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傀儡!难怪这么多的黑袍人赤手空拳抵挡自己手中的长剑竟然毫发无伤,可是到底是几个人在控制这些傀儡?
张振义挥手一剑轰天斩劈向冲到面前的傀儡,只听轰的一声,傀儡身上的黑袍被剑气震碎,骷髅傀儡倒飞而去,一道剑痕深深的印在在傀儡身上,回身又是一记轰天斩,瞬间击飞两具骷髅傀儡。
忽然,张振义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真气波动。只见疾射而出两道冰锥,张振义被着突如其来的偷袭打了个措手不及,立即挥剑劈向这突如其来的冰锥,可还是有一道冰锥击中张振义的胸口。
只见所有傀儡在张振义面前排成一排,共十五具傀儡,被张振义轰碎衣衫的三具傀儡骨骼上的红色符咒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诡异,看的张振义头皮发麻。
傀儡身后不远处一个粗壮的树后走出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男子背着一把大黑刀,手中一把画有符咒的白扇在身前扇来扇去,不是肖辉是谁!
“张观主好武艺,刚才这一剑果然厉害无匹!”肖辉边说边走到一排傀儡身边,看着苍老憔悴的张振义。
张振义:“阁下是什么人?为何陷害张某?如何才肯放了我女儿?”
“多年不见,张观主如今修为不减当年呀,张观主可曾记得嗜血狂魔闫鸿雨?二龙山荧虚子?闫鸿雨是我恩师,荧虚子是我师伯!!”肖辉盯着张振义一字一句的说完,掀开面前的帽子,露出惨白的皮肤。
“是你?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回来!当初让你逃走,你就该好好感谢上天对你的眷顾,回来,是怕我不敢杀你么?”张振义一边说一边摸着剑刃。
肖辉:“哼哼,凭你还杀不了我,而且你女儿也在我手里被我控制,我现在忽然不想那么快杀你了,你说说吧,拿什么来换你的女儿?”
肖辉说完,一脸戏虐的看着面前愤怒的男人,张振义大惊失色,看了一眼行为奇怪的张希芸,便明白了。“只要你不杀希芸,你要什么都行,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只要你放了希芸,我立刻死在你面前,你的仇人是我,与希芸无关!”张振义双目通红,关切的看着远处静静站着的张希芸。
肖辉:“你的命,我是早晚都会要的,不过在要你的命之前,我要你用一样东西来换你女儿的自由,第一样东西,就是你刚才使得那招剑法,威力很惊人,我要了!”
肖辉说完,张振义二话不说立刻摘下头上的发簪丢给肖辉,肖辉伸手接住,看了一眼手中的发簪。
张振义:“那一招是浩然剑诀的最后一招,也是威力最强的一招,那发簪里面就是了。”
张振义说完,肖辉拧开发簪,里面一卷长长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肖辉大概看了一眼,心中惊喜万分。
肖辉:“哼哼哼,轰天斩,果然精妙绝伦,不愧是你的成名绝技,以后我替你发扬光大吧,第二样东西,就是你身上穿的九命护心甲,江湖上都传说张观主一把九星除魔剑厉害无匹,九命护心甲防御力惊人,九星除魔剑我用不了,不过你的九命护心甲我应该可以穿一穿。
张振义将贴身穿着的九命护心甲脱了下来,拿在手里反复摸了又摸,行走江湖一辈子,这件护心甲无数次救过他的命,如今就这么拱手相让,心中略有不舍,不过看了看女儿希芸,随手一抛,将九命护心甲丢给了肖辉。
肖辉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欣赏了一遍,这九命护心甲就是一件马甲罢了,不过材质却从未见过,薄薄的一层马甲,竟然能刀枪不入,还能抵挡魂力与内劲,当真是至宝,肖辉乐的合不拢嘴。
肖辉:“哈哈哈哈哈!你这九命护心甲确实名不虚传,不过它今天却救不了你的命,真是可笑!你女儿,我放了,你自尽吧!”
肖辉说完,走到张希芸身后,将左手按在张希芸头顶,撤掉了控魂符,张希芸脖子后面的控魂符越来越暗淡,直至消失。
撤去控魂符后,肖辉将手放了下来,张希芸瞬间瘫坐在地上,张振义立即伸手扶住。
“云儿!云儿!你醒醒,你怎么样了?我是你爹爹呀!你快醒醒!”
