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书寒从病房退出来，留下小艾和苏报在屋里。
“寒哥，电话都响了八百遍了。”韩木在门口站着。
路书寒摸了摸还在震动的手机，掏了出来，上面显示的居然出乎意料的不是唐馨的名字，而是田溯溪。
路书寒看了看韩木，后者很知趣的往旁边走了走，路书寒接起电话来，“喂，素兮？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田溯溪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问。
“我……”路书寒看了看病房里，“我在医院。”
“医院？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苏炸天，他受伤了，我在医院陪他。”
“伤的严重吗？”
“不太好，手臂挺严重的……”
那边开始陷入了沉默，路书寒索性直接问了素兮，“你找我是……有事？”
“我就是想问一下，唐馨到底知不知道你就是书洛？”
路书寒听到这话之后一愣，难道又出事了？
“在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告诉她了，所以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那边又问：“你确定？我怎么觉得唐馨不知道。你当面告诉她的？”
“你什么意思？”路书寒问。
“字面意思。”田溯溪说。
“没当面。”路书寒叹了口气，“我在手机里跟她说的，说完那边就挂了，我当时想应该是她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没联系她，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田溯溪知道了真相后叹了口气，“或许唐馨根本不知道你是谁，她现在说不定正在为了微博上的那个事发愁呢！”
路书寒蹙了蹙眉，唐馨不知道？当时自己跟她说的时候的确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仔细一想，电话是挂了的，什么时候挂的，路书寒还真是不知道。
想到这里，路书寒有点想笑，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话，居然没听见。
“寒哥？寒哥？你电话挂了！”韩木走过来的时候看着路书寒站在那里“思考人生”，本来打电话的手机早就挂了。
“嗯？”路书寒回过神来，“我知道。”
“我还以为你打了个电话之后被附身了呢，那表情，一看心就不在这里。”
“嗯。”路书寒应了一声。
“靠。”韩木坐了下来，后悔刚才没出去抽个烟，现在只能拿出来叼着。
路书寒看了看，从他嘴上夺过那支烟，“走，出去来一根。”
韩木又从盒里拿了一根，跟着路书寒走了出去。
“我说，你这兜里不是有烟吗？怎么老夺我的？你以前就……”韩木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在三个人之间以前这个词变得很敏感。
路书寒看了看他，没什么表情，“你烟比我的好，行了吧？”
韩木撇了撇嘴，没继续说下去。
“韩木，我一会儿回去一趟，你先留这儿吧。”路书寒烟快抽完了才开口。
“行，”韩木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不过立马又补充了一句，“因为你今天的那个事？”
“嗯。”路书寒把烟掐了，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寒哥，那女的真是你女朋友？”韩木也走了过来，把烟头扔了进去。
“嗯。”路书寒看着他。“说起来你不是见过她？”
“我见过？”韩木抬起头。
“那天你在酒吧里，不是见到了？还领着她去了网吧？”路书寒瞥了一眼韩木，笑了笑。
韩木皱着眉回忆着，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卧槽，那个唐馨？！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