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琴酒对于无关紧要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不然丸山顺惠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大山。
“大家小心,旁边是悬崖。”森口杉人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细心地叮嘱着元太他们。
“哎,小兰,”铃木园子碰了碰身边的毛利兰,挤眉弄眼,“你看森口先生是不是比那个推理小子强多了啊,要不你把工藤甩了另找新欢吧?”
“园子……”毛利兰笑得无奈,自家好友什么性格她心知肚明,只是因为工藤新一许久不见人影为自己打抱不平呢。
工藤新一的化身江户川柯南:“……”园子这个家伙!
“救命……救救我……”听到旁边悬崖传来的呼救声,琴酒微微偏头,然后……果断无视,当做没听见,呼救声已经相当虚弱了,估计刚刚的求救声都是最后的求生欲爆发的结果,只可惜,唯一注意到这个呼救声的人是一个冷血到了骨子里的恶魔,这注定就是个悲剧的呼救。
琴酒无视了求救,但是架不住元太要去上厕所,然后就发现了这个挂在半壁上的女人,然后把大部队带过来救人。
琴酒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冷漠,毕竟他本来就是这种人,看着齐心协力将女人救上来的毛利兰等人,喂给她一些水,“谢谢,我叫今野薰。”女人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劲,声音沙哑地感谢。
“今野姐姐,你为什么会掉下悬崖啊?”柯南装着小孩子询问。
“我是被人推下去的。”今野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苦涩和痛苦,柯南等人瞪大了眼睛,被人推下悬崖?!今野熏眼中流露出压抑的痛苦,“原本我是去捡被风吹走的手帕,”黑发女人手里死死地捏着一块方形手帕,“就挂在那边的枝头,然后就被人从背后推下去。”
“是谁!”遭遇凄惨的今野薰瞬间引起大家的同情心,不过因为今野薰是不小心走丢的,所以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推她,琴酒懒懒地看天,嗯,他什么都没听见。
根据今野熏的说法,她已经在悬崖上挂了三个小时,也就是说,她是三个小时之前去捡手帕的,但是那时候是刮东南风,手帕不可能朝东南方向飞过去,只能朝西北方向飞,再怎么可能都不会飞到那棵树上挂着,所以,这女人说谎究竟有什么目的?
松绿色的眼眸中是一闪即逝的冷锐,看着围在今野熏身边嘘寒问暖的众人,扯了扯嘴角,“那个女人怪怪的。”贝尔摩德也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也能察觉到今野熏的不对劲之处——在一位奥斯卡影后面前秀演技……找虐吗?
虽然这两个在黑暗中混迹的家伙都察觉到了今野熏的不对劲,但是他们都没有说破,琴酒是完全不在意,贝尔摩德则是没有证据,只能低声提醒了一下黑泽银,还让柯南“不小心”听到了。
“你叫金恩吗?”今野熏走到琴酒面前,一副涉世不深纯真无害的模样,“为什么你不和大家一起讨论呢?”
琴酒面无表情地走远,一点面子都不给的,那种和Angel’s Kiss如出一辙的气质,真的让人很恶心。
“你们是不熟悉吗?可是你这样和大家永远熟悉不起来啊。”今野熏苦口婆心地劝解,好像是看不过琴酒从头到尾一个人孤苦伶仃才过来搭话的。
“我认识你?”琴酒本性薄凉,对于这种看不顺眼的人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嗤笑一声,语气间满是不屑一顾,他见过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今野熏算老几?