张振义抱着昏迷的女儿关切的问着,摘下张希芸脸上的半块精钢面具,用手将贴在希芸脸上的发丝用手抹去,雨水滴在张希芸俏丽的脸蛋上,张希芸缓缓苏醒,看着面前的张振义,缓缓吐出两个字。
“爹爹…”张希芸虚弱的叫了一声。
“嗯,爹爹让你受苦了!”张振义说完,仰面看着林中落下的雨滴,尽量不让泪水流出来,可是脸上温热的感觉越来越浓,任雨水冲刷着眼泪,肖辉看在眼里,一脸的不耐烦。
肖辉:“哼哼,张观主果然是侠骨柔肠,父女情深呀,如今你女儿已经没事了,你还是尽快兑现承诺吧,我还等着去祭拜我师傅呢!”
肖辉说完,看了看四周,回想当初自己就是从这片树林逃走的,不禁唏嘘感叹,世事无常,因果循环。
张振义脱下衣衫盖在张希芸的身上,看着昏睡的女儿,一咬牙,站了起来,转过身,背对着肖辉。
张振义:“来个痛快的吧,你师叔荧虚子的尸首埋在振义观后山那棵银杏树下,你挖出来带回去安葬了吧。”
张振义说完,肖辉施展引剑术甩出一柄短剑绕着脖子一闪,脑袋便掉落在地上,短剑飞回肖辉袖中,伸手打开龙虎灭魂扇抬手一挥,将张振义的魂魄拘入扇中。
一匹黑马缓缓走崎岖的山路上,肖辉骑在马上,手中摇着折扇,惨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身后跟着十五具衣衫破碎的骷髅傀儡,煞是吓人,其中一具傀儡背着一把大黑刀,另一具傀儡手里捧着一个掉了漆的坛子,还有一具傀儡手里拎着一个包袱,里面的东西像是圆圆的,还在滴血。
风雨飘摇,一路奔波,不知道走了多少天,肖辉来到了红衣林,走到了闫鸿雨身死之处,一个小小的孤坟静静的被埋在落叶之下,坟前一块残破的木板插在地上,被当作简易的墓碑,刻在木板上的字已经无法辨认了,起身将闫鸿雨的坟茔填了些土。
肖辉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控制骷髅傀儡在孤坟旁边挖了一个坑,将荧虚子的骨灰坛子放到里面。
肖辉在远处找到几块石头,用大刀切成墓碑大小,控制短剑在两块墓碑上细细雕琢。
肖辉将两块墓碑插进两座坟前,已是日落西山,摆上酒菜碗筷,,最后取出张振义的人头放在坟前,拿起酒坛为二位尊长满上。
肖辉:“师父,师叔,大仇已报,你们也可以瞑目了,二位尊长在天之灵,保佑徒儿行走江湖,逢凶化吉,仇人的人头在此,我会将仇人的灵魂炼化,用以提高实力,冬灵和徐管家应该还在外面,师叔一定要保佑她二人平平安安。”
林中红色的落叶纷飞,煞是美丽,肖辉跪在坟前喃喃细语。
大仇已报,安葬好尊长,肖辉已无牵挂,离开红衣林,策马走在前往油城的路上,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冶府看看了。
远远的看到远处路边有一个茶摊,过路的行人都在那个小小的茶摊驻足休息,天凉时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天若热了,便喝点凉茶解解署,肖辉走到茶摊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茶摊老板是一个面容和善的老人,领着儿子埃桌的的填茶,肖辉要了两张饼,一碗热茶,邻桌几个茶客不断的聊着江湖上近期发生的事情,肖辉观察了一下,看几人穿着的服装应该是某个宗门的弟子。
“你们听说了吧?振义观观主张振义死了!由敏赫长老暂掌观主之位,都传说是那个幕后黑手杀的,据张振义的女儿说呀,那个幕后黑手叫饮魂刀、肖辉,潇然剑宗的首席大弟子姜天翊还与他交过手呢!据说那个饮魂刀肖辉,用的一把大黑刀,身穿黑袍,杀人不眨眼,很是厉害呀!”
