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录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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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祭狗

除夕前几天,我家养了十多年的老狗死了,很难想象一年前我离家的时候还是健健康康,精力十足的样子,再回来却是骨瘦如柴,气息奄奄,时间真是过得快啊。

我不记得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了,父母说是我小学的时候从二姑家里抱来的,但是我觉得时间不对,总觉得要更晚些,我家养过很多条狗,都养不过几年就因为吃了鸡骨头死掉了,后来养出了经验也知道狗吃坏了肚子要打药了。如果它来的时候还比较小的话,可能有段时间是喝着家里过期的牛奶吧,有段时间我比较缺钙,家里会买牛奶喝。狗住在倒座,一个木箱子开了个空,垫一些旧衣服,就成了狗窝,虫子很多,有段时间我发现下面虫子很多,就在盛夏中午的时候把箱子搬出来,我以为那个温度会把虫子晒死的,可是后来发现活着的还是大多数,结果不幸的是跑到北房里了,然后不出意外的我被骂了。有的时候我吃冰棍会剩下一些,然后给狗舔舔,这个时候它总是很乖的。给狗洗澡的时间都是在夏天的,它很怕去洗澡,总是趴在地上不动弹,都是要爸爸拖过去,洗完之后,跑出来,在太阳下在地上打上几个滚,又蹭上一层土。狗有点儿馋,每次买来鸡排都是跳着去够,能跳掉我肩膀部分,我身高是1米6多,初中之后就没怎么变了。妈妈总说狗喜欢我,每次狗跑出去,妈妈叫都没什么反应,我一叫就回来,每次我从外面回家,都是会摇着尾巴嗅嗅我,然后满院子跑一圈再回来嗅嗅我。大概我总是会逗逗它,记得小时候有几次想早起跑步,就在院子里追着狗跑。狗是家里的好狗,农村的土狗,很看家,外面来人的时候总是会叫得很凶,让人不敢迈进一步,每次来人都是吓得不敢进的,在外面却是不敢叫也不咬人的,却是经常被打。我一直觉得我家的狗很好看,眼睛很大又黑又亮,玩累的的时候总是趴在地上,头放在前爪上,睁着眼睛看着我,很喜欢,不过后来因为出去被人打瞎了一只眼睛,那时候我在外面上学。家里的铁门在一米左右高的地方,开了一个25厘米左右的立方形小门,用来从外面开锁用的,每次狗跑出来而大门没开都是会从小门跳进来,如果小门也没开会跑到北门去抓门,记得又一次似乎跟我跑到了田地里,最后把它带了回去。老的时候却是跳不动了,连门槛都跳不过去。我记得来的第一天我喂了它一顿,吃了很多,平时我都不喂得,都是妈妈在喂,可是我看到它这么老,突然有些心疼,我想给它嚼碎了喂它,可是后面几天不论我怎么喂它,他都不吃了。家里有了小狗,是在老狗去世前一年养的,还有一只猫,小狗也很听话,每次猫跑进卧室被赶,小狗都会给叼着猫出去,然后一场猫狗争吵,以前家里没猫,一年耗子很多,在外面上厕所都会听到耗子从墙上爬的声音,这个时候都是老狗在捉耗子的。听妈妈说老狗还在的时候,这三只都是不挑食的,都住在狗窝的。

我和小狗并不亲,也很少叫它。再没有追逐与嬉闹了。