易拿到,此时她也冷静了不少,“前辈认识家师?”

既然他想绕,栾星也不在意跟他兜圈子。

“呦,你这丫头终于舍得问了?”老头嘴角带着戏谑的笑,腿换了一个动作,抖抖袖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栾星看着他这个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花甲的老人。

“不过倒是没想到啊!那家伙居然还能有徒弟!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

“话说这伞也是他给你的吧,看来他对你这徒弟还不是一般的好!”他拿起伞在手里掂了掂,随手把玩着。

栾星听着倒没觉得什么,钟离停在耳里却变了味,他很想知道老头口中的他究竟是谁,不过钟离不知道的是就在之后的没一会儿他就亲眼见到了老头说的那个他,还是本人。

栾星这下更肯定面前的人跟师父认识,她躬身颔首施礼,“栾星不知前辈与家师相识,还望前辈不要责怪。”

“责怪!呵呵,老头我可是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啊!再说也不敢责怪啊!”

他说话阴阳怪气的,说着好听,但栾星听着耳里怪怪的。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老头,之前还没感觉到,可是现在看来却感觉他的一举一动跟他这个人总有一种违和感,不对应该是他这张脸,栾星心里涌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摇摇头不去多想。

“那前辈您是要如何才能把伞还给晚辈呢?”栾星挥手问,她看出来这人定是要为难为难她,碍于他搬出师父,她有不好做些什么,而且以她这点修为真打起来怕是讨不到一丝好处。

“老头我不是说了吗?伞就在这里你尽管来拿就是。”老头把伞又放在桌子上,整个人屹然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栾星看着老头,然后低头又看了看伞,老头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