说话这人是一个留有山羊胡子使一副双枪的男子,背对着肖辉,山羊胡子说完,发现同桌的朋友都不说话,几个人目光闪烁的偷偷看着自己身后。
肖辉缓缓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山羊胡子不明所以,顺着同桌几人的目光扭头看向身后,惊的差点没跳起来,一个身穿黑袍,脸色惨白的男子正在喝茶,重要的是这男子身边一把大黑刀插在地上,刀身侧面刻画着奇怪的符咒图案。
山羊胡子拿起手边双枪背在身上,缓缓起身离去,同桌的其他人也悄悄起身离去,肖辉咬了一口饼,心中不免暗道糟糕,如今潇然剑宗肯定在到处找自己,凭他们潇然剑宗虽然不一定能杀得掉自己,不过明枪易躲,就怕那暗箭伤人。
吃饱喝足,肖辉起身上马向煦雾山中走去,越走越深,看到远处有一处潭水,山泉从山顶落在潭中,形成一个小瀑布,走到潭边上,纵身一跃穿过瀑布,跳到瀑布后侧,瀑布后侧是光滑的石壁,肖辉将恶鬼蚕丝衣裤黑袍全部脱下叠好,将血魔宝典和原神策包好,塞入瀑布后方石壁上的石缝中,然后伸手捡起一块石头,运足力气按入石缝中,将石缝塞满,看起来浑然天成,肖辉满意的拍了拍手,跳出瀑布。
来到潭边,山泉清澈明亮,肖辉脱光了衣服跳入潭中,这荒野之中竟然还有如此宝地,舒服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普通衣物,将黑影天王刀用布裹了起来背在身后,唯一显眼的就是身后的十五具骷髅傀儡,其中三具骷髅身上只是简单的遮盖着一些衣物,原来的黑袍被张振义的轰天斩劈的四分五裂,破烂的衣物在傀儡身上随风飘荡,勉强遮挡着傀儡的骨架,这幅形象很容易引人注意,挑了七具衣衫尚且完好的骷髅傀儡跟在身边,将其他傀儡就地在水潭附近树林中埋了起来,待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回来取吧。
整理妥当,肖辉骑马带着七具傀儡向大路方向走去。
振义观
客堂内,敏赫长老与张希芸正在接待几位潇然剑宗来访的客人。
姜天翊:“贵观生此变故,潇然剑宗深感痛心,希芸姑娘节哀顺变吧。”
张希芸:“多谢姜师兄挂念,那恶贼杀了我的父亲,却将我放走,我猜测可能是我父亲为了救我与那恶贼达成了什么交易,我定要手刃此人!”
自从经历了这些变故,张希芸的气质和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姜天翊:“此人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设计害我师父,杀我潇然剑宗八名弟子,希芸师妹,此人乃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在此人身边良久,可有什么妙计”
张希芸:“此人在油城东面的海云山中有一处府邸,名叫冶府,里面住的都是一个叫冶施华的铁匠家眷,据说是那恶贼在境外当将军的时候手底下为他铸造兵刃之人,我已经派人在冶府附近蹲守,一旦发现那恶贼回去,就会立刻回来向我报告,不过据探子回报,说那冶府上下也在找寻那恶贼。
姜天翊:“嗯……守株待兔,不如引君入瓮,希芸师妹,在下有一妙计,定可以让那恶贼自投罗网!”
张希芸:“哦?天翊师兄向来聪明过人,希芸洗耳恭听。”
姜天翊:“呵呵呵,我派人将那冶府上下抓来,在派人在江湖上放出消息,引那恶贼前来救人,待那恶贼自投罗网,希芸师妹,你看此计如何?”
张希芸:“天翊师兄此计甚妙,不过天翊师兄不了解那恶贼,我与那恶贼相处日久,深知那恶贼的冷血,就算是你绑了他至亲之人,他知道凶险,是绝不会去的。”
姜天翊:“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张希芸:“办法还是有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此人,而我却恰恰知道一个人,此人与那恶贼颇有来往,而且我还认识,正是我振义观弟子邵静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老相好,名叫钱欢,我们可以通过邵静枫抓住钱欢,也许钱欢知道哪恶贼的下落呢?”
