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要有那样的场景,或许是自己在远处观看过,或许是想象过。
有人,有妇人因吵架,因愤怒,顺手拿起瓷制或是玻璃制器具狠狠地摔到地上,落在地上扎耳的声音伴随那妇人一声声心碎的声音格外令人惊惧。
重哲一遍一遍的在那样场景的噩梦中醒来,深呼一口气,还好是梦。
他揉了揉脑袋,昏昏沉沉的起床洗漱。
镜子里双眼乌青,面容颓废的模样让重哲提不起一点心思振作。
“唉。”重哲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叹出。
自己才多大呢?可是这般老气横秋的模样令人厌恶。
可是横了心走到底又有什么好呢,如今依旧这般。
强打起精神收拾好自己,重哲走出房门暗暗给自己鼓气:要努力,要加油,要好好的。
结束了一天繁忙而沉重的工作,走在路灯闪烁的街道上,重哲走着走着又走到了那熟悉的公交站牌下。
重哲呆呆的坐着,一如既往的一无所措。
不愿意相信前世今生,但却被前世今生所累,明明一切都不一样了是吗,却还是固执的一错到底。
无法被原谅的伤害,没有想象中器物碎裂的声音,无声的心碎更加折磨。
从来就是没办法的事情啊,那一瞬,那一刻,是那样想的那样做的,无法否认,并且没有后悔的余地。
这个月的最后一天,重哲领了工资便辞了工作。
之后陆陆续续卖了房子,收拾好包裹,买好机票。
机票另一端是不知道不熟悉的国度地名。
在熟悉中封闭自己,也许不如在陌生中释放自己吧。
这里,没有讨厌的自己的过去,也没有可预见的糟糕的未来。这样大概是好的吧。
重哲一个人流浪在陌生的国度,不曾停歇流浪,也不知客死何方。
或许是吐纳星辰的大海,或许是风沙迷眼荒凉的沙漠,或许是四方的小屋,或许是白茫茫的医院。
一切从那时正式开始。
重哲回到了前世的原点。
压抑的皇宫,荒诞的父皇,糟糕的母后,傀儡的妻子。
还有时疯癫时正常的自己。
一切诡异的运行着,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重哲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讨厌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在耳边真切的响着。
好思念好思念那个错过的她。
挣扎毫无意义,既如此便再走一遭如何,会不会下一世就再遇见她了,还有下一世吗?重哲忍不住颓废的想着。
忧虑于心,郁结而终。
再睁眼,回首处,那个她巧目盼兮的站在那里,重哲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她向他张开双臂,轻声说到:“欢迎回来。”
“你都知道?”重哲不可思议的饱含惊喜与试探问道。
“嗯。”
“对不起。”
“我们要好好的好吗。”
“从此刻以后。”
“好。”
泪水补不回心碎,却勉强填在心碎的沟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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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记不住多少东西,我前几天梦醒了记住了重哲这个名字,很喜欢,想着写文可以用用,便用了。也许故事不是梦中的故事,物是人非,谁又记得谁呢?
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被告诫要温柔,不很开心。那一刻那一瞬告诫自己不能任性。唉,何必太在乎,小心翼翼的模样令人忍不住的难受。
二零一八年十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