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当空,
与南山上的弦月相比,牛头村里的弦月就孤独多了,如此美丽的它却无人去欣赏,
比子乌镇简单多了的牛头村里,每个人更是都享受着自己每一天的生活,又有谁会在这深夜里不好好的睡上一觉,而去选择仰望天空,仰望星月呢?
没有心事的人,是不会抬起头看夜空的。
“哒!哒!哒!”
一阵并不属于牛头村的急促马蹄声,渐渐接近了这个村子。
村里熟睡的人们并没有因为这个声音而醒来,
这里没有偷盗也没有强盗,所以人们的警惕性并不高。
“当!当!当!”
急促的马蹄声只几次呼吸的时间,就随着俊马的嘶叫声停在了南江子的家门口,马上的人迅速下马大力敲起了门,他并没有把这几日因仓促赶路而感到的疲惫感带到他的行动上。
“当!当!当!”
“当!当!当!”
这人一直用力敲着南江子家的大门,在没有人出来前他是不会停止敲门的。
有人不断砸你家的门,就算你睡的再熟也该被吵醒了。
很快,在不安睡梦里的南母被这急促大力的敲门声惊醒了。
“何人会在这夜里敲我家们?是江儿回来了?还是淳忠回来了?”
门外的敲门声一直在继续,南母边穿衣服,边好奇着。
南母换好衣服,正欣喜的准备出门迎接时,忽想起:不对!即使他二人在这个时间回来了,也不会如此用力砸门的,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总要出去看看。”
南母拿着南江子他爹留给她的一口剑,就急匆匆的向屋外走了过去。
南母把房屋的门打开,缩在房屋内向院门外喊去,道:“是何人?”
送信的士兵喊道:“夫人!我是送信兵,大漠的军营中有位将军写了一封信给您,命令我无论如何都要尽快亲自送到您的手上,若误了事就会让我人头落地!我这几天已累死了四匹快马!夫人快出来接信吧!”
听闻至此,南母把剑一扔,匆匆忙忙的跑到院门前将院门打开了。
士兵双手持信递给南母说道:“给您信夫人!”
本凉爽的夜里,这士兵的汗竟如雨下,那马也趁这时间卧了下来,用力舔喝着地上泥坑里的水。
南母见状说道:“辛苦军士了,军士快进屋吃口水,歇歇吧。”
士兵说道:“谢夫人好意了,不过我还有要务在身耽误不得。”
说完士兵就去拉着马帮它从地上站起来,马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过将要站起来的那一刻又扑通摔倒在地上了,士兵见状蹲下来轻抚着马儿的头,低声不知跟它言语着什么,说完后,士兵再一次试着拉马站起来,马这次依然是晃晃悠悠的慢慢站起。
南母一直看着这匹马,默默的为它加着油,心里很是可怜这马儿。
眼下,马刚站好又忽的颤了一下,南母的心也跟随它颤了一下,不过这次马儿并没有摔倒下去,它站稳了!
士兵跨上马,马在原地左右摇摆着,像是随时都会再倒下来。
马上的士兵对南母说道:“就此别过,夫人!”
风尘又起,身影渐远。
南母对着那晃悠着的背影喊道:“军士,一定注意安全!”
南母不禁感慨起来:是否一旦当了兵,无论人还是马都要拼着命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关了院门,又关了屋门。
南母的屋内向外透着越来越亮的烛光,烛火燃起来了。
寂寥寂寥,
安宁与否?
解武书院里那两间亮着烛光的屋子早已没了光亮,或许那两间屋子的主人已经熟睡了?
又或许他们两个人只是换作在黑暗中继续挣扎罢了?
黑影和爪八已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在离开解武书院的路上。
“先生,咱们此番在解武书院观察的结果如何?”
既已远离了解武书院,爪八试探性的与那黑影讲话。
黑影道:“对所有事情都好奇的话,你是活不久的。”
爪八渗着冷汗说道:“谢先生提醒!”
二人行过解武书院前的那座桥,爪八一直跟随在黑影的身后行走。
黑影刚过了桥,难得主动的与爪八说起话来:“你还要继续跟着我吗?”
爪八道:“当然了先生,你去哪儿小的都会跟着你。”
爪八他对自己的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黑影冷冰冰的说道:“不必再跟着我了,你留在这里,在我回来之前你要密切观察这书院的动态,若有风吹草动立即传书给我,不能有任何闪失!明白了吗?”
爪八感到一阵凉意,不自主的裹紧了衣服说道:“我爪八一定完成任务!”
“嗯。”
黑暗中漫来这声音,
这夜里的黑影在爪八说完话时,就已与这夜色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