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叹了口气,郑重道:“甜甜的情况很特殊,我也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其实大家一直对她俩的身世都很感兴趣,只是一直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这次豆豆自愿敞开心扉,他们自然不会打断。
教授包扎好手臂道:“在你身边发生了什么,你就说什么,剩下的我们大人来判断就好!”
豆豆点头,随即看着手臂上的纱布回忆起来:“我是个孤儿,在我有意识之时便记得自己流浪在天地间,很多人收养过我,但是最后都抛弃了我。”
豆豆说到抛弃的时候,有些伤悲,有些自嘲,也有些自责,她的神态很复杂,很难描述。
阿吉安慰着轻拍豆豆的手臂,随即豆豆点头继续叙述:
“那时我五岁,虽然小,但是什么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我从哪里来的。”
“七岁那年我再次流浪,后来来到了红叶村,那是一个大村落,甚至有了城墙,感觉就像一座城市。”
“我只记得那年的红叶很美,我像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走在红色的落叶上,我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我,回眸的瞬间养父出现了,他是这个村里最有钱的,于是我跟着他回了家,我过了一年公主般的生活,我原本以为我能一直幸福下去,可是我还是太天真了。”
豆豆自嘲一笑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是村里的老巫女叫他收养我的,说我能给他带来财运。”
听到此处,大家都皱起了眉头,他们都知道巫女已经销声匿迹近千年了,这次出现必然意味着某些重要的事件即将发生。
风徒一脸凝重:“你确定是巫女吗!没有听错?”
在这这群人中,或许只有他真正明白巫女的强大,所以提到巫女这两个词的时候,他显得更为吃惊!
豆豆看着风徒点头道:“她穿着黑色的披风,给了一个盒子给我养父,说只要按时服用就好什么的,当时我还小,只是对此事很好奇,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山羊胡子叹了一口气:“巫女呀!那是这个世界最神秘的一种职业,她们的巫术比神术还奇妙。可是我听说这种职业在上古的时候就失传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
风徒若有所思的坐了下来,皱眉道:“我沈婆婆说,巫族是神族的监护者,记录着神族的历史和事迹!可是她们的圣女却在最后的圣战中牺牲了,才没落的销声匿迹,已经近千年不见他们的踪迹了!”
“她们的圣女叫女巫,我翻阅过上古典籍,但是里面关于巫族的记事很少,似乎她们可以随意使用任何一种术法,没有过多的限制。”山羊胡子捋着胡须思索片刻,见几人都没有说话,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豆豆:“你继续说吧,巫族太神秘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见几人都没有继续提问的意思,豆豆便又继续讲述:“那年春天,当枫叶还在芽孢中蓄发,便有六个巫女来到了我家,村里的老巫女也来接待她们。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年纪比较小的,在她们谈话的时候偷偷跑了出来和我玩,后来我们熟络后便成了姐妹,她就是甜甜。”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风徒激动道:“你是说,甜甜是巫女!”
豆豆点着头:“虽然这让人难以置信,但事情就是这样,是甜甜姐亲口告诉我的。”
孙晓则是笑着惊叹:“哇!神族,幻神家族,巫女!我们是要上古血脉大作战呀!总感觉有些像在讲神话故事!”
阿吉感觉到豆豆还要继续说话,便冲着孙晓招呼:“你!一边待着去!”接着又缓和语气对豆豆细语:“你继续说!”
孙晓指着阿吉一脸气愤:“你!。。。”可是看到几人都在瞪着豆豆继续讲述,便止住话语呢喃道:“不跟你计较,谁都知道你是一个重色轻友的色小孩。”
豆豆继续叙说:“后来我和甜甜熟络后,他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豆豆的房间中,蚕丝沙曼,金丝楠木家具,两人围坐一圆桌,各自拿着一个青花茶杯笑谈着。
豆豆歪着脑袋疑问:“甜甜姐,巫族是不是很厉害呀,是不是什么都要学,所以你们才什么都知道呀!”
甜甜苦涩一笑,“我从记事起,便吃着各种各样的药,我感觉我就像是药罐子,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吃药就好了,因为我是圣女!”
女孩可爱的脸颊上挂上了一丝忧虑:“你是生病了么,要老是吃药,我父亲也是老逼我吃药,可难吃了,而且我并没有生病呀!”
甜甜摸了摸豆豆的脑袋,发丝温润,少女眼中却是出现了些许晶莹,少女苦笑道:“傻孩子,我们是一样的,都是苦命人!”
其他人没听明白话里的意思,但是阿吉却听出来了某些意思,开口打断道:“你也是巫女,而且还是圣女?”
其他人听到阿吉这话,联系起前面豆豆的描述,这才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心中无不思绪纷乱。
豆豆转头看了眼阿吉,眼中晶莹溢出:“你还是听我讲完吧!然后你们再提问,我再回答。”
女孩继续述道:“我那时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甜甜,想要听她继续述说。”
可是甜甜却一直看着茶杯中的茶水出神,豆豆没忍住疑问:“我们都没病,为什么要吃那么多药呀!”
甜甜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苦涩一笑:“巫女,巫族就是邪教,彻头彻尾的邪教!什么圣女,我们就是药罐子,用来存药的药罐子,等你长大后就要被献祭,也就是要我们去死,去镇守什么狗屁圣殿!”
说着说着,甜甜情绪有些激动,颗颗晶莹滴落而下。
豆豆连忙安慰道:“甜甜姐别哭,等我长大了,会保护你的。”豆豆看到少女流泪,不知怎得自己也跟着哭泣起来。
甜甜帮豆豆擦去眼泪:“傻姑娘,姐姐已经没救了,要去神殿里抽血,然后就会死去。”
甜甜一边低语着,眼泪又流了出来:“你还小,记得不要吃她们给的药,不要走他们给你设定好的路,更不要重蹈姐姐的覆辙,知道吗!”
豆豆点头道:“我会的,一定不吃她们的药。”
“后来甜甜姐被她们带走了,甜甜姐说那五个人不是什么保护她的人,而是给她送行的人,也是祭品。”
“如果甜甜姐是主食的话,其他人就是甜点,但是其他人是心甘情愿当祭品的,至于他们为什么是自愿的我也不知道,甜甜姐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