姜天翊:“希芸师妹果然冰雪聪明,师妹家中突生变故,不便参与此事,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门外呼啸的风声,似在诉说着一件件恩恩怨怨,随风飘荡的白绫,好像在演绎着江湖中的爱恨情仇。
肖辉顺着大路一直走,一路上将轰天斩仔细的研究了一遍又一遍,手中抓着一根木棒当作剑来联系轰天斩,练习的越来越纯熟,这一招不一定非得用剑才能施展,用刀也一样可以,肖辉相信用黑影天王刀施展这一招,面对岳潇然都可以不放在眼里,路上行人越来越多,远方一座城池出现在眼前。
城中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在城中找了一家酒楼,在二楼挑了一处靠窗户的位置坐下,七具一身黑袍的骷髅傀儡静静地坐在肖辉身边另一张桌子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被黑袍遮盖的严严实实,酒楼内来往的食客纷纷侧目。
“客官,吃点什么?咱们店的跃江鱼可是远近闻名的肥嫩。”
肖辉:“嗯,那就来一条,再来二斤牛肉,一壶黑星三锅头。”
“好嘞客官,马上就来。”
肖辉独自一人自斟自饮,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一身红衣的钱欢,只是钱欢被带上了脚镣和手镣,手镣和脚镣被一根铁链连在一起,走在大街上异常显眼,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身前一个手里拿着鞭子的女子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钱欢的手镣上,前面是一队步伐整齐有序的潇然剑宗的弟子,领头的正是潇然剑宗首席大弟子姜天翊。
钱欢浑身上造的伤痕累累,脏兮兮的脸也掩盖不了漂亮的容颜,钱欢拖着沉重的枷锁,累的仰着脖子皱眉看了看太阳,一个惨白的脸映入眼帘,钱欢睁大了眼睛看着酒楼二楼窗户边上正端着酒杯看着自己的肖辉,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肖辉,肖辉喝尽杯里的酒,对着街道上的钱欢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声张。
坐在窗边端着酒杯,看着钱欢狼狈的身影,漂亮的身段,思绪拉回了民正山的那个激情一夜。
走在前方的潇然剑宗二弟子关越跟在姜天翊身侧。
关巴克:“师兄,这小娘皮什么都不说,一口咬定了不知道哪恶贼在哪,怎么办?”
姜天翊:“哼哼,不说不要紧,带回去慢慢审,回去之后一道一道酷刑挨个招呼,让她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不怕她不说!前面就快出城了,买三辆马车,不然山路崎岖,这么走得走到猴年马月。”
肖辉远远的吊在后面,见几人买了三辆马车,便知道他们要连夜赶路,于是骑马先出了城。
夜色温柔,一张石亭坐落在路边,铺满落叶,上面坐着一个书生模样打扮得男子,男子身后站着七个黑袍人,正是肖辉。凝望着远方,视线消失在路的尽头,似乎沉浸在回忆中,抑或是想起那时年少,抑或是深感沧桑。总之,当他一动不动时,就是一座孤独凝聚而成的雕塑,象征着孤单和寂寞。
马蹄声越来越近,姜天翊一行三辆马车疾驰而来,肖辉抓起手边的黑影天王刀,一点一点的揭开裹在刀外面的布,走出石亭。
肖辉提刀一甩,一道刀气奔向第一辆马车的车轮,车轮破碎,疾驰中的马车顿时横在了路中央,刮起一片尘土,空中被扬起的尘土映得灰蒙蒙,后面的马车紧跟着停了下来。
马车内受到惊扰的姜天翊,愤怒的击碎马车的棚顶,飞身跃出马车,拔出手中宝剑,怒视着路侧方手握大刀的肖辉,一名弟子挥袖甩出一把漫天铁星暗器,随后纵身一跃拔剑冲向肖辉,肖辉如今的实力,江湖中能伤到他的对手还不多,肖辉根本无视对方的激射而来的漫天铁星,铁星暗器到距离肖辉还有五米的距离,被肖辉抬起的左手定在空中,右手挥刀对着跃在空中的男子就是一记轰天斩!只听轰的一声,爆起漫天血雾,残肢断臂崩了众弟子一身,姜天翊心中惊骇不已,居然有这么强的刀法?
就在这时,肖辉将左手控制的铁星暗器反弹回去,直射姜天翊,姜天翊不敢大意,立刻抬起手中宝剑格挡,一声清脆的声音,“乓!”铁星暗器被弹了出去。姜天翊被振的向后退了两步,姜天翊认出了肖辉手中的大黑刀,一掌宽,立起来到胸口长,刀把两扎长,刀身刻有一幅细长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