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阳和王大壮从李春阳办公室出来后，正是午饭的时间。
张天阳锤了王大壮一拳：“大壮，看不出来啊！色胆真肥，想泡警花姐姐！”
王大壮把双手放到鼻尖使劲闻了闻，一脸沉醉道：“哥，我感觉我的春天到了……”
王大壮同学，这时候呼唤春天，你提前了啊！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看你洗不洗手！”
“哥，你还别说，我以后真不打算洗手了，上了厕所我也不洗手……”王大壮肥胖的手掌轻抚了一下他的面容。
张天阳朝王大壮踢了一脚：“滚犊子！别恶心我了……”
“嘿嘿！阳子，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呵呵！大壮，你看看人家是什么修为，看看自己是什么修为？”
“阳子，媛媛是什么修为？你能看得出来她的修为？”王大壮惊奇地问道。
张天阳淡淡地道：“她修为比你高多了，你才是练气境初期，要想配上人家，你可要加油哦……”
张天阳拍了拍王大壮的肩膀，施施然走了。
王大壮呆了呆，而后握了握拳头，挥了几下：“哼！哥虽然练气境初期，可哥的臭屁能放到‘凝脉境’的修士！哥能越级战斗啊！”
“再说了，我吃软饭不行啊？哎！阳子，你别走，别走啊，等等我……”
张天阳背对着挥了挥手：“大壮，哥去食堂吃硬饭了，你吃你的软饭去吧！”
……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下午放学时间17:30，天色就已经黑了，晚自习19:00~21:00，下午放学至晚自习的这段时间是晚饭和休息的时间。
这段时间是张天阳晚饭和打扫卫生时间。张天阳在学校有一个勤工助学的岗位，每天需要打扫校园一小时。
吃完晚饭，张天阳就扛着破扫帚，拎着搓斗，在校园的道路和广场上开始扫地了。
吃过晚饭，很多学生在校园道路上散步，压马路，也有在广场角落里谈恋爱的。
青少年的心大多都是火热浪漫的，风雪中裹着棉袄或羽绒服，跺着脚，也能撩小姐姐或者撩小哥哥。
当然也有刻苦勤奋的，在风雪中拿着书高声朗读，引得路过的同学瞩目……
张天阳最苦逼，他在风雪中干清洁工的活。
“扫地，
扫地，
扫心地，
心地不扫空扫地。
人人若把心地扫，
乌云烦恼皆远离。
……
人人若把心地扫，
朵朵莲花开心底。”
张天阳一边扫着地，一边哼着旋律。
这首《扫地歌》是张天阳最喜欢的歌了，这三年来，每次扫地他都爱唱。
三年前，张天阳开始做扫地工作时，遭到了同学们的白眼和嘲笑，还有背后的指指点点，让自尊心很强的张天阳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姜紫萱为张天阳找来了这首扫地歌，张天阳一听就喜欢上了。
三年的苦难，三年的历练，张天阳的心境真如歌词中的那样“朵朵莲花开心地”。
张天阳衣服破旧，每次扫地时还唱歌，他的“扫地僧”的外号也是这样出来的。
张天阳边扫地，边沉浸在他泥丸宫内的“无量球”上，路过的同学们对张天阳投来异样的目光，为他贡献一道道善恶之念。
“来自侯兴华的恶念（鄙视）：162点！”
“来自管不着的恶念（轻视）：97点！”
“来自……”
……
很多人都对张天阳看不起，只有极少数的同学对他是敬佩的。
对同学们射来的异样目光，张天阳早就不放在了心上。
只是张天阳没想到他例行扫地的时候，竟然还能收获一波善恶值。
“呵呵！”张天阳扫着地傻笑着，看来以后要在校园人多的地方去扫地，再给自己贴上一个标语“扫地光荣”“屌丝人士”什么的……
“剩余善念值：66340点！剩余恶念值：78342点！”这两天的善恶值挣得不少嘛！
张天阳微微一笑：“善恶之苗各灌溉6.5w善恶之念！”
“嗡！”金色无量球内部空间瞬间扩大。
黑色光芒洒向恶念之苗，白色光芒洒向善念之苗。
金色球里浊气仍在下沉，清气仍在上浮。下沉上浮的中间空白区域，黑苗和白苗头对头相对着生长，两者间距一尺左右，像两个在太空中相互凝望的冤家。黑苗的根须往下往浊气中延伸，白苗的根须往上往清气中绵延。
原本只有十片叶子的一尺高的黑白幼苗，正节节拔高。黑白叶子也逐渐增多：从枝干的小圆点处抽芽，变长，增宽，舒展……
每株善恶之苗的叶子同步疯狂增加：11片叶子，12片叶子……16片叶子……21片叶子……23片叶子！
张天阳心中大喜，每片叶子每天都可以为张天阳提供一小团修炼必须的“无量气”。
修炼《无量神诀》需要“无量气”，他的重瞳也可以吸收“无量气”。
一小时后，“无量球”内的善恶之光消散，善恶之苗停止了生长。
两株善恶之苗都是两尺三寸高，各有23片叶子，黑色和白色的根系更是成百上千倍地延展，几乎把“无量球”内的空间占满。
“无量球”内空间扩大的同时，张天阳泥丸宫的大小也迅速扩展着，精神念力增长了两倍有余！
张天阳扫完一个小时的地，身上被雪花覆盖了，双手冻得通红，双脚有些麻木，肚子里灌了西北风也隐隐发凉。
张天阳不管不顾，依旧扫着地唱着歌《扫地歌》，像念咒语一样：
“扫地扫地扫心地，
心地不扫空扫地。
人人若把心地扫，
乌云烦恼皆远离。
……
人人若把心地扫，
朵朵莲花开心底。”
校园里的人影渐渐稀疏了起来，晚自习的时间到了，同学们都去了教室内自习。
高三的十个班都灯火通明，莘莘学子们埋头苦干，和一张张卷子干了起来……
张天阳扛着扫帚和搓斗来到了门卫室。
“李大爷，张天阳任务完成，奉命归还工具！”
看大门的李大爷还没出来，就听到了一声狗叫：“汪汪汪汪！”
黑狗从门卫室跑了出来，摇着尾巴围着张天阳打转。
李长城坐在屋里心情不是开心，说道：“张天阳，把工具放屋里，赶紧上自习课去吧！”
“嘿嘿！李大爷，这不是您的风格呀！以前每次你都拉着我唠嗑，今天怎么啦？”张天阳进屋把工具放下，摸了摸黑狗的头。
李长城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那个悔意呀，一浪高过一浪。
张天阳这小子要送我黑狗，我为什么要高风亮节呀！拒绝得那么干脆，拒绝得那么毫无余地，拒绝得那么让自己蛋疼！
李长城和黑狗接触了仅仅一天时间，他就迷恋上黑狗了，三十年前的训练军犬的岁月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李长城发现大黑太给力了，放在部队里是绝对的“军犬王”！
今天中午“天罗”的两位警官来看望了他，李长城才知道这黑狗原来是变异黑狗！这黑狗是有特异能力的狗！今天凌晨的时候，这黑狗干翻了歹徒，把张天阳他们救了出来！
田媛媛的消息让李长城后悔得差点撞墙。
李长城看到张天阳就心肝痛，老子辛辛苦苦地训练黑狗，想到这小子才是大黑的主人，他心肝就痛。
心肝痛+1，心肝痛+1，……
“来自李长城的恶念（暗恼）：197点！+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