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萌咬着下唇，颤动着微微上扬。
既然刘邦都给出答案了，她也不应该继续纠缠了。
可她却发现，原来假装潇洒，也能这么痛苦。
刘邦不再紧握自己手，柠萌的小手轻轻便滑脱出来。
“刘邦是不是默认了？”
“那这个新欢又是怎么回事？”
“看她是要跑了……啧啧。”
流言不断，可柠萌只是对刘邦抿唇一笑。
“看来我的存在，有些多余了。”
柠萌缓缓地后退着，却被刘邦抓住了手腕。
刘邦用了很大的力气拉住她，甚至说柠萌脑中只有一个字，疼。
“你从不是多余的，你……”
人群之中，出来一个竹冉。
她怒着脸，从刘邦身边抢走了柠萌：“带上姐对你们的祝福，滚远点。”
刘邦不言，紧蹙着眉似乎还再思索。
“柠萌，我们走。”竹冉拉着她就要走，目光扫过沈静冰和刘邦，眼中满是丝毫不遮掩的嫌恶。“你们真让我觉得恶心。”
“你要把她带到哪去？”刘邦沉着声音问道。
“这……”竹冉还没开口，柠萌就淡淡一笑。
“这和你无关，先生。”
“请照顾好你的夫人，她看起来很需要帮助。”
沈静冰如今已经被人搀扶起来，但脸色依旧苍白。
她眼中有得意与傲气。
柠萌的笑容一部分送给自己。
自嘲地笑。
她果然太年轻，拿什么和人家斗。
“我没有骗过你，更没有玩弄你的感情。”刘邦的目光紧锁在柠萌的身上，尽管竹冉正挡在她的身前——刘邦他很紧张。
柠萌想去相信他。
理智的呼唤，她应该相信的是刘邦，而不是凭那个男人的一面之词。
柠萌与竹冉相握的手也逐渐放松。
竹冉注意到了柠萌的小动作，自然也能猜出她心里所想。
傻瓜。
“那……刘季呢？你敢说你不是有目的才接近她的？”既然你不愿意拆穿他，那我就替你来。
“……我确实有目的。”
“哼，走吧。”不愿再听他多说一句话，竹冉拉着柠萌就要走。
“柠萌。”刘邦突然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比这夜晚的微风还要温柔上几分。
“今晚，夜色很美。”
刘邦的眼眸中溢满流光，笑得释然。
柠萌几欲离开的不发戛然而止，似乎被触动了一下，身子一僵，最终没有回头，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宴会大厅，离开了这场闹剧。
*
晚上月明星稀，隐隐有虫鸣。
石子铺切而成的路洒满月光，为她照亮离开的路。
“我送你离开。”竹冉说。
“不用了，放开我吧，我自己冷静一下。”
柠萌的呼吸很浅，没有过度悲愤的表现，竹冉犹豫再三还是放开了柠萌。
竹冉从来，尊重她的选择。
夜晚的一声长叹：“好吧，希望你能认清现实。刘邦那种利益主义者，他的眼中从来就只有交易。他的话能有几句当真，而你又无权无势，你能给他带来什么。”
“忠言逆耳，我已经认清了，谢谢。”
柠萌潇洒地走向夜晚的深处，她沿着小路走了很久，默默地走到了一片安静的花园。
柠萌仰头望向那轮可望而不可即的皓月。
是啊，夜色真美。
“所以，你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