“我只是觉得大家应该好好相处。”被琴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地嘲讽,今野熏眼框瞬间有些发红,语气嗫嚅,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知道还废话。”琴酒脾气并不算好,神烦那种碰都没碰你就一副被欺负了大家帮我评评理的姿态,要是换做平时,没有利用价值直接一枪崩了,但是现在不行,不相干的人太多。
“对不起……”今野熏弱弱地道歉,红着眼眶走回队伍,保护弱者似乎是人的本性,看到今野熏这副模样,自然忍不住开始喷琴酒。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欺负一个弱女子,”日高良一一直都看琴酒不太顺眼,一直让梦璃贝背着那么大一个包就算了,现在还欺负一个刚刚获救的女人,“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这种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琴酒并不喜欢做和人斗嘴这种无聊至极的举动,不过他现在心情的确有些不爽了,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好了好了,别吵了。”毛利兰见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日高良一不好意思驳一个女生的面子,冷哼一声,扭过了头。
至于琴酒……他完全就懒得理会这些人,又不能动手,他都有些后悔出来了,还不如回去执行任务,好歹看人不顺眼可以一枪崩了,省的在耳边跟个苍蝇一样“嗡嗡嗡”,吵得人心烦。
贝尔摩德也有些后悔出来了,如果不是她的Angel邀请,她也不会参与这种活动,琴酒的性格她自然清楚,如果不是别人先烦他,琴酒是不会和人起冲突的。
琴酒压根就不参与互动,所以只要忽略他气氛还是很好的,虽然路上因为救人耽误了点时间,但还是赶在天黑之前递到了目的地,“大家都休息一下,明天早晨六点钟起床。”森口杉人放下行李包,招呼大家去准备晚餐。
营地选在一个地势较为陡的坡地上,不过这里却可以遮风挡雨,走路小心一点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琴酒心情有些烦躁,白色JILOISES在手里打着转转,却始终都没有点燃,丛林里禁烟禁火,否则一旦不慎就可能会引起森林大火,谁都逃不出来。
“Gin,”贝尔摩德坐到琴酒旁边,递给他一罐柠檬水,银发男人没有拒绝,贝尔摩德叹息道:“你心情不好。”
“为什么?”金发女人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琴酒,单凭一个今野熏不可能让琴酒心情不爽这么久,她还不配,所以,琴酒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没什么。”琴酒并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否认自己心情不好,说实话他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不爽,心底那种若有若无的不舒服感让她没什么心情去应付那些烦人的家伙,但是他又不知道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源自哪里。
将JILOISES放回烟盒,起身走向帐篷——贝尔摩德带了帐篷。
深夜,琴酒睁开眼睛,隔着帐篷盯着外面,过了一会儿又重新闭上眼睛,无论是琴酒还是贝尔摩德都不喜欢用睡袋这种会束缚住身体的东西,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连反应都来不及。
森林里的早晨空气很好,含氧量也比城市里高很多,一夜过去,昨天的一切似乎也跟着过去了,琴酒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丝毫不引人注意,贝尔摩德走在琴酒身边。
“啊!”一声惊呼让大家的视线下意识地转移过去,今野熏倒在地上,一脸痛苦地捂着自己脚腕。
“没关系,只是扭伤了。”森口杉人他们的探险经历在琴酒看来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但是像这种森林旅游也够用了,日高良一拿出绷带和治疗扭打伤的药,帮今野熏包扎。
“只是这样就没办法走路了。”角谷阳一头疼地看着今野熏的脚腕,他们身上都背着大包,根本没办法再背一个人,视线看向一旁靠在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琴酒,现在除了琴酒所有人都背着一个大包。
“金恩,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今野熏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将琴酒的名字叫的很亲切,连“先生”两个字都省了,贝尔摩德微微皱眉。
琴酒神色懒洋洋的,真不好意思,他这辈子唯一背过的人就是贝尔摩德,而且还是在对方完全脱力没办法行动的情况下,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喂,她受伤了,你背一下怎么了?”日高良一冲琴酒吼道,这个家伙从昨天起就这样,见死不救,冷血无情,真的让人看着很烦,“你有本事别和我们一起走啊!”
琴酒扯了扯嘴角,你以为他愿意和你们一起行动啊,磨磨蹭蹭屁事还多,说的是野外求生,实际上就是负重旅游,什么意思都没有。
背是不可能背的,如果真让这么一个人趴他背上,琴酒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地扭断对方的脖子。
气氛僵持不定。
“你们别吵了,我可用自己走,没关系的。”今野熏微微低着头,声音小小地开口。
步美他们周周眉头,本能地不喜欢眼前这个大姐姐,感觉太假。
小孩子的直觉向来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